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天抱着宝物迅速拐进一条小巷,被甩开的杀手直直的跑过去,没有发现南门天,南门天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靠着墙慢慢蹲坐下来,偷偷的露出半只眼睛看那些杀手的模样,他不知道他们是谁,又为什么要抢他手里的宝物。
他见杀手跑远了,就开始往相反的方向溜走,准备绕个大圈再回家,可是他又想该不该回家呢?那些人是不是对他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为什么能跟上自己?难道家庭住址也摸得透彻?他想,应该不敢冒犯他的家,毕竟爸爸是省城知名的企业家,谁不得在这片土地上让南门家三分。可是,既然知道小爷是南门家的少爷,居然还敢来追杀,到底是什么人呢?南门天这一边走着一边就到了综合市场,本来刚才就想在家附近的饭馆吃饭,没承想人太多,在排队的时候被人拿刀刺,好在有点功夫底子躲过一劫。而此时,肚子早已饿的咕咕叫。嗯,那就来碗香喷喷的牛肉面吧!便径直走了进去。
在等面的时候,南门天又仔仔细细的回想了一番刚才发生的事儿。
走出家门,拿着宝物,准备找个秘密的地方藏起来,因为妈妈交给自己宝物的时候说这东西非常重要,“这东西比你我的性命都重要,千万不要落到外人手里,如果有一天你遇见了你师父,交给他,在此之前不可以让任何人得到。”所以出门之后一直把装有宝物的单肩包放在胸前。(因为从小和师父多年习武的经历,所以对一些周围人的反应有很高的敏锐性)排队时,发现右侧一名一身黑衣男子缓缓靠近,是那种传说中戴着黑墨镜又冷峻面孔的人,一只手插在里怀兜,另一只手抓着衣服遮挡,然后南门天微微瞥向左侧,同样有一名如此一样的男子,也做着同样的动作,南门天开始目视前方,心想不妙,怕是冲自己而来。说时迟那时快,果不其然,两人从两侧同时拿出刀子刺向自己的头部,自己向后一闪,他们又拿刀子横向割自己的颈部,然后南门天做出一个后仰转附身的动作,躲过他们的攻击,这时人群炸乱了,开始四散跑开,然后喊着:“杀人了!”南门天问他们:“干嘛杀我?”他们说:“交出宝物,放你一命!”南门天:“休想!”然后南门天就开始跑,他们就开始追,跑起来才发现,潜藏在四处的二十多人都冲出来了,南门天拼命的跑着,在大街小巷里伺处逃窜。
不一会儿,面条上来了,南门天收拾一下思绪,说了声谢谢,便大口大口吃起来,毕竟跑了那么久,实在饿的不行。
酒足饭饱,走出市场。
他还在想,回家还是不回家?已经被人跟上了,那么现在去别处藏宝物一定不安全,还是先回家再说。
回家也是悄悄的回,没有走别墅的正门,而是从侧面翻墙而入。他怕家丁看见,怕任何人看见,所以要静静地不被发现进自己的房间,飞进自己的二楼早已习惯,毕竟从小就偷跑出去跟师父练武,回来很晚,怕父母知道责怪。父母不愿意南门天碰武术,因为他性子野又烈,学会了功夫总出去打架,怕不学好,再变成小混混什么的。但无法拦住小天对武术的热爱,那些年,就总是偷跑着出去练功,所以南门天对上墙和飞檐走壁是很精通的。
在屋子里四下转悠,觉得如此重要的东西放哪都不安全,想了想,最后把衣柜挪开,翘起了一块地板,因为之前房间的地板颜色南门天不喜欢,所以在此基础上就又铺了一层。他又把下面的地板抠出一块,就这样正好把宝物放了进去。然后南门天把地板块用袋子包起来,又背起之前出门装宝物的单肩包,从刚才进来的原路出去,走了很远,扔到一个家丁不会去的垃圾桶位置,丢掉地板块。再大大方方的回家,这次是走正门了。
“少爷回来了”家丁说道。
“嗯”小天点了点头。
看见在客厅沙发上坐着的父亲正在看手机“爸,你下班了”。
“嗯,我刚回来一会儿,你今天出去散心了小天?出去溜达溜达好,你妈妈遭遇这样的事确实很让人悲痛,但是我们也得继续生活,你要振作!”
“嗯,我知道了爸。”眼神中尽是落寞,然后准备上楼回房间。
父亲没再说什么,只是看着儿子上楼了。
南门天准备伸手开门的时候,发现门把手上的短头发丝掉落在了地上,他不知道是他跳进窗户前就掉落了还是藏完宝物后跳出窗户才掉落的,那是他上午出门前做的标记。没想到,家里果然有内贼。
“是管家?一个平时不在家里住,只是白天需要打理家中各种事宜才来工作的中年大叔,表面一向慈祥,可总觉得慈祥的背后,是一张可怕的野兽脸,而自打从爸爸公司退休,就来了家里,算起来也有七八年了。”
“是保姆?一个大我几岁的姐姐,是爸爸远房的亲戚,因为小时候家里穷,所以在农村没念几年书。她妈妈见她不嫁人,就托关系进城里打工,就找了爸爸。感觉她是挺单纯一个女孩,应该不会是她吧?”
“是司机?年轻的黑皮肤小伙,因为高中毕业没有上大学,所以在社会上游游晃晃了几年,辗转几处到了在父亲公司做保安,后来认为其很会办事,所以就留在了身边做司机,甚至有时像个私人保镖。”
“是厨师?一个花高价雇来的,曾是五星级大厨,粗犷的身材下有着一双比女人还秀嫩的手,怪不得切的豆腐丝能穿针眼呢,当然这不是重点,他有什么背景?是否有偷宝物的意图?尚不得知。”
“是爸爸那个情人秘书?这女人年纪也不小了,都快四十了,刚开始还是与父亲地下关系,随着父亲与母亲的感情越来越暴露出问题,萧飒就越来越浮出水面,不避讳众人,而大家也都习惯了,但对于家,他们基本都是偷摸来,毕竟公司的产业是曾经外公打拼下来的,母亲的分量也在,只是夫妻名分实在名存实亡。关于这点,我咬牙切齿的憎恨,也无奈那是自己的父亲,感情的事儿不能勉强我懂,但对于这样的家庭我实在有点想逃离,可不曾想,母亲遭遇了不测!是谁干的?又是否与这个女人有关?她会来家里偷东西吗?”
“每天想这些事情,已经头变两个大,还要保护这宝物不被人偷走,更想着找个机密的地方藏起来将来交给师父,可是,师父啊!你到底去哪里了?母亲又扔下了我,这种孤独我从没感受过,就像在大海里找不到同伴,自己无声无息的游,宛如一条孤寂的鲨鱼。”
南门天跟家丁们都说过,自己不在房间的时候任何人不准进来,那么那个人一定是来找东西的,再掩饰成是进来打扫。南门天进屋关门后一边想着这些问题,一边搬开衣柜,拿起那块自己撬开的地板,宝物还在。
心想:“果然都好狡猾,原来自己活了十九年,依然没看清家里这群人的何等心肠。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妈妈怎么可能只是死于意外?一定是被人加害,这明明是谋杀!可公安偏偏认定是自然死亡,但我是坚决不信的,一定是有人故意杀人!好吧,既然警察不管,那我就自己查,我一定还我母亲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