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工业部的地质队是找铀235的,就是造原子弹的那个,听起来有点酷是不。因为是保密单位,在地图上是不标的,寄个信邮个东西只能写某某号信箱,所以大几千号人都住“信箱”里。信箱开始在秦岭里,大卡车顺着进山唯一一条极窄公路,顶着山风往深里开,左边车帮儿擦着狰狞崖壁,右边车轱辘就轧着沟边儿,那沟很深,满是巨石,一条野河和巨石一路吵架一路轰鸣。车上载着从北京、哈尔滨、无锡……五湖四海来的革命青年,他们象一颗颗朴实的大白菜,闪着青春的光。白菜和白菜结成革命婚姻,就会有小白菜。小白菜们上的是子弟小学,也是用编号的,比如我上的小学叫542,全校只有两间教室,一个翘翘板。一年级和三年级共坐一间,矮胖中年妇女老师上半节先给左边一年级小崩豆儿们教aoe,再用同块黑板给右边三年级老油皮们讲应用题。所以一年级的我可以用半节课休息,看右边老油皮们挨训的笑话,或是望望窗外的层层山峦,那山真多啊!象国画一样从深蓝一抹一抹渐渐变成浅紫……山尽头是什么呢?几年后我一个人在北京国画院逛荡看画展,一幅幅裱好的水墨挂在溜光水滑精美的大厅里,我真觉得没什么,赶不上山里一壁巨岩给蝼蚁般的人那种威压和遐想,也赶不上无聊坐在日光氤氲的河边晕上一个下午。
朝花夕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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