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者,不可与定妍媸:多谊者,不可与定取与:生气者,不可与定雌雄;多兴者,不可与定去住。
世人破绽处,多从周旋处见;指摘处,多从爱护处见;艰难处,多从贪恋处见。
凡情留不尽之意,则味深;凡兴留不尽之意,则趣多。
待富贵人,不难有礼,而难有体;待贫贱人,不难有恩,而难有礼。
山栖是胜事,稍一萦恋,则亦市朝;书画赏鉴是雅事,稍一贪痴,则亦商贾;诗酒是乐事,稍一徇人,则亦地狱;好客是豁达事,稍一为俗子所挠,则亦苦海。
多读两句书,少说一句话;读得两行书,说得几句话。
看中人,在大处不走作;看豪杰,在小处不渗漏。
留七分正经,以度生;留三分痴呆,以防死。
轻财足以聚人,律己足以服人;量宽足以得人,身先足以率人。
从极迷处识迷,则到处醒;将难放怀一放,则万境宽。
大事难事,看担当;逆境顺境,看襟度:临喜临怒,看涵养;群行群止,看识见。
“多情者,不可与定妍嫱:多谊者,不可与定取与:生气者,不可与定雌雄;多兴者,不可与定去住。”这句话是说,情感丰富的人,难以确定其容貌的美丽;注重情谊的人,难以确定其取舍;容易生气的人,难以与之确定胜负;兴趣广泛的人,难以确定其去留。
“世人破绽处,多从周旋处见;指摘处,多从爱护处见;艰难处,多从贪恋处见。”这句话是说,人们的破绽,多从交往中显现;指责之处,多从关爱的角度出发;艰难之时,多从贪恋的地方显现。
“凡情留不尽之意,则味深;凡兴留不尽之意,则趣多。”这句话是说,凡是情感留下不尽之意,就会更有意味;凡是兴致留下不尽之意,就会更有趣味。
“待富贵人,不难有礼,而难有体;待贫贱人,不难有恩,而难有礼。”这句话是说,对待富贵的人,做到有礼并不难,难的是有得体的态度;对待贫贱的人,做到有恩并不难,难的是有礼。
“山栖是胜事,稍一萦恋,则亦市朝;书画赏鉴是雅事,稍一贪痴,则亦商贾;诗酒是乐事,稍一徇人,则亦地狱;好客是豁达事,稍一为俗子所挠,则亦苦海。”这句话是说,山中隐居是美好的事,但稍有留恋,就会变成尘世的喧嚣;书画鉴赏是高雅的事,但稍有贪痴,就会变成商人的行为;诗酒是快乐的事,但稍有迎合他人,就会变成地狱;好客是豁达的事,但稍被俗人打扰,就会变成苦海。
“多读两句书,少说一句话;读得两行书,说得几句话。”这句话是说,多读几句书,少说一句话;读了几行书,能说几句话。
“看中人,在大处不走作;看豪杰,在小处不渗漏。”这句话是说,观察一个普通人,要看他在大处是否不做作;观察一个豪杰,要看他在小处是否不疏漏。
“留七分正经,以度生;留三分痴呆,以防死。”这句话是说,保留七分正经,来度过人生;保留三分痴呆,来防备死亡。
“轻财足以聚人,律己足以服人;量宽足以得人,身先足以率人。”这句话是说,不看重钱财足以聚集人,严于律己足以使人信服;气量宽宏足以得人,身先士卒足以率领他人。
“从极迷处识迷,则到处醒;将难放怀一放,则万境宽。”这句话是说,在极度迷惑的地方认识迷惑,那么在任何地方都会清醒;将难以放下的心怀放下,那么所有的境界都会宽广。
“大事难事,看担当;逆境顺境,看襟度;临喜临怒,看涵养;群行群止,看识见。”这句话是说,面对大事难事,看他的担当;面对逆境顺境,看他的胸襟;面对喜悦和愤怒,看他的涵养;在群体行动中,看他的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