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收拾行李,找不到电子书,郁闷好久。四月来了,下载满满的林徽因文集,就想赶在广州梅雨季到来之前,好好读完。然而,四月来了,书却找不到......
终于又要去云南,那个我曾经用脚丈量的地方。虽然此行非地理性的,总还是欢欣。云南的大山大海,与我渐行渐远,记忆中好像只剩下吃的:傣族的鸡肉烂饭,佤族的水酒,拉祜族的野菜,布朗族的茶。14年前在云南临沧翻山越岭,走村串寨。
“敬酒的小伙子拿着酒杯追了出来,我懒洋洋猫在石阶下,看着云儿溜走,实在不想离开,便喝了小伙子的酒,也把他拉下来,看白云。这是一个典型的佤族小伙,黑皮肤,长头发,双眼皮,长睫毛。热情直率,笑起来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2004年在临沧拍片时记下的人,就是这样。
佤族的酒我是喝的最多的。“无怪乎,当我被五个小伙子围在中间,他们一首情歌接一首情歌唱,我一杯酒接一杯酒喝着,不知他们唱了多少,也不知自己喝了多少。”最后醉了,大概也是醉在情歌里。五音不全的我,在司岗里,和着鼓点,伴着月光,围着篝火,也能飙一曲高音《月亮升起来》。
月亮升起来,
山寨静悄悄,
风儿阵阵吹,
弦儿声声响。
弹起我心爱的小三弦
我心上的姑娘你快快来
让我们相依在一起
诉说心里的悄悄话
临沧带回来的除了记忆还有荣誉。我的摄影作品开始屡屡获奖,这些奖项很快让我拿够积分进入广东省摄影家协会,中国摄影家协会。手工制作的《秘境临沧》摄影书还拿了德国的一个金奖(我居然给忘了奖项名称。女儿出生那年,临沧的影像以《彩云之南》在广州展出,这个更像我孕育了四年的孩子。2011年,我和国伟老师合作拍摄的,广东第一批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世纪传承》在巴黎中国文化中心展出。再之后的展览,临沧就隐没换成了实物———我身边的一双儿女。
前几日江涛问我,能说说你拿过的摄影奖吗?我有点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竟然不知从何说起。回家后我又仔细想了想,原来自己从没记录过自己在摄影方面拿的奖,做过的展览,和参加过的摄影节。为什么?因为心底里,摄影对于我,就是个业余爱好。玩的东西哪有那么较真啊)。
比起这些留存在硬盘里的照片,留在我心里的临沧,更美。
最初的永远在......
(想想只剩四个小时睡觉时间,还是睡吧。夜已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