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起晚了。起床的时候已经七点一刻了,不是阿姨推开门叫我起床,我可能要睡到更晚。我匆匆爬起来,匆匆的穿好衣服裤子,又匆匆到卫生间刷牙洗脸。刷牙的时候,我看到镜子里的我的油油的头发,丝丝缕缕的聚在一起去,硬硬的趴在脑袋上,我知道我该洗头了。我扒了扒我的头发,把睡歪了的头发扒得显得自然一些。可是不能洗头了,因为起得晚了,没有时间来等水烧开了,我便没有照例在刷牙前烧水。不过我对镜子里这个昨天下午才剪的头挺满意的,刘海剪得还行,是按我的要求撇向左边的,两鬓推得也挺平整,没有不对称,虽然有点油,但还能出门。
刷完牙,我用少的可怜的水胡乱洗了两把脸。等阿姨从厕所出来,我又快快的进去小便,然后冲到门口,穿袜子,穿鞋子便出门了。
太阳似乎升得很高了,因为照在地面上的阳光与楼房的影子特别分明,阳光照在身上,很舒服。路上的车辆和行人已经很多了,迎面走来的多是一些穿着校服背着书包的学生,大概也是起得晚了,脚步显得匆匆。我便越发感觉到晚了。早餐对于我是吃不吃也无所谓的,今天起晚了就没有在脑子里纠结要不要吃早餐,而是直接往车站那边加速走了。
到车站时已是七点半。车站里的人不多,可是上车的时候人就多了,我有点莫名其妙,可能是我等车时没有注意到。车子后面的座位坐满了,中间的位子不能坐,那是给老弱病残孕的,我只好坐在车子最前边,靠车子前门的位置。
等车的时间里,我在心里盘算了一遍:距八点半上班,还有一个小时,如果不赌车,就不会迟到,而以往有堵车的经验,所以如果堵车,就有可能迟到。
车子过了几站后,车上就显得有点挤了,可是和我没关系,我是有座位的。但是有一站上来了一个老人,拄着棍子,颤巍巍的“啊啊”朝我叫了几声,旁边便有人叫我让座位,我逃也似的离了座位,还没听完那老头说完含糊的谢谢,就挤进了站着的人群。
我拿出手机,接上上次看小说。后来人越来越多了,越来越挤了,我感到我拿着手机的手已没法正常的放着了,便终止看小说,把手机放进裤兜里了。车子往前开去,又转了一个弯,我看着窗外,知道已经到了哪里了,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便在心里估摸着到目的站的时间,我得出结论,只要在八点十五前能下车,我再坐十五分钟地铁,就不会迟到,而堵车是不会了,因为已经过了可能堵车的地段。
我下公交车时是八点七分,我知道我不会迟到了,心里也放心了。我在一个卖早点的摊子上买了一个玉米,我打开袋子啃了几口,又包好,因为快进地铁站了,我不好意思吃,我便握着这个黄色的玉米棒子进了地铁站。我握着这个玉米棒子,有点威风凛凛了,玉米棒子是棒子,狼牙棒子也是棒子,都是棒子,我感觉到我手臂和胸肩这一块起了一股势气,我又在心里感到好笑,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不过玉米棒热乎乎的,握在手上很暖和。
等地铁的短暂时间里,我又看了一会儿小说,地铁来了,我便随着人流上了地铁,很幸运的是,我所在的这节地铁上人很少,我便靠在地铁中间的一根铁柱上,又拿出手机看小说了。小说的作者是余华,写得很有趣,我想笑,但又尽力憋着,因为我不想让别人觉得我是个傻子。
车到站了,我收起手机下了车。出了地铁站,我边走边对着旁边建筑物上的镜子,照了照,镜子里映着我昨天推掉了的左鬓,光光的,亮亮的,很精神,我心里划过一丝得意,我对着镜子又提了提腰背,又挺胸抬头,一会儿便走过去了。我进了一个巷子,上了一层楼,便看见公司的门微开着,我知道有人已经来了,这个点也不早了,这时是八点二十四了。我推门进去,用食指按在打卡机上打了卡,便往里走,屋子那边有一个女人,而工作的这边还没有人,徐总还没有来,平时都是他来开门的。我走到自己的座位旁坐下,打开电脑,又拿出手机看小说了,而后陆陆续续有人来。到了八点半,我收起手机,开始了一天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