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这个概念的本身不过是我们人类给自己的生命变化所定义出来的一种形容词,这个世界的本身存在里并不存在死亡。
就像地上的水蒸发后成为了天上的云,在人类对死亡的形容概念里,就是水的死亡;云又化作了雨,这又是云的死亡,;雨又回归为水,这又是雨的死亡。
而在“存在”的世界里,无论是水,还是云,还是雨,它们都不过是一种始终的存在与变化,“存在”一直都在,它从来就不曾“死亡”。
一块土壤的本身并不是生命,但是生命却能在一块土壤里派生出花草。当这块土壤里满足了生命存在的条件,生命就会出现。所以是形式先于物质,形式决定物质(土壤里只能诞生土壤里能诞生出的生命),形式先于生命。
花在温暖时从土里诞生,又在寒冷时死亡。等到来年又会长出新的花,而新的这一朵又不是去年的那一朵,虽然它们都是在同一片的土壤里。
只要这块土地还在,一年又一年,就会开出一朵又一朵不同的花。
我们把单独一朵花的凋谢称之为死亡,但在这土壤和花之间的转换里却并不存在着死亡的意义,它们只是存在着,然后变化着。就像上面所提到的水和云的本质。
所以“死亡”是对一种变化的形容,而不是客观的“存在”。
人由生到死,也是形式自身的变化。
我们死后,作为一团物质的身体仍在变化,并未从空间中消失,其形式还在继续。所以所谓的死亡,不过是对我们自身状态的一种形容,而并不是客观存在。
人类对死亡的恐惧与排斥是一种非理性与非逻辑
如果理性的去想,我们排斥死亡的原因无非是自然法则强加给我们的恐惧感,而不是我们自己的理性本身。
因为一切来自自然法则强加给我们的意志便不是我们的自由意志,
为什么我们的大脑判断活着一定就是对的死亡一定就是错的?
我们从沉睡了上百亿年的虚无中被强制的召唤了过来,短短百年,又要回归到上百亿年的虚无中去。如果用理性的逻辑去想,这就好像在一个漫漫长夜,一个睡熟并无梦状态下的人被突然叫醒,他睡眼朦胧的看了眼这个世界,然后便再次沉睡。那么他是睡着的时候是幸福还是被醒来时的那一刹是幸福的呢?
其实我们的生命就像我们自己体内的细胞,我们体内的细胞是基于我们自身的目的而被派生出来,它的一切行为都是以让我们存活为目的,也就是说,我们就是它的绝对意志。
而假使有一天我们这些体内细胞的生命也进化出了智慧,它们也觉醒出了自我意识,那么这时它们便也会问,它们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这个问题就像我们人类同样也找不到答案一样,这时如果跳出那些细胞们的视角以我们人类的视角再看,问题似乎就显得不那么复杂了。细胞的意义不过是为了满足我们人类的生命,它的存在只对于我们人类有意义,而就它自身而言,它的意义根本就不在它的自身。
细胞们排斥死亡,努力的存活,这是我们人类对它下的命令,目的是为了满足我们人类。所以它的存在既无自身的意义,也不是它的自由意志理性的希望不去死亡。
同样,我们人类正是从地球上派生出的以地球的绝对意志为目的存在,所以我们的问题,就是那个细胞想要问的问题,我们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
其实对于我们的自身而言,我们做为人的一生不过是一场被自己之外的那个目的所绑架了的勒索与幻觉。并且,美好是那么的虚幻,我们似乎永远都是在追求美好的路上,而痛苦是那么的真实,人终其一生都不过是忙碌一生。所以人的一生就是一场无意义的痛苦旅行。而使我们痛苦的,就是来自那“上面”的命令,我们终其一生的为其效劳,就像我们体内为我们效劳着的那些细胞们一样。
人类就是这样无意义又本能的活着排斥死亡。
我察觉到了这一点,我的理性一直渴望着沉睡,就像每天早上都不愿意醒来。我的理性渴望着就那么一直无梦的睡下去,我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坏事,可是却不知哪里来的恐惧,这恐惧毫无理由的控制着我,使我听命于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