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蕾de十三岁【七】

舒蕾de十三岁【六】

舒蕾刚才的怨气霎时没有了,尤其听说方栋就要去西安,她心里陡生了许多怅然。小建从她进来到现在,一直握着游戏机的手柄专注地盯着电视屏幕,玩的不亦乐乎,谁的话也没听见。

“现在还说不定,出去以后再看。”方栋说着,拉开抽屉,从一本书里取了10元钱,递给舒海,说,“你给咱买两包瓜子,一斤锅巴,两瓶啤酒去。”

舒海接过钱,说:“两瓶啤酒不够吧,咱四个人,少说也得七八瓶。”

方栋说:“你想的美,啤酒是给舒蕾的,咱三个那有过年没喝完的包谷烧(玉米酒),你能喝多少尽量。”

“老蛋你不买啤酒,我不喝,你几个喝吧!”舒蕾叫着舒海的外号。

“真的?”方栋是没看见过舒蕾喝酒。

“真的,我不喝啤酒。”

“舒蕾能喝辣的(白酒),去年舒良结婚,她和方妮喝的美的太,我亲眼看见。”

舒海没说谎。方妮是方栋的堂妹,比舒蕾大三岁,活泼开朗,喜笑怒骂和男孩子一样,舒蕾从小就爱跟着她,带着一帮女孩,什么坏事都干过。尽管如此,方妮的学习非常好,现在城里读高二,那次回来碰巧是邻居舒良的喜事,两个人在席间拼酒,把舒蕾喝了一个酩酊大醉,丑态百出。

“那你就把剩余的钱买成饼干花生。”方栋对舒海说。

方栋的弟弟方梁和肖宁同班,性格特别内向,兄弟俩素来不和,舒海把一大堆食品提回来时,方梁从方家沟老庄子她奶那儿刚回来,想看一会电视,小建占着电视打游戏,在方栋的喝斥下,独自一人热了一碗剩饭,坐在厨房吃了,去另一个房间睡觉去了。方栋取了四个玻璃杯子,倒了一壶包谷酒,斟了满满四大杯,舒蕾看着足有半两的杯子不敢动,她虽然喝白酒,但是从来没用过这么大的杯子,也没有喝过这么多。小建关了游戏机,放开了电视,电视里正在播《情深深雨蒙蒙》,舒蕾最崇拜的赵薇在剧中饰演的陆依萍,让舒蕾爱之至极,看了三遍,仍然不厌。小建放的这个频道刚开始播出,居中陆振华用鞭子正在抽打陆依萍。

“如果我是陆依萍,死也不会原谅陆振华,虎毒不食子啊,世上那有这么狠心的父亲?”舒蕾愤愤不平。

“我最恨陆振华的偏心眼,都是他亲生的娃,为啥爱一个的不爱一个?就像我大我妈,光说方梁咋好咋好,我咋咋不好,所以我一见这号人就来气。”方栋联系到了自己。

“我就不懂,依萍恁刁蛮任性,如萍恁温柔,何书桓为啥爱依萍而不喜欢如萍?”小建说着自己的看法。

“这电视有啥好看的,几个人今日你爱我,明日他爱你,那有《天龙八部》《笑傲江湖》看的来劲?来,酒都倒了半天了,喝酒!”舒海爱喝酒,早等的不耐烦了。

舒蕾刚想开口驳斥舒海,小建、舒海抢先把话岔开了,方栋便把杯子端了起来要碰杯,舒蕾望着满流流的杯子不禁生畏:

“我不敢喝,真的,这太多了,你几个也不敢耍二杆子,小心把谁喝醉了!”

“这有啥害怕的?”舒海说。“我过生日那天,买了瓶二两的二锅头,我和方栋喝完,又把他的包谷酒倒了一瓶,拿下去让有才喝,有才一口气就咕咚了,回来我两还喝了差不多有一斤。”

“你以为我记不得了?”舒蕾说,“你喝醉了扑上扑下疯子一样,你婆寻人家有才的麻达(麻烦),今日你再喝醉了,小心有才收拾你,有才给你婆保证了的,不再让你喝酒了。”

“算了,甭说了。”方栋说,“舒蕾你端起来碰一下,能喝多少喝多少,我三个各趁各的本事。”

“行。”

“行。”小建和舒海齐声应和道。舒蕾无奈,端起杯子碰了一下,抿了一小口,舒海喝了一个底朝天,小建也没什么酒量,喝了一半,方栋分两次喝完一杯。小建说这种喝法太厉害了,不如拿个小一点的盅子划拳打关。舒蕾说打关她不参加,也不接关,舒海不同意,方栋表决,他们三个人每人一个通关,舒蕾只接不打,喝不了了,让谁谁喝,不能推辞。都同意后,石头剪子布分出打关的前后顺序,小建第一打关,这么轮流到最后,轮到舒海打完最后一个关,小建已经醉了,跌跌撞撞还没出门就吐了,舒蕾也觉得头晕脸烫,她知道方栋从学校回来的这些天,晚上小建就睡在方栋家,这也是她不愿找方栋的原因。等舒海和方栋把小建搀到床上,舒蕾准备让方栋送她回家,这时肖宁她哥哥舒小博,还有舒荏打着手电筒进了门。

“姐姐,妈叫博博给我做伴寻你,回去你小心,非挨打不可,你看几点了?妈都气躁了。”舒荏进门就说。

“我和舒荏到李彤那儿寻你,李彤说你在这。”舒小博说。

“方栋,现在几点了?”舒蕾紧张的问方栋。

“快十一点了。”方栋看了一眼手腕的石英电子手表。

“哇,我死定了。”舒蕾没想到时间过的那么快,她知道,妈妈绝不会容忍她这么迟还不回家。

“要不要我送你?”方栋也知道舒蕾有麻烦了,担心的问。

“不用。舒荏,走。”

出门被清爽的夜风一拂,头也不晕了,边走舒蕾边盘算回家后怎么过妈妈这一头。

走到家门口,舒小博径直回了他家,舒蕾这才想到自己一身的酒气,让她妈问到更不妙,便对舒荏悄声说:

“弟弟,我去上厕所呀,你去给我把灶房门开开,给妈说我睡觉了。”舒蕾家的灶房后面有个土炕,她和舒蓓一直睡在土炕上。

“你最好给妈认个错,免得妈发脾气。”十一岁的舒荏懂事的说。

“嗯,知道,妈要是问我在上边弄啥,你就说打牌耍哩,千万甭说我喝酒了,好弟弟,你帮老姐一回,到时候老姐也帮你。”舒荏也经常在外惹祸,舒蕾利用这一点让弟弟帮她在母亲面前说谎。

“这一难躲不躲得过去就看你的造化了,老弟我也是尽力而为。”姐弟妹三人平日看电视,没事的时候就在家里学电视剧的台词。这个时候,舒荏又不知道想起了那个剧情中的一句话。

舒蕾从厕所出来,舒荏把灶房门已经打开了,她把灶房门轻轻推开,蹑手蹑脚摸到炕,妹妹早已经睡的烂熟,她连灯也没敢开,溜上炕还没脱衣服,就听母亲从正屋朝这边走来。

“你还知道回来?嗯,我以为你长到上头去了呢?”

她妈并没开灯,只是气恨恨的骂了她一句,在前面的案板上摸着提了一壶水就过正屋去了。舒蕾正自庆幸自己躲过一劫,紧张的神经刚一放松,就听她妈又过来了,到炕边“啪”拉开开关,舒蕾从来没见过妈妈那么生气过,虽然在昏黄的灯光下,也能清楚的看到那张发青的脸。

“你在上头喝酒了?”妈妈咬牙切齿的盯着舒蕾说。

“妈,我知道错了。”舒蕾害怕了,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在母亲面前认错。

母亲一把揪住舒蕾的耳朵,就像拎一只小鸡一样,把舒蕾拖下炕,火辣辣的巴掌霹雳似的落在她的屁股上。打一下还骂一句“我叫你不成气,我叫你不成气”。打骂声惊醒了熟睡的妹妹舒蓓,舒蓓光着身子坐在被窝里,不明究竟的号啕大哭。舒荏在前面也听到了,过来抱住母亲的腿哭着央求

“妈你甭打我姐姐了,以后我再也不惹你着气了,妈,妈,你饶了姐姐吧?妈,妈……”

舒蓓这时候也从炕上跳下来,学着哥哥抱着母亲的另一条腿,不停地哭着重复一句话:

“妈,你饶了姐姐吧,妈,你饶了姐姐吧!”

舒蕾哭了,但是她没有哭出声来,她也没有反抗,她不知道她妈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难道仅仅因为她喝了酒,回来晚了?但是以前她也喝过酒,而且喝醉过,好几次在李彤家回来的比这还迟,她不是也没说什么嘛?所以,她怎么也想不明白!

也许是打累了,也可能是听了舒荏舒蓓的话心软了,她妈住了手,靠在炕沿喘着粗气,狠毒的咒骂也变成了斥责:

“养下你这号儿没出息的东西,你看人家女子娃谁像你,?以后在阿达(那里)喝酒你小心,还有,再和小建,方栋,舒海这一帮哄了看我把你腿打得断?荏荏,蓓蓓,走,你两个今黑跟我睡,叫这绝死鬼一个人窝在这脚地!”

妈妈起身,一手一个拉着舒荏舒蓓就走,没想到舒蓓坠着屁股不走,说她要跟姐姐睡,母亲也没在坚持,拉着舒荏过正屋去了。舒蓓上了炕,躺在被窝里,也没闭眼,舒蕾蜷缩在炕边的抽屉下,冰凉的泪痕在脸上像抹了一脸的浆糊,因为过于伤心,隔不了几秒钟,她都要强烈的抽噎一下。她在体会母亲刚才说的话:为什么女孩子就不能喝酒?为什么不能和小建,方栋和舒海他们搅和?难道就因为她是女孩子?她怎么也想不通她妈为什么这么狠心,她的耳朵几乎被撕裂了,屁股痛的失去了知觉。因为想不通,所以也不能原谅她妈的粗暴。简直就是活生生一个陆振华!我会恨你一辈子的!她在心里对她妈说。

“姐姐,上来睡觉。”舒蓓在被窝里不止一次这么叫她。

舒蕾就那么一声不吭的躺着,直到舒荏从正屋过来,说是妈妈让他来叫她上炕睡觉,她才起来爬上炕,和衣躺在被子上,衣服上的灰土都没拍打,如果舒荏不来,她宁肯在地上躺一夜也不起来,她要让妈妈知道,她不是好惹的!

两天后,舒蕾从学校回来的路上,舒海交给她一个用报纸包的盒子,说是方栋到西安去了,托他把这个盒子交给她。舒蕾怕同道的同学看见,塞进书包就朝家走。

到家之后,舒蕾就钻进房间关了门,急切地掏出盒子,拆开报纸,里面是一个包装精美的礼品方盒。解开丝带,揭开盒盖,里面躺着一个精制心形的礼物,舒蕾从来没有见过,一时不明白是什么东西,能干什么用?她仔细端详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用双手取了出来,见有上下盖,想必也跟盒子一样,能打开。又怕弄坏了,轻轻试了试,纹丝不动,使了点儿劲也没打开,正纳闷,无意间把前面一颗白亮的按钮摁了一下,盒盖缓缓地自动打开了,随着清脆的音乐声,中央旋转的花纹面上,两个小人伴着音乐翩翩起舞,靠近后,竟神奇的吻在一块儿。音乐盒,她想起来了,她在电视上见过。没想到今天自己也有这么一件礼物,兴奋的舒蕾眼眶都湿了,怕她妈听见,她怀着无比的喜悦,合上盖子,按原来的包装把这珍爱的礼物重新包起来,却不知道放哪儿,东瞅西看,最后决定用爸爸给妈妈买皮鞋的空盒子装着,塞在她睡觉的炕边桌子下面。那下面是一纸箱子旧鞋,轻易没人动,可谓是一个神不知鬼不觉的好地方。

藏好音乐盒,她才打开信,方栋在信中说,他就要到西安去了,很想见舒蕾一面,但是他不好意思下来,他怕她妈妈,喝酒的那天晚上他本来有很多话对她说的,没来得及,她就被她弟弟叫走了,他说,小建在学校还有一个女朋友,和小建在一个班,小建现在很为难,不知道该放弃那一个?因为那个和舒蕾他都喜欢,如果舒蕾不相信,可以问舒小博。最后,方栋说,他对她的心永世不变。他希望她终有一天会站在他的面前,深情的说上一句“I love you.”,音乐盒是他托同学在市里买的,希望她能喜欢!

看完信,舒蕾心里甜蜜蜜的,突然,这浓浓的甜蜜消失了,随即而来的是愤恨,恼怒和憎恶:好你个吴小建,竟敢瞒着我跟你的同学好,伪君子,骗子,不要脸,无耻!她气得牙齿咬地格嘣响,中学的假期还没到,她立即找到舒小博。舒小博开始还不说,经不住舒蕾的威逼,才点说是真的。舒蕾差点儿没气得晕过去。

等到下午,小建过来后,她强压心头的怒火,把小建叫到枣树包那边的小路上。

“以后你不要找我了,我不想与你再有任何关系!”舒蕾站在小路上,面朝对岸的公路,脸却仰起空望着斜阳辉映的蓝天,她是怕不争气的眼泪会夺眶而出。

“为啥?”小建一脸的愕然。

“为啥?”已经在眼眶旋转了很久很久的泪水,在她长长的睫毛轻轻一闪间,箭一般滑过脸颊,飞奔越过嘴唇,纵身滑入深不可测的脚下。“你还有脸问我?咱是那陆依萍,刁蛮任性,人家同班好友多情温柔?”小建在酒桌上说的她当时想问没问的话,这时候派了有场。

“你这个骗子,我不想再见到你,希望你放聪明一点,今后少在我面前晃荡”说罢,丢下还在发呆的小建回了家。

与小建绝交之后,整整两个星期,除了上学,舒蕾哪儿也没去过,肖宁,李彤天天来找她玩,玩可以,但她就是不出门,两个伙伴也拿他没办法。有才隔三差五给她打电话,问她为什么不过去玩,是不是什么地方得罪了她?她不知道怎么给有才说,也不想对有才说,只想一个人呆着,家里只剩她一个人的时候,她会把那个音乐盒取出来,就那么把发条一次又一次的上紧,凝视着那两个可爱的小人,一遍又一遍地听着那悦耳的音乐,眼前就会浮现出那张眯着眼,露着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的笑脸……

“小建说,他知道你移情别恋爱上了方栋,才找借口把他甩了!”这是肖宁告诉她的,这之前,小建几乎一天都要托她弟弟舒荏交给她一封信,她连看都不看,接过就撕个粉碎,最后她警告舒荏,如果再接小建的信,她连他这个弟弟也不认了,小建没辙了,又求肖宁,肖宁刚接了一封信,就被舒蕾骂了个狗血喷头。小建才让肖宁给舒蕾带口信。

“就是得,你给那猪说,我就是爱上方栋了,只准他一脚踩两只船,就不让我和别人好,我看他连方栋一半都不如!”

“小建说方栋知道,他那个同班同学是对他好,给他写了很多信,而他一点也不喜欢她,他心里只有你。”肖宁照着小建的原话说。

“骗鬼去,我一点也不信,你给他说,让他死了这条,我现在最恨最恨的人就是他!”

……

面对着音乐盒,她问自己:舒蕾,你真的移情别恋了吗?你真的会对他说那句英语吗?会吗?我不知道,她自己回答。

“舒蕾。”

一个酷热的午后,她放学回到家吃了午饭正在洗锅,听到有人叫她,她走出灶房一看。

“嗳,是你啊!几时回来的?”

“上午。”

原来是正在上高中的方妮。城里学校中间没有忙假,暑假放的早,方妮是回来看她爷爷和她奶奶的。

“你屋里人都在西安,还没吃饭吧?”舒蕾边舀臊水边问。

“学校补课,我只呆几天,吃住在有才那儿。”

有才和方妮的哥哥关系密切,方妮在家也爱到有才家里玩,疯女子就是有才给方妮起的绰号。

“你这一段时间为啥不到有才那儿耍了?”帮舒蕾收拾干净碗筷,方妮突然问舒蕾,看来有才对方妮把什么都说了。

“不为啥。”舒蕾把方妮领到正屋放电视的房间,打开电视。

“不为啥?”方妮诡秘地看着她笑。然后直截了当的说,“有才说你和小建好,他觉得你们人太小,谈这些事不好,劝你和小建不听,可能是他说的太多了,你不爱听,把你得罪了,后来他听说你和小建分手了,他很想安慰你,又不知道说什么好,碰巧我回来了,他让我来看你,有才说的是真的吗?”

“我恨死烂有才了,啥都敢说,一点儿也不尊重人!”舒蕾羞怒道。

“你这没良心的东西。”方妮笑骂道:“人家有才是关心你,要是不关心你,人家才懒得管你的死活,你不知道感激人家,还骂人家不识好歹。”

“你说的也是,”舒蕾想起有才好几次给她讲的生理知识,说:“不过他说的话我有时候就是不爱听,总觉得他这人怪怪的。”

“有才给我说了,他前一度见你情绪不稳定,烦躁不安的,下大雨你故意站在雨地里淋,他想让你了解一些生理知识,正确看待自己的生理和心理变化,没想到你听了很反感,后来也后悔不该给你讲那些难为情的事,只要给你找一些这方面的书让你看看就行,这有啥吗?你这年龄念的好早上初中了,初中一年级就有《生理卫生》,没老师上,但哪个学生没看过,你确实不该误解有才。”

“我不是误解他,我是不爱听这些东西,有些东西我的确想知道,比方他说的那些,如果是你说给我听,我不会难为情。”

“这是你年龄小,我今日听他说一点儿也不觉得有啥难接受的。”方妮说,“不说有才了,你给我老实讲,你和小建到底是咋回事?多长时间了?发展到啥地步?为啥又分手了?你为啥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出去?”

“啥、啥、啥,我又不是犯人!”

“小伙子!”方妮禀性不改,粗野地捏着舒蕾的脸蛋儿抖着说,“不老实交代小心挨揍。”

“哎呀,你甭捏人行不,不亏是疯女子!”

“疯女子就疯女子,今日非叫你告饶不可!”

方妮在舒蕾脸上不是刮鼻子就是拧耳朵,最后两人你挠我的胳肢窝,我胳肢你的脖子,嘻嘻哈哈闹了个精疲力竭,笑得都不得动弹了才住手。这一对很久没有一起玩耍的玩伴儿经过一阵打闹,心更近了,舒蕾似乎找到了更贴心的知己,把她和小建的前前后后一古脑儿全倒了出来,当然,难为情的隐私她还是没说,尤其她和方栋,她守口如瓶,丝毫没有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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