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是一个痛苦的时节,它不像一月有春节家家户户暖意的庇护,更不像三月有着树木到枝芽萌发春意的盎然。二月的风冷的透骨,似乎只有躲在房间里才能窃取到一丝温暖。被风,雨,雪洗刷过一般的二月,天黑的昏沉,地湿的透彻。整个城市都散发出一股股霉沼的气息,清晨没有一丝阳光略过窗边,傍晚不到五点的天空已经被乌云密布的漆黑。
我独自一人坐在可以透过镂空白色花看到窗外的窗边, 昏沉的天气的确能给人带来困意。似乎我们大半部分遇到的都是这样的天气。从前的我,很中意阴雨的天气,因为我喜欢清新空气中稀薄的尘埃味,那也许也不是尘埃的味道,它更倾向于薄荷的芳香。可是不知怎的,随着年岁的光景,也对这样的天气有了厌倦之情。就像是一场平淡的恋爱,其中总会有人想打破寂静。你听过贝多芬《悲怆》奏鸣曲的第二乐章吗?我觉得那是形容二月最好不过的乐曲,城市的节奏就是乐曲的旋律,困倦,冷漠,平静。一切的一切都在等待着第三乐章唤醒这片被施法的魔镜。被雨洗刷过后的天空不愿意露出自己的真面目,只是用彩虹来掩饰自己的悲哀。可笑的是人们看着雨神虚伪的一面却幻想着雨过天晴的结局。苦苦等待的结果在我们的人生中又有多少是真正的雨过天晴呢?
我何尝不想摘下面具,以自己理性的角度对待所有的不幸。我何尝不想对人把我遇到的种种倾诉直到脑袋空白,抛掉身上所有的烦恼。我何尝不想逃脱这世界,逃脱自己的人生。尝试过无数次,发现浑浑噩噩的生活不适合我,或许,是我不适合这个世界。我心里默许着,自己和大多数人不同。认知和行动发生了冲突,当我发现自己开始矛盾时,已经变得束手无策了。其实我也不知道答案在哪里,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也许我所拥有的,正是别人不曾有的,别人拥有的,却是我望莫能及的。
就像是二月,它总是比其他月少那么几天。即便是四年一次的29天,也需要数不清的等待。可是正当你熬过日日月月的日子时,回首发现,最令人安心的,却是等待拥有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