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拿冠军!”小沫又在跟爸爸哭闹。张大山看着女儿哭的鼻涕眼泪,叹了口气,舔着脸又给导演打了电话,“王导.....”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打断了,“张总,我是看在跟您往日的交情上才一路放水的,这好歹也是个全国比赛,第一名少说也得实至名归吧,您也甭想着拿钱来压我,比您有钱有势的多了去了,行了,忙去了。”
张大山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愣了半天,他是听出来了对方是拐着弯说他势力不够。眯了眯眼心下有了主意,“别嚎了!吵的人心烦。”小沫被爸爸一吼,顿时蔫了,缩在一旁抽抽搭搭。张大山之前听人说过苗疆有一种蛊叫舌伶,是用声音特别好听的女子的喉咙配合着蛊术做成的,使用时候只需研成粉末喝进去就好,据说效果很霸道。
一个星期后的决赛,小沫在后台紧张的深呼吸,“来,喝杯水润润嗓子,放松点。”张大山用手拍着小沫的脊背,看她把一杯水喝完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我去了。”小沫一副舍生赴死的表情上了台。一开口她自己都惊了,声如莺啼,宛转悠扬。王导更是惊讶了,她竟然这么有实力,但是冠军已经内定了,她这样恐怕不好收场,随即想到她之前的表现肯定是故意的,就是想坑他,“呸,卑鄙。”
小沫结束的时候,声音就像不受控制,自己从嗓子里蹦出来,如泣如诉的女声,“春秋亭外风雨暴,何处悲声破寂寥。隔帘只见一花轿,想必是新婚渡鹊桥。”台下,网络上都是一片沸腾,之前呛小沫走后门的人都站出来纷纷打脸。节目组迫于压力,宣布了小沫是冠军。
“张总,效果还满意吧。”一个胡子花白的老者眼神含笑看着他,“满意,满意。”他高兴的脸颊泛红,搓搓手问道:“高人还有其他的宝贝吗?让我生意做大的那种?”老者捋了捋胡子,笑着转身离去了。“卖什么关子啊,真是的。”张大山嘴里一边嘀咕着,一边回了家。
他回到家后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平常开门的时候养的猫狗早就蹦出来叫个不停了,今天却出奇的安静。“小沫,小沫?——啊啊啊!”他刚上楼推开卧室门,就看到小沫躺在床上,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猫狗也被开肠破肚。张大山颤抖着腿过去想把女儿叫醒,却看到女儿喉咙处有一个血红的手掌印,不待他细看,那个手印像是活了般径直穿过了他的脖子。小沫的喉咙里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咯咯咯~春秋亭外风雨暴,何处悲声破寂寥。隔帘只见一花轿,想必是新婚渡鹊桥。”张大山怕早已不记得他曾经害死的那个喜欢唱《锁灵囊》的女子了。
楼下的老者听着屋里传出女人的娇笑声,和婉转的戏腔,捋了捋胡子,“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