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莎行
自沔东来,丁未元日至金陵,江上感梦而作。
燕燕轻盈,莺莺娇软,分明又向华胥见。夜长争得薄情知?春初早被相思染。
别后书辞,别时针线,离魂暗逐郎行远。淮南皓月冷千山,冥冥归去无人管。
华胥,在这里代指梦境。
序言里说,美成从陕西东来,一路走水路到了南京。然后做了一个梦,或许也不是一个梦,有多个梦。
这不重要,重要的的是梦到了什么。
下文回答了这个问题。
莺莺燕燕,女人们,说的是他合肥的俩佳人。
生别自古难破。
有幸还能梦。
但梦仅仅是梦阿,夜太长了。
长的这上苍补给我的梦,反而显得我很薄情。
那个薄情的春天。
春天过去了,只留下相思。
想那别后的书信,思那别时的针线,越想我就越悔——当时为何要远行。
然后我带走了她们的思恋,留下了暗淡的离魂。
冥冥归去,淮南皓月冷千山。
自我走了后,那淮南的月光还有人在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