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心里都有块最柔软的芳土,那儿藏放着一个不能厮守一生一世的人。正因为有了浓烈的爱,所以才不愿把对方放出自己的世界,永远的囚禁那些有关于对方的一切的记忆。这些记忆会发芽生根,然后像根藤蔓一样将自己孤空的心紧紧地缠绕,直到自己痛到不能呼吸之时,才突然醒悟,作茧自缚的无奈不该是自己唯一的借口。这些借口会深深的浸入骨髓,把我们自身所有的情爱都吞噬殆尽。最终,我们不会再感觉到任何疼痛,更不会再走出自己的世界,去采集那些原本属于自己的花朵。如果缘分真的是一生不能摆脱的宿命,何不放下过往,潇洒的转身而去。那时,我们也许会明白,在遥不可及的将来,我们会为一个不明不白的人守诺一生。
年少无知的我们,走过了灯红酒绿,走进了美好的童话世界,我们在那儿沉睡,直到一个人轻轻地拍着你的肩膀,轻声的呼唤你的名字时,你才会慢慢的睁开双眼,看到那个值得你守诺一生的人。她会牵着你的手,把幸福的笑容挂在你的脸上,然后挽着你的肩走到时间的尽头。谁也不知道时间的尽头有什么?那里不会有鲜艳的花朵,不会有醇香的烈酒,只有荒芜的天空,只有衰老的大地。那时,你也许可以面朝大海,捡起一个被海浪冲到沙滩上的贝壳,然后大声的说出你对她的那些海誓和山盟。并以这里为起点,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跳进苦海,把那盏明灯盗出凡世,照亮你们回家的路。就算白头到老,也不是你们爱情的重点,你们应该所有的情愫都捣碎,盛放最浪漫的那个地方。也许那儿有满天的雪花,也许会有皎洁的明月,也许会有飘飞的翠柳。但这些都不是构成浪漫最重要的东西,我们所需要的只是当初被我遗忘的那些感动。只有这些感动,我们才会甘愿把一生的风华都付之一个不切实际的诺言。
悲欢和离别,阴晴和圆缺,都不该是束缚我们的枷锁。真正能控制我们自己的是自己没有受污染的心,而不是征服了善恶美丑的物质。假若真有一天,我们可以做回我们自己,我们不会再回头去思念那些曾经心中的挚爱。她们像云烟一样逝去,像流水一样东去。我们该做的不是摇落枝头那些不愿飘舞的鲜花,而是躲在某个草屋里,将自己的心封锁,并指天发誓,此生为你孤心。这样的爱,脱离了物质的束缚,只能像昙花一样在黑夜里瞬间绽放,瞬间凋零。那时,珍爱和永恒都变质发霉。如果过真的这样,我们不如抬起头,仰望星空,把那颗一直为你而发光的星星摘落尘世。即使这样,幸福也不会在你寂寞的岁月里轻轻地敲着你家的门。因为,你的诺言把你的一生都抛弃了,所以你不能再入驻温馨的家了。从此,只能举杯邀明月对饮,只能在月下对着孤苦的影子强颜欢笑。
流浪的心,漂泊的人,徘徊的身影,惆怅的眼神,到底谁才是我们人生路上不可错过的东西。如果我们失去了这些东西,我们也许会丢掉一些自认为是真心实意的情。不是吗?我们脆弱的肉体冲不破禁欲的大门,推不翻禁锢着我们情欲的道德高墙。它们束缚着我们,我们成不了一个真正的自然人,也不能把自己最真的情爱摆在世人的面前,供他们参考。
我们太弱小了,这就注定了我们不能随心所欲的把情感倾注在炽热的恋爱中。如果真的想变得强大,内心的爱外在的情是必不可少的良药,它们能医治一切被物质所感染的东西,包括七情六欲。这是我们所不能抛弃的,倘若我们没有这样质地的情感,思想便没有了坚实的基础。那时,我们的躯体会像只肉蛆在臭气熏天的粪坑里不停的蠕动,希望吃到更多的物质,然后变成一只讨厌的苍蝇嗡嗡的趴在玻璃上,看到了对方的身影,却不能冲出去为对方许下一世的承诺。这样,我们的脆弱的内心就只能守着那个未说出口的诺言,郁郁而终。
这个世界上,我们手抓不到的东西有很多,比如缘分。其实它更本不存在,就像时间一样,被人们用来衡量黑夜和白昼的长短。我们什么也不知道,在产生想法的那刻,时间就已变质,就已被我们自己的意识所更替。可正当我们准备把自己的心贴近另一颗心时,风雨已来,将我们吹落高高的枝头。我们就像只愤怒的蚂蚁一样,使出浑身蛮力准备将那些开在枝头的花朵摇落。这种由爱生恨的故事像我们天真的想法一样多,一样无力,一样缺乏说服力。或许我们可以扮成一个绅士,鞠一个四十五度的躬,告别那些曾经困扰了我们多时的错觉。暧昧不清,正是导致这一系列悲剧的重要因素。何不且听老人们的劝告,像买菜一样直截了当。这样做,既解脱了自己,也给了别人乃以生存的空间和自由。
如果你站在这一端,遥遥的看着那一头,仿佛看到她正向你走来。你蠢蠢欲动的情窦翻涌着未成熟的情感,错误的以为她是你等待的那个人。她慢慢的向你走来,正当你准备一表心意之时,她却与你擦肩而过。从此,沮丧的你亡失了一种羞涩的爱,慢慢明白的你会打破自我虚拟的世界,并大摇大摆的走过她的身旁,与她真正的擦肩而过。
既然不能拥有,那就潇洒的转身,让自己的背影变成一个未说出口的诺言,让那些羞涩的回忆去为自己的无知守候一生。那时,谁是谁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可以为了自己选择做谁。
说了什么?写了什么?我好像忘了,这也许就是我引以为豪的记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