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的景色变化多样,一时间让人感受不到就匆匆溜走,人们的时间都在忙碌......
我时常留意着季节的变化,其中尤为喜春,万物生机盎然的,像一个小姑娘,青涩稚嫩的模样。杨树笔直挺立,粗细间参差不齐的树冠绿油油连成一片,像一片小草原。不多的演奏家在小草原上划过,淅沥沙啦的作响,我常常站在窗边闭着眼倾听,一时间神清气爽。
村子里有许多街巷,石灰地面,那灰色的宽阔的道路里存着许多声音,步履轻盈的猫咪的喵叫声、总是汪汪叫的狗吠声、孩子的哭声、妇人叫孩子们回家吃饭的喊叫声、伙伴们欢笑声......数不清的,永远数不清。
在村街里儿有两家小卖店,那是孩子们的天堂、老人们的“战场”。旧年,常与小伙伴攒几块钱买几袋糖,那种快乐究竟买不到了。吵闹的棋声从来没有间断过,旁观的人似乎永久不会停口。
偶尔打起来也是有的,只一会就有人劝说,之后一切就像没发生过一般,仍旧各自下棋、打牌。那条街永远那么热闹,从不间断,像是日升日落一般规律,时常温暖和光亮。
晚间,街巷各处寂然无声,村里像是酣睡的工作一天的工人般。几处路灯昏黄打下来,有人站在下面抽烟;没有风时,烟气徐徐上升,时间似也累了慢下来,总是寂寞孤单。
走到某处,花香沁人心脾,大抵闻不出是何气味,有如少女脸颊上的脂粉香,让人情线激昂。有一段时间,村中各色花罗列在各户院子中,桃花、玫瑰、月季、牡丹、梨花,少不得走近去闻一闻,小孩子总喜欢摘下一二朵别在耳鬓后,像极了古时女子戴得钗簪一般,陪上裙子忽上忽下的摆动,别有一番趣味。
我喜欢在屋子中打开窗子吹晚风,阵阵吹在脸上,像是有个人抚摸你,轻柔凉爽。忽而也有纸鸢应景儿,不由想起来朱自清的《春》中说道:“春天像是刚落地的娃娃,从头到脚都是新的,它生长着。”不错的,她是美丽动人的,有生机、有希望。夏日是残酷的,他无情的撕碎花瓣,那热气杀死了少女,覆灭了希望,成千上万的害虫在你耳边作乱,像是火车的嗡嗡声,乱燥烦闹。春雨是酣甜的,像蜂蜜一般;夏雨更像怨妇的唾液和一感哀伤的泪水。
我总是认为美好柔软的事应该发生在春天,也理应发生在春天。春天人们兴致勃勃的,争吵声少了,人们说:“一年之计在于春。”春是有激情的年青人,永远朝气蓬勃。
崭新的气象,火热动情的内心,喜欢一个人变简单了,也有勇气力了。
不过,春天的代名词是须臾,我忐忑春的离去,带着纯真的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