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曾陷入一个状态中:没有存款,没有稳定的收入,没有社会地位,没有鲜花和掌声,孑然一身,你就剩下你自己了。而在这样的境况中,唯一可以支持你的,只有你自己了。只有自己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重重苦难,感觉人生陷入绝境。于是你忍不住感叹:人生怎么那么苦啊!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苦难,过上轻松愉快的好日子?殊不知,苦难和人生是双生子,如影随形,我们是无法摆脱它的。既然无法摆脱,那要如何面对呢?
苏东坡,天赋异禀,少年得志,早早就考中了进士。哪知命运多舛,三番四次被流放到边远地区,可他仍热爱生活,所到之处必游山玩水,玩性十足。林语堂在《苏东坡传》中说苏东坡的一生载歌载舞,深得其乐,忧患来临,一笑置之。这位难得可贵的乐天派,让无数的人为之倾倒。再如钱钟书,他在风华正茂的年纪,从海外留学归来时,荣誉加身,可在1941年归国之后,竟有8年的时间(28岁--36岁)无正当职业可做,只做家庭教师,生活窘迫。可他的心态一直很乐观,仍在生活找到乐趣:逗女儿、饭后出门“探险”、给妻子讲笑话。处处都显出生机勃勃。同时他也不忘修炼自己的本事,终于在8年后,被聘请到清华工作。再者是《活出生命的意义》的作者维克多·E·弗兰克尔,他是一个犹太人,在纳粹时期,他被关进了奥斯维辛集中营。在集中营饱受饥寒的折磨、随时可能被杀、看不到回家的希望的环境坚强地生存下来。在集中营中,他积极寻求对抗自杀的方法,通过培养自己的幽默感,回想与妻子的美好回忆,对未来满怀希望。他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即与家人团聚,将集中营经历写成书,这些想法帮助他一点点地战胜苦难。他出狱后,将自己在集中营的经验和学术结合,开创了“意义治疗法”和“存在主义分析”,这被称为继弗洛伊德的心理分析、阿德勒的个体心理学之后的维也纳第三心理治疗学派。弗兰克的一生对生命充满了极大的热情,67岁仍开始学习驾驶飞机,并在几个月后领到飞机驾照。一直到80岁还登上了阿尔卑斯山。他们之所以能名垂青史,是因为能直面苦难,在苦难中,乐观应对,保持勇敢、自尊、无私,将苦难视为生命中磨砺自己的机会,坦然面对。
苦难之于人生,如同心脏之于身体,是如影随形的。人的一生会经历很多苦难,或高考落榜、或家庭变故、或求职不顺、或情场失意。经受磨难是命中注定的,遭遇苦难时,人类的第一反应是逃避和抱怨,并且把苦难当做“耻辱”。而这种逃避和抱怨会快速扩散。打个比方:抱怨就像毒气。如果向空荡荡的房间灌入一些毒气,这些毒气很快就会占据整个房间,无论房间有多大,都会被完全侵占。在人身上也是这样的,它会完全占据你整个人。这个时候,你若沉湎其中,那就陷入囚禁中。相反,积极面对,想方设法解决问题,改善自己的处境,那么一切就会慢慢地明朗起来。弗拉克用自己在集中营的实例告诉我们:很多时候,人无法控制生命中会发生什么,但可以控制面对这些事情时自己的情绪与行动。苏东坡、钱钟书、弗兰克,他们在面对巨大的苦难时,勇敢地直视苦难,积极解决问题,最终实现了自我价值。
尤瓦尔·赫拉利曾在《人类简史》中也提出应对“苦难”的方法:人想要离苦得乐,就必须了解自己所有的主观感受都只是一瞬间的波动,而且别再追求某种感受。如此一来,虽然感受疼痛,但不再感到悲惨;虽然愉悦,但不再干扰心灵的平静。于是,心灵变得一片澄明、自在。这样产生的心灵平静力量强大,那些穷极一生疯狂追求愉悦心情的人完全难以想象。这就像是有人已经在海滩上站了数十年,总是想抓住“好的海浪”,同时又想躲开“坏的海浪”。就这样一天又一天,这个人站在沙滩上徒劳无功,被自己累得几近发疯。最后终于气力用尽,瘫坐在海滩上,让海浪就这样自由来去。忽然发现,这样多么平静啊!所以,坦然面对,把因为苦难而带来的不良情绪当做瞬间的事情,积极寻求解决问题的渠道,行动起来。
苏东坡、钱钟书、弗兰克等乐天派,他们就像夜空中闪闪发亮的星星,照耀着追梦者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