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海安到鼓楼,高速260公里,三小时开完。
从中央门进市区,6公里,开了一小时。
堵的人心慌慌,一脚油门一脚刹车我自己都快吐了。
到省中医院门口往西藏路右拐的时候,有两位扎着小辫的外国帅哥闯红灯,成功5地把我也逼停了,没错,本来不是闯红灯,我也变成了闯红灯。
所以说啊,不要再责怪中国人没素质了,世界人民闯红灯的功夫不相上下。更重要的是,我的6分加200块钱!!!!
车停好,大人们去医院看姑姑,我就顺便溜出去找阿朱开启南京半日游。
——阿朱,我去找你玩儿!
——6路,160路,北极阁方向,四站就到了,上车了给我消息,去站台接你。噢,千万别坐反!
吓得我上车以后确认了好几遍路线。
阿朱瘦了好几圈,问她瘦下去的秘籍,还一样——考研!考研前108斤,考研88斤,现在胖回去一点,91斤。
照这么对比分析的话,我跟阿朱的差距,比如我找不到男朋友,比如我减肥始终没减下去,都是因为——没!有!考!研!
推上阿朱生锈的“菲利普”自行车,去吃豪客来。我有些觉得小贵,想吃别个小吃,比如烤鱿鱼比如炸鸡扒再加鸭血粉丝之类的。
阿朱说,别了,我们学校附近最便宜的就是豪客来了。100不到两人就可以解决了。
我想想,确实便宜啊。再一想,阿朱说的“我们学校”,已然不是东北电力,而是东南大学了。
点餐时候,服务员问,通心粉还是意面?
异口同声回答——通心粉。
服务员问——土豆泥还是煎蛋?
异口同声回答——土豆泥。
服务员问——黑胡椒酱还是……?
没等下一个选择出来,异口同声回答……黑胡椒。
服务员问——几成熟?
异口同声回答——六成。
哎哟我去……如果没有记错,本科那会跟阿朱一起吃过火锅烤肉麻辣鸭就是没一起吃过牛排啊……
吃完骑车带着阿朱去东南,去了她推荐的一家咖啡馆,老板是一对英国留学归来的硕士。老板娘清瘦,小卷长发随意揪了半丸子头,英伦风的太空棉T恤搭配A字群。脸型是卷福那样长长的,深深的眼窝仿佛有说不尽的文化渊源。老板也是小卷发揪了小揪儿。宽大的青色T恤,蓝色牛仔裤。技术很娴熟地取豆压出咖啡,最后在杯口拉一朵漂亮的焦糖小花。
院墙很美,俗一点形容,就是别人婚纱照里经常出现的那种场景美。远处伸头看望的大爷,一直在我们前面不远处走。我想停下来取景争取不要人影儿入境,可心有灵犀还是怎么的,他也停下来。
一直以为人会玷污了景,那些到哪儿就喜欢摆pose把自己往景里塞,其心态就是——xxx到此一游。
人与景合影,还不配。
有个浪漫的故事,蒋介石在南京为了宋美龄种了一大批法国梧桐,这是真爱啊~ 伟人毕竟伟人,一表白就种树。
但姑父讲,其实国民党当年只是为了南京的绿化……
管他哪一种,结果就是南京的法国梧桐特别多,特别多,特别粗,特别高,特别大。大路两侧的梧桐,下面的枝丫被修剪了,顶上的枝丫在空中相接,夏天是晒不到太阳的。
东南的梧桐更是登峰造极,下面修剪枝丫防止再暴新芽,用水泥把枝头封住了。
天呐!!!阿朱无奈地讲,理工科学校果然简单又粗暴。
相比于南通博物院的神兽,这就比较走心了啊~
阿朱惊奇地说,哇,我从没发现图书馆草坪里还有个神兽。
我在心底暗暗鄙视她,啥眼神,这么大一神兽随时可以呼风唤雨,你竟然没看到!
乍一眼看过去钱钟书,但书的繁体不是这么写,百度了一下钱钟韩,热动学家。
毫无意外地是无锡钱家人。
南有杨延宝,北有梁思成。
上面那座图书馆就是大师杨设计的,当然,我只拍了其中的一半,原因很简单,全景不会用,不单是我,阿朱也不会……醉了……
哎呀,好像忘了拍房子,只拍了门庭……
反光了,柱子顶上的那一排字是“健雄院”。
阿朱问我,你怎么知道吴健雄?
反问:难道你小学时候不知道吗?
我问她,你到底学什么专业啊?
她答,我也不知道。
结构力学就是东南大学出版社出版的。
书上的东西开到眼前,真是件神奇的事情。
遗址呢?
阿朱指了指碑后面的小花园,有位阿姨安静地打太极。
连片瓦砾都没留下,单余一抔土……
碑文的意思是说,这棵树从明朝活到现在,活了好久好久,经过了风吹雨打雷劈,现在依然活着。(神翻译……)
古建筑风格,但外边刷了一层败家的油漆……很难看,不拍了。
还是民国时期建筑,但窗和门都换成了铝合金的。
这就意味着,杨玉环削了个锥子脸,空气刘海……
女同学,你们都经历了些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