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边炉
浓白的鱼汤是用新鲜的脆肉魭骨架熬出来的,只放了盐和姜葱,鲜香的味道四溢。
但这汤只是用来作汤底,真正的主角还是各种鱼类。
粤人多居水上,那海鲜的做法代代流传至今,都是精美可口的。
楚子航夹起一片纹理清晰的鱼肉,放在锅里,眼观鼻鼻观心地数了十五秒,鱼肉泛出经过良好烹饪的光泽。
打边炉有一种特别的酱料名为“沙茶”,有芝麻花生的香味也有各种配合默契的香辛料,混以蚝油和醋,浸染于细嫩的肌理,美味在舌尖反复晕染,意犹未尽。
恺撒则更喜欢蟹肉,他用狄克推多拆青蟹,顺着甲壳的缝隙拆,蟹都是用蛋清养了半日的,吃起来完全没有土腥味,拆出的肉在沸腾的鱼汤里滚一圈,捞起来沾红醋吃,味道顶好。
楚子航又从锅里捞出一块煮得刚好的鱼肉,想夹给恺撒,而恺撒也正好拣了块蟹腿上的肉想给他,两人的筷子在空中相碰,“当”得一声脆响。
楚子航被烫了似的缩回手,鱼肉倒是掉在了恺撒碗里。
恺撒手很稳地把蟹肉凑在楚子航唇边,哄小孩似的说:“来,尝尝。”
楚子航条件反射地张开嘴咬住蟹肉。
鲜甜得仿佛现在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