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也熟悉这样的场景:家人在一起,不是交心,而是各自看电脑和手机;朋友聚会,不是叙旧,而是拼命刷新微博、微信;课堂上,老师在讲,学生在网上聊天;会议中,别人在报告,听众在收发信息。所有这些现象都可以归结为“群体性孤独”——我们似乎在一起,但实际上活在自己的“气泡”中。我们期待他人少,期待技术多。不间断的联系,是否让人类陷入了更深的孤独?
《群体性孤独》将电子文化的两大趋势在过去15年中的新变化、新发展进行了新的阐释,将焦点集中在年轻的“电子土著”身上,这一代人的成长伴随着手机和智能电子玩具。如今的我们既缺乏安全感、却又渴望亲密关系,因此才求助于科技,以寻找一种既可以让我们处于某种人际关系中、又可以自我保护的方法。作者认为在互联网时代,如果我们既要享受信息技术带来的便利,又要摆脱信息技术导致的孤独,就必须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一方面,我们要学会独处,体会独处带给人们的好处;另一方面,朋友、亲人要更多地坐在一起,面对面谈话、讨论。
当我们和机器人谈情说爱,与智能手机难舍难分时,我们通过机器重新定义了自己,也重新定义了我们与他人的关系。出于对亲密关系的渴望,我们与机器人的关系正在升温,我们在网络上与他人的联系越来越紧密,却变得越来越孤独。
我们通过在线角色重新塑造了自己,赋予自己新的身体,家庭,工作和爱情。然而在虚拟世界的暗处,我们突然感觉到彻头彻尾的孤独,当我们期待出名的时候,也放纵了自己。有时人们聊了好几个小时,却感觉不到任何意义,但他们对这种关系根本心不在焉的时候,却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感觉到了亲密无间。虚拟的亲密关系是不是削弱了我们对另一种方式的体验,或者进一步说,是不是包括所有的场合,每一种方式都被削弱。
用技术来处理亲密关系,人际关系会被弱化成仅仅是联系而已。而在此之后,简单的联系会被重新定义为亲密。换句话说,网络亲密滑向了网络疏离。
数字化的友谊发生在表情符号引起的情感里,经常建立在快速回复,而不是思考的基础之上,这可能使他们变得肤浅。对于无生命的人际关系,这种肤浅则会造成更大的问题。他们对人际联系的期望值开始降低,最终会满足于机器人的友谊之中不可自拔。
人性是如此的脆弱,也是如此的懦弱,我们渴望被爱,但却害怕付出,就如同我们常说的“谈钱伤感情”。为何我们如此多的把感情寄托于机器,无外乎代码童叟无欺。当然,那些操控机器的诈骗除外,毕竟机器也成了受害者。都说人是社会型动物,那么机器发展的方向,就是开发其陪护功能,取代真实的人际关系。
有些人认为真实性早已变得无足轻重,反而没有电子仿真更懂得配合。即使存在具有其特定的意义,但对于多数个体而言,知不知道是必须的吗?如此引申的结果是自私的、自我的,就如同如果机器人能够带给人性爱的享乐,真实性就真的不重要了吗?倘若这样的快感更多的是伤害,不自知就是走向毁灭。就好象《黑客帝国》的两颗药丸,你会选哪一颗?诚然虚拟的我们可以塑造出更好的“我们”,但我们终究要醒来的。最糟糕的恶性循坏就是看清现实,迫不及待的逃进虚拟。
如同生活中我们对伴侣的要求是我们希望对方拥有的样子,同样我们对机器人的要求,是间接体现了自我想要实现的 样子。
宠物蛋我是接触过的,具体什么时间很模糊了,即使是当时,也觉得这个东西有些幼稚,或许是因为我接触的太晚。并没有觉得这是生命体,反而觉得屏幕上的画面太单调,远不如游戏机里的形象更生动有趣。但如书中所言,如果这是给童年对生命最初的认知,让孩子们相信在塑料的壳子里有一个生命,那么就不难理解重启之后的失落,就好比继父继母永远和亲生父母欠缺一种遗传学密码。
但对于认知有限的孩子,如果“足够真实”就相当于真实,这条界线一旦抹去,也就难怪对生物失去兴趣,对模拟那么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