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色之《蓝》:自由与爱

《Blue》宣传海报

《蓝 白 红》三部曲是大一上伦理课的时候,妙子老师授课推荐的。对于作为一个对爱与自由这种母体永远很执着的人,又是一个电影爱好者,所以就立马就去看了第一部曲《蓝》,但是看得雨里雾里,最后只记得电影最后Julie和Oliver在鱼缸前。

没有看懂,但想看懂,以至念念不忘。

这次看之前先上了趟维基,对《蓝 白 红》的评价是:史诗级的电影。1993年,《蓝》由波兰导演克里斯托夫基斯洛夫斯基(Krzysztof Kieslowski)所导,是对自由这个概念的复杂心理学研究;蓝色代表了Julie的过去。

Julie痛恨并想丢弃关于蓝色的一切。比如,恢复出院后,她让仆人将蓝色房间里面的所有东西清理完毕,当她看到被忘记摘下的蓝色水晶吊灯的时候,是愤怒得近乎决绝地想把扯水晶吊灯扯下来的;但是她最后她离开巴黎的时候带着的所有东西,也是唯一的东西,就是那个留下来的蓝色水晶吊灯,包括她一直攥在手里的那串被痛苦纠缠而愤怒地扯下来的水晶串。

当Julie每被失去亲人的痛苦纠缠时,Julie的耳畔就会想起她和他丈夫共同谱写而还没有完成的庆祝欧盟成立的曲子:第一次出院回家休养,从梦中惊醒;试图是身体筋疲力尽忘记痛苦疯狂游泳,但是一上岸时,突然被痛苦捕获。

在电影开始,镜头多次出现汽车底盘漏油、车祸后Julie在病床上看到葬礼的视频只关心自己的女儿,我甚至都一直以为车祸是Julie自己安排的,来惩罚不忠的丈夫,只是不幸的女儿也丧生了于是很悲痛,直到看到Julie意外地从电视里面看到Oliver曝光了她丈夫和情人的照片时惊讶的眼神,然后决定去见丈夫的情人。

和公寓里的女人站在一起,签名逐出勾引他们丈夫的情色会所女郎Lucille,或是拒绝她们的要求,是她的自由;去见丈夫的情人,或不去见,是她的自由;原谅丈夫的情人,或者不原谅,也是她的自由;继续痛苦地活着,还是开始新生活,更是她的自由。

她对母亲说:现在我只有一件事情要做:什么也不做。我不要任何财产,任何记忆。不要朋友,不要爱。这些都是陷阱。

来到无人知晓的小镇安顿下后,Julie经常坐在咖啡馆,看咖啡杯的影子慢慢移动。

她拒绝参与到排挤情色会所女郎Lucille的队伍中,毫不妥协群体压力,而有明智的判断——这些女人的丈夫之所以能被Lucille勾引,源自这些女人和她们男人的问题,和只是表面原因的Lucille无关。

她选择去见并原谅丈夫的情人,和丈夫的出轨,并决定给丈夫情人的孩子名分和家产。

其实她收获了自由的果实,一方面似帮助,比如Lucille来到泳池,问她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发疯了似的一路狂奔,并帮她清理了邻居猫血洗屋内母老鼠和小幼鼠的残局;另一方面是对自己的释怀:丈夫情人笑着说“我就知道。Patrick和我说过很多关于你的事情。你为人很好很慷慨。这是你想成为的你。人们总是可以指望你,甚至是我。”

看到这里我大概知道,自由是什么,是不论经历了什么痛苦、背叛、不公,都不放弃自己想要成为的样子,不成为背叛、伤害的受害者,继续拥有生活的勇气。

是什么赋予了“做”与“不做”这样自由的能量?我想这大概是爱吧。

一天夜里,Lucille带着哭腔打来电话让她去夜店见她,原来是Lucille在会所看到了她的父亲,和别的男人一样,麻木、迟钝,盯着女孩的屁股和胸,Lucille感到绝望,她的价值倒塌,痛苦溢于言表。当她问Lucille为什么要做这一行的时候,Lucille的眼睛突然亮了,她说:我喜欢,我想每个人都喜欢啊。

在一定程度上,我似乎觉得Julie和Lucille是心性相通的,虽然她们过着截然不同的生活。她们虽然很痛苦,但是都还是顺着自己的心意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做自己想成为的人。

Julie也受到了坚持爱他的Oliver的影响:Oliver曾花了好几个月找到了出走的Julie,轻描淡写的说“我运气好”;Oliver打算完成Patrick未完成的庆祝欧盟成立的乐谱,但是不准备接受Julie的改写部分,他认为就算他写的音乐有些沉重和笨拙,但这是他的音乐,人人都会知道是他。Julie也不再坚持她认为的完美的曲子应该是什么样的。她选择走近Oliver,这个可能的爱人。

她是自由的,她还是有爱的能力的,这包括爱别人,爱自己,去爱和接受爱。

就像最后的曲子:

Through I speak with the tongue of men and angels

If I have no love

I am become a resounding brass

And a clanging cymbal

Though I have the gift of prophecy

And understand all mysteries

If I have no love

I am nothing

I am nothing

I am nothing

Love is patient, love is kind

It does not envy, love is kind

It does not envy, it does not boast

It is not proud

It always protects

Always trust

Always hopes

Always perseveres

Love never fails

For prophecy shall fail

Tongues shall cease

Knowledge shall wither away

And now these three remain

Faith, hope, and love

But the greatest of these three

Is love

But the greatest of these three

Is love

But the greatest of these three

Is love

……

影片最后Julie哭了,这是全片Julie第一次哭。是怜悯,是爱;对自己,对生命。

与此同时,Julie的母亲离开了世界,那个滑板少年从填满电影艺术海报房间的清晨醒来,Lucille在情色会所里迷惘的看着窗外。生命再走,生活在继续。


分割线下:还有太多没有明白的细节:为何要自残式地拿手滑石壁,为了提醒痛苦?为什么车祸后Julie变得会害怕了?为什么Julie的妈妈和Julie关系感觉很疏远?为什么Julie一定要毁掉她和她丈夫未完成的庆祝欧盟成立的曲子?

看来还有再看几遍的可能性!

一枚彩蛋:

天命年的Juliette和美美哒“Hit Gi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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