七点起床,做简餐的同时完成洗漱。把孩子们要穿的衣服拿到床头,挨个唤他们起床。七点半,儿子迷迷糊糊穿好了衣服,洗漱,吃饭。差十分钟八点我送他上学。出门前女儿还在赖床,我把接力棒交给了带着耳机睡觉的老公。很简短的画面却折射出很多问题。
十五分钟后进到家,老公去送女儿了,我打开天猫精灵,开始听《早上好》节目。今天的节目里有电影介绍环节,介绍的是《女人四十》。我一直不喜欢看电影,所以这一部没看过。但是对它的简介倒很触动人—“人到中年的女人从早上醒来就没有任何关于自己的思考,全盘关联的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窘迫”。
走在奔四的路上,上有四位老人,三个家庭,下有一双儿女,我可以想见此次此刻的小小忙碌都只能算作前奏。在今年以前我都还在挣扎着想要让命运出现一次蜕变,不断的学习和考试,就是想在带娃同时让自己能拥有可以上升的通道。时光不等人,岁月不饶人,举事而不时,力虽尽而功不成,我的感觉就是这样。
生活琐碎是一定的,几年前我曾写下“生活就是作茧自缚”,我相信不是每个人都如我这般,但我确实是被动接受了许多枷锁,并主动为其加阀上码。我很怕自己有一个“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标签,但实际上我内心就是这样对自己进行认同的。就如我前几天写自己的状态时说自己就像被装在套子里的树,世界与我如此之近,我却无法感受到触及身体的风光雨露,或许这个套子就是生活。
从想改变到坦然接受,这一步不好走,这并不是退一步海阔天空的“自由”,即便是平野辽阔,那也不是属于我的。自我在哪里,我常常在白日里浑浑噩噩,夜静时清醒地听自己脑子里对自我的呼唤声,这样周而复始,然后越来越模糊。我是谁,我是一类人,一类被标签被塑造的人,我不再是个体,那些年少时的美好想象与憧憬早已飞得遥远,不要说去追,就是闭上眼睛都看不见了。
以前在我看来文字的魅力在于它的留白与想象,当然这是别人给的,而这一刻我感觉文字的魅力还在于它可以让我把我自己凿穿。在开始落笔前,我只是对生活和那部电影简介有触动,然而思绪蔓延又聚集之后,我才从里面剥出了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