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支名为《雨的印记》的钢琴曲回旋屋子里。吉安翻开那些厚厚的书,虽然不一定有用,不过过去这些书可不止一次帮他解决了那些烦人的问题。
烛火在微风中不停摇摆,似乎快要脱离它的舞台,不过当它离开舞台的时候屋子里的光也跟着走了。
吉安不停摸索着宇宙审判,不过丝毫没有头绪。
“他大概需要什么暗号”吉安这么想着
“波若波若蜜”吉安确实这么喊了,不过宇宙审判丝毫没有反应
“芝麻爆炸”还是没有反应,它是比黑夜更深沉的沉静。
烛火还在不停摇晃,夜晚寒冷的气流让一些水汽凝结在那嫩嫩的草尖。绿色蝈蝈持续着深夜的狂欢。
吉安辗转反侧,无论如何都无法入眠。
“麦克和那些穿越者怎么样了”他不确定他们都还活着,也许该让他们好好渡过这最后的时光。可是总得做些什么……
湖面的水不时泛起涟漪,那些水分子紧紧相拥,他们是沙丁鱼的祖先,他们都有一样的移动发式,他们是真正的群居生物,毫无条件的相信彼此,最后全都撞进渔夫的网。不过渔夫的网永远困不住任何一片浪花。
吉安走下床,这么美的夜晚早早入睡实在可惜。麦克看着那几本厚厚的书,这次他们实在帮不了吉安——那些伟人的智慧,吉安把书都放回书架,他把露出的部分按回原处,这样看来如同那本书从来都没有离开过那儿。
湖面的风还在吹着,那一条条水浪柔滑地靠近平坦的岸边。
月光照在水面波波光嶙峋,看起来美极了。吉安从怀里掏出宇宙审判,在月光下宇宙审判变得越来越轻轻,吉安把它放开,如同得到天空的召唤,它轻轻地飘起在一轮峨眉月下发出柔和的青蓝光。
吉安安静地仰望着,当他的视线和月光重合时,仿佛宇宙审判就是那月光,不过突然从峨眉月变成满月。吉安想要他回来,宇宙审判如同一颗蒲公英的种子飘落到吉安手里,在他右手的手掌心慢慢消融,最后只留下一个环形的青色印记。
不过他并不是消失了,吉安感觉到它。就在那里——在心的某个角落。
也许在某个时候,一切都将会自然而然地发生。
麦克清晨醒来,似乎这世界的一切都变的不再有关于他。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还属于这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你是谁?”麦克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麦克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也许是为了逃避这样的现实,不过问题可从来不会自己消失。现在麦克可以肯定的是——必华不是穿越者。可是他为什么要欺骗麦克,还有那些手环。他是怎么得到的?
麦克开始怀疑必华肯定别有所图。
麦克走到窗口看到楼下有几个人鬼鬼祟祟,于是走下楼去。那几个人见到麦克装作无所事事地游荡在街头。麦克坐上车,他发动汽车摸摸口袋,
“可恶!”麦克忘记带上那把家伙了,枪总是能够给人一种意外的安全感。麦克没有来得及熄火,他急忙跑上楼去。这时候他的车随着一声巨响被炸到半米多的高空,火舌紧随其后包裹将其成一辆真正的‘火车’。麦克发现大事不妙,不过还是要回到房间里,麦克此刻心里莫名地感到高兴,幸好刚才下车回来,否则此刻他正在和那辆车自由的飞翔。
麦克迅速跑到卧室,从抽屉里拿出那两把沙漠之鹰,子弹早已上膛麦克拉下保险杠。对于一个老道的手枪手——只需要摸摸枪的分量就可以知道里面子弹可满了!哦现在那两把枪中的十八发子弹正迫不及待地飞奔出去将一切阻挡者送去见上帝。麦克真应该感谢必华,这两把沙漠之鹰本来只是工程初品(沙漠之鹰在1980还没有量产)不过他们确确实实可以要了人命。那几个人也坠了上来,麦克本来打算跳窗而逃,不过他从自己的房间望去,十二楼的高度足以要了他的小命。
“该死当初怎么没有选择低一点的楼层”麦克真后悔,要是自己在三楼或者更低的楼层,破窗而逃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麦克实在没有时间抱怨当初错误的决定。
门被激烈地敲击着,麦克拔出手枪,准备拼个你死我活。
随着一声‘珀’的声音,门上的锁扣掉落在地,发出几声清脆地金属声。门则撞到墙壁上还来不及反弹回去,几个人已经冲进来了。麦克没有丝毫犹豫的开枪,那些愤怒的子弹早已厌倦了呆在枪管里,随着火药的爆鸣声冲出枪管,在管口留下一条火舌,似乎在庆祝着自己的自由。
有两个挨了三枪,麦克甚至觉得自己听到了那子弹射穿肌肉的声音,那两个人都没来得及开枪就已经倒在地上。而最后两个中一个拔出抢来朝麦克发射,不过被麦克躲开了,他从木制椅子后面朝他们开枪,麦克几乎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些子弹离开枪口欢快地向他跑来,不过谁也不会想和子弹来个亲密拥抱。
有几件家具在子弹难以抵挡的热情下四分五裂,有的者来了个直击灵魂的拥抱,融入彼此。
麦克朝两个人开枪,不过并没有打中,于是他干脆只向其中那个身材较胖的开枪,子弹打在他厚厚的油肚子上差点没弹开,那人也倒在地上奄奄一息。麦克正要朝最后一个人开枪不过他的枪没有子弹了,于是它只能如同一个移动靶让那家伙不停朝他射击。
麦克现在唯一能够做得就是祈祷那些子弹不会喜欢他。不过那家伙大概是因为紧张,乱射一通,最后手枪‘哒哒’地响了两声,他正要捡地上伙伴的枪,不过麦克抓住机会恶狠狠地扑过去,一把将他扑倒在地,麦克本以为占尽上风,没想到那家伙轻而易举地将他反压在地上,几只拳头扑面而来。麦克只感觉自己的牙齿已经飞出来,他用力扭动身体,想要挣脱束缚。他用拳头击打却怎么也打不到。他感觉自己已经看到地狱大门两旁熊熊的火焰,那些魔鬼在向他张牙舞爪。这时候一只巨大的黑色乌鸦飞过地狱上空,麦克感觉到有一股引力在把自己拉向不同的方向。不过他以前以为自己可以上天堂的,不过他敢肯定自己现在正在离开地狱。
一只陶瓷花瓶猛烈地撞击在那人头上,碎片四散开来。麦克看到那几位邻居走进来,不知道是谁居然在这个时候救了麦克一命。麦克看看那个男人已经倒在地上,头被打破血液将他的半张脸与地面连接在一起。
麦克实在来不及感谢那位好心的邻居,他从地上捡起那把手枪,里面大概会有两发子弹。
有人开始打电话报警,麦克现在只想尽快离开这里,“此地不宜久留”麦克心里有一个声音这么告诉他。那几个门口的邻居本来要阻挠他,不过看在他手上那把还带着血渍的手枪,也就只好乖乖让路。
走到楼下,那辆破车还有一些余火在燃烧着。四周有几辆车路过,可是无论这么呼叫他们都不乐意于叫麦克搭车(此刻无论是朝什么方向都是顺风车)。对于正要逃命的人没有什么比离开危险范围更重要的。
这时候从超市出来一位女人,他走向一辆大众甲壳虫。麦克尽快向她追过去,
“嗨!夫人可以搭个顺风车吗?”还没来得及对方答应,麦克掏出手枪,对着她的脑壳。你知道暴力永远能够迅速说服对方(虽然这很不礼貌)不过要人一个人毫无条件地答应条件,暴力就真的是唯一的方式。
“千万不要杀我,我还有一个小女儿,你可千万不能开枪……”对方开始颤抖着哭泣着,麦克见她这个样子实在不忍心再让她担惊受怕,于是他从手枪里拿出弹夹,他把弹夹放到那女人的手里
“好了,我是绝对不会对你开枪的,不过我要借你的车用,不用担心我会还给你”麦克朝四周看着,他得时刻注意是不是有人在跟踪他。
“好吧,我可以顺路送你回家,放心我绝对不会伤害你,可以帮个忙吗?”
女人接过麦克的手枪,麦克非常放心,像她们这类人永远不可能对别人开枪,也就是因为这样今生注定遇到不良人。她把手枪拿在手里,并没有冷静下来,要是谁突然指着你的脑袋,然后要你冷静下来……
不过麦克还是坐上车,那女人坐在副驾驶座一言不发。这让麦克十分尴尬,他不知道该怎么打破这尴尬的场面。
“你自己回去吧!我可能会连累你”麦克将车停在路边,然后走下车。他实在不忍心看着这可怜的人儿担惊受怕。
走在道路上,没有一辆车路过,麦克摸摸口袋里,还有两百美元以及几个糖果皮。他真想念在未来社会的日子,虽然没有女人,但日子过的也算无忧无虑,现在他随时可能死在这个他本不应该出现的地方。
麦克想到自己的农场,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他想回去那里,不过那些人应该很快就会追杀到那里。不过麦克实在不在乎这些。而且在他心里非常想要再见到书店老板的女儿。
“那姑娘现在应该心有所属了”想到这里麦克心里难受极了,其实当初就不应该和必华到那该死的地方,现在又没地方可以去,这次时光旅行麦克最大的收获就是书店老板的女儿,虽然那美丽的人儿可能对他视若不见,或者根本不知道有个痴情的人儿喜欢着她……
“不过这都没关系”麦克这么安慰自己,好让自己好受些。
麦克也不知道为什么,想起那些书里的痴情浪子都会为自己心爱的姑娘作诗,于是也决定为那美丽的姑娘作一首诗。他坐在路旁的一颗圆形石头上,旁边有一颗郁郁葱葱的树正好为他遮挡阳光。有几束光线从那些树叶间的缝隙照过来,落到他的衣服和脸上他非常喜欢这种感觉,所以烦恼的事情都在阳光下融化。
思美人——麦克
最是你那美丽的容颜,从第一次见到你,我的心早已不属于我自己。他时刻跟随着你,美丽的人儿。
阳光啊,我真羡慕你,每天都可以亲吻这么美丽的人儿,如果可以的话,请待我向她问好。
有些时候,我会想起你,在那繁星隐退的夜。
我愿化做一粒雨滴,落在你故乡的泥土。
麦克在心里这么想着,不过还觉得不够暧昧。他也不知道姑娘们看到这样的诗句会不会觉得他就是一个疯子。
爱情使人疯狂。
呆呆地看着那没有一辆车经过的路面,不过这样也好,至少现在麦克是安全的。
“嗨!年轻人,为什么在此久久停留”那人边走过来边说,那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
“因为我喜欢的姑娘久久没有到来”麦克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这么回到。
“哦!那一定是个美丽的人儿”男人看上去更有谈话的意思,而麦克也不介意现在有人和他聊一些轻松的话题,爱情莫不是最好的内容了。
“是啊!美丽的人啊,她就像那高高的山峰,你想要攀登却不是登山者”老人脱下那顶奇怪的帽子,他那快要干枯的眼睛突然水润了一些。
不过麦克不想继续谈话了,他可不想听这陌生人的陈年旧事,这些上了年纪的人就喜欢感慨个没完没了的,仿佛整个人生都白白虚度。
一辆红色敞篷车从远处开过来,麦克打了一个国际通用搭车手势。麦克并没有抱太大希望,你知道那些有钱人总是目中无人。
不过万事总有另外,汽车喇叭鸣了两下然后停在路边。
“嗨!快上车”那人探出头来
麦克坐到车上,希望这车通往他要去的地方。
“你要到哪里?”那人问道
“维特拉尔”麦克说
“维特拉尔,那可是个好地方,一望无际的田野以及小麦色皮肤的姑娘”那人说完拿给麦克一盒烟
“这是昨晚那个马子留下来的,但愿你喜欢抽烟。哦对了我是荷伯特”
“你好荷伯特”
“老实说我现在不怎么好,你知道昨晚的马子摇的太用力,现在我有些累了,要是你不介意的话你来开车如何”荷伯特打了一个哈欠,看上去困极了
“好吧!可是你要到哪儿”
“就到维特拉尔,本来是要到丘吉市,不过我改变主意了”
“你不会后悔作这个决定的”麦克这么说,只是希望可以一路回到农场,不过他也不介意有人和他一起到那儿。
荷伯特一脚刹车,车子迅速停了下来,虽然速度并不是非常快,淡惯性还是让他们吃了一点苦头。
麦克握着方向盘,荷伯特靠在座椅上,样子惬意,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可以看到他脸上那些细密的绒毛。
麦克拿了一根烟,那烟没有过滤嘴,他本来不抽烟的。不过麦克觉得应该让自己的嘴干些什么,他点了一支烟,还以为会被呛到,当烟气缓缓经过他的肺部,只感觉心里更加烦闷乐。他把那些剩下的和那支点着的一起丢到路上。打开车上的喇叭,放了一首当年的《再见莫斯科》。在那忧伤的旋律中,麦克感觉到片刻的宁静,车窗两旁的树木消失在身后,车轮在地上一圈圈滚动,带他去往那已知的目的地。
一部老旧的拖拉机在田野里‘啪塌趴挞’驶过。天空也蓝得刚好。几片白云不慌不忙地移动着,麦克把车开到目的地后,看着那房子有些陌生的感觉,他喊醒荷伯特。
“哦!我一定是梦游了,不过我可不是爱丽丝”睁开眼,荷伯特就看到这美如世外桃源的风景,心里顿时春暖花开。
麦克好几个月没来过这地方了,但这儿依旧整洁有序。这得多谢桑吉大叔,一个附近的居民麦克和他认识不久,不过他确实帮麦克好好打点这里。
来到房前,这时候麦克打开柱子上那个略加掩饰的正方形小洞,他把钥匙藏在那里。
麦克打开房间的门,荷伯特紧随其后,因为刚刚睡醒,荷伯特走路有些恍恍惚惚的感觉。
房间里一些灰尘在阳光下翩翩起舞,麦克决定先打扫一下。荷伯特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有一些细小的灰尘被带得飞起。荷伯特在沙发上靠着,直到他舒服了才起来,荷伯特走到门外,正好可以好好欣赏这田野的风光。成片的小麦满头金穗,微风中可以闻到一丝丝淡淡的香气,在右边是那片清澈的湖泊,湖边有一颗不知名的大树孤零零地站在那里,仿佛在守护这片湖泊又像是在眺望远方不知归期的故人。
荷伯特陶醉在这样的美景中,感觉自己仿佛从来没有来过这个世界,这里的一切让人安心,不需要多想什么只需要和这湖泊一样自热而然的任凭时间流逝。荷伯特想象着要是在这湖边种上一片桃林,那这里真的是称得上是人间仙境了。
麦克打扫好房间,从冰箱里拿了两瓶威士忌,他来到湖边看到荷伯特在那里自得其乐的哼着调调。
“嗨!来点酒祝祝兴”麦克将威士忌瓶丢过去,荷伯特手脚麻利的接过酒瓶,还来不及感谢就开始喝起来。麦克打开酒瓶喝了几口,拿浓烈的就让人清醒的认识到自己还活着。那醉人的酒一遍遍地提醒着那麻木的身躯——喂,活得清醒一些。
树上有一条绳子,旁边拴着一只小船,荷伯特饶有兴致地解开绳索,然后把船推到湖里,邀请麦克一起游湖。这时候时间也将近黄昏麦克也不介意在此时到湖面游玩一番。
金色的光照得那片枫叶林比以往更加色调鲜明,这美丽的风景让林间的欧洲驼鹿都忘记觅食,万物都安静的陶醉在这美好的片刻宁静,那湖里的鱼儿偏偏要打破这样安静的画面,它一跃而起沐浴在这最后的光线中,水面被激荡的涟漪一圈圈地扩散,最后缓缓地沉没在那片原本平静的画面之下。
荷伯特用力将酒瓶丢到湖上,酒瓶并没有马上沉入水中,它在湖上欢快地跳了几下,最后惬意地在那湖面享受着日光浴,最后还是选择沉入那永恒的沉静中。
麦克也打算这么做,他那着玻璃酒瓶,太阳光在上面反射出刺眼的紫光,而麦克并不打算扔到湖里,他朝岸边狠狠地扔过去,酒瓶在空中发出“呜”的一声哀嚎,最后不可避免地和湖边的石头来了个亲密接触,随着一声脆响永远沉睡在那里。
“嗨,你们这些酒鬼看着点,要是不小心扔到我,我手里的猎枪一定会教你们醒酒最快的方法莫过子弹的温柔”岸边的人大声叫唤着,他们的船离岸大概只有七八米,所以可以清楚地听到对方的要喝声。
“不好意思,刚才没有看到你”麦克大声喊道,他们把船划到岸边,这时候麦克看看对方,
“哦,原来是老桑吉”麦克开心地问候
“麦克,你回来了,刚才我还以为是哪个酒鬼发了疯,在这湖上撒野”老桑吉说
‘bong’一声枪响,吓的荷伯特原地小跳一下
“这把雷明顿可花了我一笔大钱,乘着这么美的时光我在这里试试,不过在二十米内打死两个酒鬼并没有什么问题”老时桑吉是个狂热的枪械爱好者,曾经得到过国家狙击手大赛银牌。听他说那一环之差是因为风吹偏了射击靶。
“是的你小子到哪里去了,怎么在信上不说”老桑吉问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麦克不想提这一段不愉快的记忆,要知道那些人现在可能在追杀他
“这是荷伯特,我在路上遇到的朋友”麦克指着荷伯特说
“我是荷伯特”
“荷伯特?希望你没有带着你的继女到处逃跑,你可是活着的美国地图(哼伯特.荷伯特《洛丽塔》中的人物)”因为荷伯特名字和那本小说里的荷伯特同名,老桑吉故意这么调侃荷伯特
“有什么打算吗?”老桑吉问
“现在还没有,不过路一定会带我到他应该到的地方”麦克突然有种若有所失的感觉,他的时光旅行到目前为止没有一次顺心的,不是莫名其妙的被人追杀,就是莫名其妙有人接近他然后想要控制他。
“今晚到我家做客怎么样”
“何乐而不为呢?”麦克愉快地答应了
于是老桑吉带着麦克和荷伯特到他家里做客,到那里之后房间是锁着的。
“你一个人吗?”荷伯特问
“我还有一个儿子在伊斯顿读大学,当然还有一个跟人跑了的夫人”
“我很抱歉”荷伯特道歉道
“没关系,一开始我也觉得是我的错,不过现在我只想打断那个男人的腿”老桑吉并没有表现的很难过,也许是为了不让荷伯特难为情也许时间真的磨平了伤口。但无论如何伤口永远在那里,那种曾经刀尖滑过心头的感觉永远不会忘记。
进到房间里面,里面的摆设别具匠心,这与其说是客厅倒不如说成是军火展览馆,那些军火商真应该颁发荣誉证书给这位疯狂的枪械收藏家。
不过和客厅右边的‘火气冲天’对比,左边却是另一种景象,有几盆绿色盆栽还有几书架的图书,上面摆满了诗歌和古典文学,丝毫和那些火枪扯不上关系,甚至连一本和枪有关的书都没有(当然可能其中某本小说中有个人拿了一把枪)
“今天我要好好招待你们两,先随便看看吧!”老桑吉说正要走然后转身说:
“那些枪都上膛了,可不要对着自己的脑壳开枪,你知道这很有趣不过子弹会觉得更有趣”老桑吉说完才离开
荷伯特显然对那些枪不感兴趣,他看着书架上那些书,似乎非常感兴趣,他拿出其中一本放到桌子上看起来,丝毫不理会麦克。麦克对那些枪比较感兴趣,那些长长短短的枪支,大部分麦克都叫不出什么名,也不知道那是哪个国家生产的。
不过这丝毫不影响那些枪的共同点——带走生命。一刻子弹一条命,结束一条什么只需要一美元就够了,而生命又是无价的。无价的东西永远会被最廉价的东西摧毁,想到这里麦克觉得生命又可贵又脆弱,他不知道那颗子弹何时会飞过来带走他这无价而又易碎的生命。
“嗨,来吃点东西吧”老桑吉喊道,麦克依依不舍地把那把枪放回枪架上。荷伯特依旧在那里看着书他并没有要过来和他们一起用餐的意思。
麦克走到他旁边提醒他,荷伯特把书放回原来的位置,他知道对于一个收藏家来说——弄乱摆放整齐的物品等于是在向他挑衅。
“嘿要不要来一些威士忌”老桑吉说
“在这方面当然很乐意为你效劳”荷伯特说着,然后将酒瓶打开,每个人在高脚杯了倒了半杯。透明的威士忌放在高脚杯里未免有失情怀。不过这丝毫不影响这酒浓烈的气息,就像是穿着精致的花花公子,无法掩盖他那颗饥渴难耐的心。
三个人就这样围绕着圆形的桌子吃了起来,只有简单的几样东西,不过这步步影响他们的心情。
“其实我是一位作家”荷伯特说道,然后他喝了一口酒接着说:
“你知道作家和那些满口胡言的政治家可是‘老朋友’,不过作家是用故事来揭露丑恶,而那些政治家是用童话故事来掩盖他们丑恶的嘴脸”
“可不要和我谈政治了,那都是有文化的强盗”老桑吉显然不怎么希望在这安静的夜晚为那些人说一句丑话
一会儿天色也渐渐暗淡下来,几个人围绕在火炉边,关上灯点了几只蜡烛。
“今晚就在这里好好聊一会天,你知道我们附近没有什么人,经常不说话容易精神分裂”老桑吉这么说着然后用壁炉的火星点了一支烟,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眯着眼睛表情十分陶醉
“如果你们不介意请把灯关了,有这火光就够了,老头的钱得留出来买烟呢!”老桑吉打趣地调侃道
麦克走过去把灯关了,屋里顿时黑了下来,不过那壁炉里的篝火燃烧的火光不足以照亮整个房间,他们三个人围绕着火堆,过了好一会儿,眼睛终于适应了这暗淡的光线,房间的一些角落看起来也比刚才明显多了。
老桑吉依旧自顾自的抽着烟,麦克和荷伯特则做在火炉旁边一言不发,木炭在燃烧时会发出几声燃爆,那声音让整个房间显得更加安静。火焰的光照在麦克他们的脸上,让那几张略显粗糙的脸也增添了几分血色。
“有人要听故事吗?”荷伯特问
“当然,如果你能讲出什么好故事的话快说吧!”老桑吉说
“不过我有一个要求”麦克说
“说吧什么要求”荷伯特问
“不要讲那些老掉牙的故事,要讲从来没有人讲过的”麦克说
“那当然,我就喜欢讲那些没人知道的故事”荷伯特有些兴奋,你知道其实很多大人和小孩子一样,渴望着那些有趣的故事,只不过他们为了不被人嘲笑,故意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最后他们都不记得生活之外的世界了。
老桑吉把那烟蒂丢进火堆里,随着‘滋’的一声它被烧融在火堆里。
“那就让我先来吧!”荷伯特说
老桑吉靠在椅子上,没有表示反对,麦克也舒服地靠在椅子上,就像是一个准备听睡前故事的小孩。荷伯特喝了一口橘子汁好让喉咙舒服一点。然后开始讲道:
“当在这个故事开始前,我希望你们如果对故事有什么想法到最后才告诉我,要是被打断了故事也就不完整了”荷伯特说
麦克睁着眼睛表示同意,老桑吉也点点头
“好吧!那故事就开始了”
这个故事发生在古老的印度,传说在村子里有三兄弟,大哥伊达、二弟伊卡和三弟伊莱。村里有个德高望重的巫师预言他们将在成年之后找到失落的宝藏。
对于这件事情,伊达,伊卡和伊莱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不过很多时候命运就是那么捉弄人,他们的母亲还有那可怜的妹妹染上了疾病,他们想要请大夫治病,可是那大夫嫌弃他们家实在太穷,不答应他们的请求。眼看着母亲和妹妹日渐消瘦,伊达、伊卡、伊莱三兄弟实在难过极了,可是他们却无论如何也拿不出钱来治疗母亲和妹妹的病。
后来聪明的三弟想到一个办法,就是去寻找巫师预言的失落的宝藏。
三兄弟商量了一番最后决定去寻找那比宝藏。
第二天他们来到医生的家要求他无论如何都要治好母亲和妹妹。不过医生却怎么也不出来见他们。
“我们要去寻找宝藏了,要是找到了就分给你五分之一”大哥伊达大声喊道
“等等,等等”医生急忙走出来,连鞋子都来不及穿上。
“你们要去寻找传说中的宝藏,安拉保佑你们以及你们可怜的母亲和妹妹”医生的语气友善极了,这让几兄弟觉得之前的那个人一定是魔鬼假扮的
“只要你治好我们的母亲和妹妹,我们愿意分出财宝的五分之一给你”伊达说
“好的,这好说,你们找到宝藏回来之后我们就结拜为兄弟,你们不在的时候我会照顾好你们的母亲和那可怜的小姑娘”医生热情地说
“安拉保佑,相信在安拉的帮助别人,我能很快治好她们的病”医生又紧接着说
“多谢您的帮助,安拉一定会帮助你的,也会保佑我们早日找到宝藏”伊卡说
“我们明天就出发,不过今天我们要问巫师宝藏的具体埋藏地点”伊莱说
“好的你们放心去吧!不要当心你们的母亲”医生又一次保证道,看来治疗这病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医生说完后,赶紧拿上东西去给他们母亲和妹妹看病去了,本来三兄弟也要一同前去,不过医生坚决要他们先去寻找宝藏。
几兄弟只好去找老巫师,问她有关宝藏的具体位置。
他们到了老巫师住的地方,那儿只有老巫师的房子,其他人的房子都离的远远的,他们对巫师又尊重又害怕。
走到巫师房子里面,这儿就像是光线的牢房,那一点阳光看上去是被困在这里一样。老巫师早就知道他们要来,所以早早地等候在那里。
“你们想要知道宝藏的下落,就得答应把宝藏的五分之一给我”老巫师说
兄弟三个人商量了一会儿,觉得可以答应,于是就同意了巫师的要求。他们总觉得这样在没有达成目标之前就答应别人的条件有些难为情,不过他们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看着母亲和妹妹忍受痛苦,他们的心里每天也是心如刀绞、寝食难安。
巫师听到他们答应条件,于是开始说着奇怪的预言,占仆着宝藏的位置。
吉安看着自己手上的宇宙审判,它已经融入吉安的身体。在手上留下的那圈青色环行标记发出不同频率的光。吉安觉得自己就像是钢铁侠,他们都需要拯救世界,但吉安不是超级英雄,他只不过是一个一直坚信人类还有未来的科学家。
他来到实验室,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杨教授居然也在这个时候选择放弃了。吉安看到杨教授留下来的纸条,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本来想要骂他当的。不过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继续或放弃,而看着别人放弃希望,这可不是什么让人开心的事。毕竟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只不过早放弃的太多。
吉安看着那些仪器,他们都像是巨人的手臂,只不过要用人类的头脑来移动。他打开电源,整个实验室灯火通明。不过这种光亮让人感觉窒息,光明有些时候比黑暗更让人无助。
吉安只感觉心里一阵火热,他感觉到自己的心似乎化开了,又好像是被冰封了。带来疼痛的方式千差万别,而疼痛的感觉永远那么强烈。
房间的光线越来越强烈,吉安感觉到自己就像是阳光下的冰淇淋,正在慢慢融化。又感觉到自己就像是冬天露珠在黑夜慢慢从心里开始结冰。
吉安开始注意到那些光之外的存在,他感觉到自己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这世界的,就连一粒尘土都开始显得陌生。
不过他并没有感觉到害怕,这是因为宇宙审判,而他要做的是学会如何和宇宙审判交流。
吉安总感觉这东西有类似于人类的自由意志,也就是说这不是单纯的外星造物而是某种生命的存在形态。就像是人类的宠物,不过这东西似乎可以倾听你的灵魂而不是简单的与肉体相伴。
随着一束刺眼的光,吉安感觉到自己在离开这地方,不过目的地是在哪应该是真正的随机事件了。
荷伯特把就被放在桌子上,麦克和老桑吉依旧坐在那里,他们非常遵守约定,在荷伯特讲那故事的时候没有说什么,似乎都若有所思,荷伯特很满意,不是总有人愿意认真去听那些不出名的故事,那些有名的故事大部分人都没有认真去听,只不过假装在听说过好让自己受欢迎,哦虚伪而脆弱的关系。
好的是要继续讲了。壁炉里的火苗不停摇动着,似乎实在催促着荷伯特快些将那有趣的故事。
“伊达,伊卡和伊莱三兄弟讨论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将宝藏的五分之一分给巫师”
“是的,我们愿意将宝藏的五分之一分给你,现在您可以告诉我们宝藏在那里了吧?”伊莱说
老巫师转过身去挥了一下手,示意他们跟在他后面。三兄弟跟了上去。
也不知道巫师用了什么魔法,一下子他们就已经来到屋外。
“看哪,那恒河的水流向何方,那先人的功德千秋受益”老巫师指着恒河的水说道。三兄弟看着那缓缓流动的恒河谁,心中莫名感觉到充满了希望。
“老先生,您快些告诉我们这么寻找那宝藏吧?”
“错!”老巫师生气地说
“不是要你们去寻找宝藏,而是要那宝藏找到你们!”老巫师生气的时候他那扁平的头发似乎都立了起来。
兄弟三人好一番讨好,老巫师看他们诚恳的样子就也就不打算再为难他们了。
“你们早该去寻找那宝藏,何必等到这步田地”老巫师只是测试一番他们的决心,而兄弟三人救人心切,只想快些得知如何寻找。
也不知什么时候,巫师已经将一袋干粮放到他们面前。
“你们坐上小船,沿着河流顺流而下,当这袋干粮吃完的时候会出现有一座有着七彩云多的大山,上山有一个洞,到那里你们要心无杂念地喊出一句话”老巫师说
“您要教我们魔法吗?”伊卡问
“不是!如果你还能活着回来我很乐意教你”老巫师调侃地说
“谢谢您!”伊卡说
“好了,废话少说,在接近山顶的地方有一扇纯金打造的大门,就算是一千个大力士也无法将他移动一寸,那门上有强大的魔法,平凡人只要碰一下那门就会瞬间变成一缕青烟”老巫师说完拿出烟斗抽了一口旱烟,青色的烟雾慢慢在空中飘散,似乎是在提醒他们宝藏不是你到那里就可以随便拿到的
“你们一定要牢牢记住我教你们的咒语”老巫师闭上眼睛开始念念有词地说:
“我是你那日思夜想的情人啊!快快把门打开。我是你那日思夜想的情人啊,快快把门打开……”老巫师说了几遍三兄弟也都记下来了。不过他们觉得这咒语和其他的魔法门咒语相去甚远,‘芝麻开门’都会比这好很多。不过不同的宝藏背后都会有一段曲折的故事,打开魔法之门的咒语也就千差万别,说回来都要看下咒的魔法师是什么心情。
三兄弟告别巫师,回到家里,医生正在给他们那可怜的母亲和妹妹治病。
“我可怜的孩子们……”老妇人话没说完就剧烈地咳嗽起来。
“母亲,快些躺下,我们兄弟几个会让您好起来的”卡达说着泪水也就跟着流了下来。
“医生无论如何,您请千万要治好她们两,那笔宝藏我们兄弟几个一定会和你分享的”伊卡说
“放心吧!以后我们就是亲兄弟,你们的母亲也就是我摩达的母亲”医生信誓旦旦地说道
兄弟几个夜里怎么也睡不着,他们知道摩达是为了那五分之一的宝藏才答应的,要是找不到宝藏他们那可怜的家人只会在病痛中痛苦地离开人世。三兄弟只能祈祷安拉保佑他们早日寻得那笔财富。
第二天,当三兄弟要出发时,门口早就挤满了村里人,他们带着母鸡或者粮食前来送别。最‘客气’的是寸斩,他送了一条不叫我大的船给兄弟三人,人们如此热情,兄弟三人不得不快些离开。他们的目的可想而知——都是未来那笔宝藏。
弟兄几个在没有找到宝藏之前就已经把宝藏的五分之二分了出去,一份给巫师一份给医生,他们那母亲一定是这医生这辈子治疗过的最尊贵的病人。
村里的人们一直送他们到河边,除了告诉他们不用担心家来的事,说的最多的就是找到宝藏可千万不要忘记他们。
三兄弟坐上小船,恒河的水慢慢地拖动着小船向下游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