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亮

很久以前看过一个这样的故事:有一个千万富翁退休后去海边度假,经历了商场的浮浮沉沉,看着眼前平静的蓝色海面,海鸟自由地飞翔,太阳就要落下地平线,海风微咸,老富翁内心平静而满足。边上一个渔夫,也在怡然自得地欣赏这番美景。出于多年商业的本能,老富翁向渔夫建议,“这片大海水质不错,水产丰富,你要多捕鱼去卖。”渔夫问:“然后呢?”老富翁道:“卖鱼之后的钱可以再多买船只,成立渔业公司,赚取更多的钱,甚至成为千万富翁。”渔夫又问:“然后呢?”老富翁道:“然后就可以像我这样退休后来这里度假,悠闲地看日落!”渔夫说:“我这不是已经在看日落了吗?”

许多年前看到这故事,觉得有趣又疑惑。

似乎,渔夫没有付出努力,就获得了老富翁想要的一切。然而,渔夫眼中的日落真的和老富翁眼中的日落一样吗?那么,人生还需要努力吗?

稍微细想一下,便知道渔夫眼前单纯的快乐和老富翁眼前平静的快乐并不真正相同。你也许会说“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也许渔夫早已经开悟人生,便不去努力,早早地享受。而老富翁,也许到现在也没有悟道人生的归宿终究是死亡,之前他一辈子的汲汲营营都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而已。

真的是这样吗?

有可能。但更大的可能是,老富翁之前的努力都让他心中充满成就感,满足感,他“投入地”经历人生,参与人生,而他下一站度假的地点将是另一个天堂般的景点,老渔夫则只能一成不变这样的生活。

现代社会,你的努力是让你有更多的选择机会,而人生就是由无数个选择组合而成。不努力的渔夫,永远看到的是一片海,他没有机会去看纽约的活色生香,去看巴黎的人文情怀,或者仅仅只是北方的一场白皑皑的大雪,他人生的体验局限在那片“狭窄”的大海边。

如果老富翁告诉渔夫他曾经历的浮浮沉沉,告诉他的故事,告诉他曾在三万英尺的云端飞过,看见更接近的日落……这将会演变成另一个故事版本,是的,就是“坐井观天”。

萨特在《存在与虚无》中曾说:“命运本身是中性的,它等待着被一个目的照亮。”是的,有目标的人生才会有尺度,才会懂得选择。

你看到你的目标了吗?你的选择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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