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10,16
现在已是16日凌晨了。我也是刚刚躺下。阳阳从发病到看病的过程,一幕幕在眼前浮现。
13日,周五。下午余去接阳阳,雨下得正大。16点到民主西路小学,学校开门让家长进教室接孩子。余接上阳阳,走路回家,一路趟水,阳阳说她的鞋和袜子都湿了。晚上吃饭,阳阳说她不饿。这时小龙和晓慧来,说带阳阳去华联看电影,阳阳特别高兴,和爸妈走了。21点多,小龙晓慧带阳阳回来,说电影看了一半,阳阳就喊头疼,都忍不住了。无奈中途退场回家。阳阳精神状态很差,头都抬不起来。说她感冒了,也不流鼻涕也不咳嗽,嗓子也不疼,就是喊头疼,有些发热。我们安顿阳阳躺下休息,服了两袋安酚黄纳敏。小龙他们回自己家了。
阳阳一夜折腾,喊头疼,头晕,脚冷,还发热。14日早上测体温,38.5℃。余给她按摩推拿,从头到脚,阳阳觉得症状亲一下轻一些了。但是阳阳精神状态仍然很差,不想吃喝,也不愿下床活动。这一天起起伏伏,我们认为感冒急症,能发发汗,气血通畅就会好了。到医院去看吧,今天又是周六。晚上余去买了感冒清热冲剂,然后给阳阳泡脚,擦身,推拿,服刚买的药。一番折腾,阳阳觉得轻松一些,但睡觉还是不安稳,尽管出了大汗,仍然发热。
15日早上,阳阳发烧,喊头晕。她没怎么吃饭,身体十分虚弱。开始鼻塞,呼吸困难。中午小龙晓慧来,阳阳哭了,不让她妈妈走,直说头晕恶心,我们这样拖下去有问题了。既然阳阳不能扛过去,就得上医院。晓慧走后,阳阳又哭了一阵。15点多,阳阳发烧,一测体温,接近39℃。这次我们不犹豫了,和玉英带阳阳去省二院。阳阳说她走不动了,余用自行车推着她去医院。挂了急诊,到住院部四楼儿科看病。接待的是一位女大夫,姓高,她进行听诊检查,让我们去验血。回来后高大夫说,阳阳开始是病毒性感冒,现在又是细菌病毒混合性感冒,血象高,扁桃体红肿,有出疹子的迹象,劝我们住院。我们说不住,打吊针吧,她也同意了。这下我就门诊,住院部往返跑,皮试啦,缴费啦,取药拉啦,折腾到19点才打上吊针。用药是头孢曲松钠和炎琥宁,可以躺在儿科病床上打。看病的人少,有暖气,治疗环境好。三天吊针和布洛芬,蓝芩口服液,加上检验费等花了近500元。余回家给阳阳热饭菜,小龙打电话来,我告诉了他。然后再到医院,小龙也来了,一块陪阳阳打吊针。打针前护士给阳阳测体温,已升到39.2℃。喝了布洛芬。阳阳打针特别小心,有很强的自我保护意识。饭也吃得好。吊针打得很慢,她的体温也降了下来。450毫升的2个吊瓶,足足打了三个多小时,22:15才打完。这时阳阳说很冷,甚至看她手脚发抖。还是我推自行车,阳阳坐后座,和玉英一起回家,到家22:40了。我准备和玉英吃的晚饭,阳阳上床休息。过了一阵,阳阳又发烧到39.7℃,赶紧给她喝布洛芬。现在我们心里都没底了,16日凌晨快1点了上床,决定记下阳阳看病的过程,吸取教训吧。此时快2点了。去看阳阳,她睡着了,已经不那么发烧了。但是今天阳阳还是不能去上学。
回忆这段时间,天气变化无常。十一期间,就因雨加雪而气温骤降。十一后阳阳他们学校要开达标运动会,但是秋雨绵绵,越来越冷。12日下午阳阳参加50乘8往返跑,满头大汗,累得精疲力尽,也没及时穿衣服。17点多放学时,我才督促她穿衣服,可能着凉了。这样多次积累,终于爆发,病来如山倒。
16日继续记录阳阳看病。上午阳阳还是发烧,鼻子不通气。上学是不可能了,而且精神状态更差了。什么饭也 吃不下,挨到14点,和玉英推阳阳到四楼儿科打吊针。晓慧休班,也来照顾阳阳。阳阳又开始发冷,发烧,吊针打上后又喝了布洛芬。一个小时后,状态好转,开始说话,烧退了。阳阳还是保护自己,吊针不让打快,特别小心。这孩子又胆小又善良,特别循规蹈矩。非常敏感,不让人说。18点打完吊针,我和小龙晓慧一起带阳阳回家。玉英也没准备好饭,大家草草吃晚面片了事。蒸得螃蟹,也没人好好吃。阳阳状态恢复,也不喊冷了,和大人一起上桌吃饭,这是有病以来的第一次 ,和她妈一起看电视。到晚上睡觉时又不行了,鼻子不通气,擤了无数次鼻涕(就是总想擤鼻涕),头沉,张咀呼吸,食欲更差。夜里发烧也过39℃,只好再喝布洛芬。刚燃烧起来的一点希望,又破灭了。
17日,夜里小雨。清晨阳阳状态更差了,而且发脾气。余终于忍耐不住了,十分焦躁。到底是啥病?为什么拖这么长时间不好?还能不能治好?现在该怎么办?仔细回忆阳阳的治疗过程,觉得鼻子问题大过嗓子,是主要矛盾了。到中午决定再去看病,然后决定以后的治疗方法。14点,和玉英带阳阳到省二院,挂了儿科。晓慧也来。等到14点半,儿科许主任上班,听了我们的介绍,又听诊,看了针条和化验单,沉默不语。余问怎么办?她说用药剂量够了,不用续针,还是先到耳鼻喉科去看,一推六二五。到了喉科,是个男大夫,上来就让验血,取药,做手术。我下楼交的费,一下子就280多元,吃了一惊。但又蒙在鼓里,不知做什么手术。又一次血常规,还有喷鼻的药。这次验血,只给予我们一个信息,血象正常了,不必续打吊针了。上楼到耳鼻喉科,这些大夫们开始折腾阳阳,鼻子喷药(后来才知道是麻药)两次,然后做鼻腔窥镜,把黑管子在阳阳鼻腔里插来插去,阳阳疼得泪流满面。打出报告,说阳阳是‘’急性鼻炎,腺体肥大‘’。并说阳阳一直高烧,是鼻炎和鼻窦炎(报告上没写鼻窦炎)所致。至于怎么治疗,主任说每天洗鼻,激光,用药,喷雾等等,一周可以治愈。如今的大夫,心里只想怎么多挣钱,怎么引诱患者多花钱,花冤枉钱。余说我们保守治疗,吃药就可以了。结果一开药,又花了我们220多元,光喷鼻滴鼻的药就开了三种。这一个多小时的治疗,不光榨取了我们近500元钱,而且做了没必要做的检查手术,伤害了阳阳。16点,在四楼给阳阳打吊针,明天不打了。阳阳打吊针期间,余看望在五楼32床住院的姐姐。
18:30,阳阳打晚吊针,我和玉英,小龙晓慧带阳阳到狗不理吃饭,19点多回家。阳阳除了鼻塞,嗓子疼,状态还好。夜里发烧,喝了布洛芬。阳阳出了一身大汗,衣服被子都湿了。玉英在叨叨,我说阳阳睡得好就行,不要再骚扰她了。
18日,阳阳一天在家休养,没去上学。阳阳看来不会再发烧了,只是鼻子根本不通气,嗓子还疼,精神状态比较差。现在就是治鼻子,手段有用棉签蘸盐水擦,喝欧龙马滴剂化解鼻腔浓涕,喷糠酸莫米松喷雾剂,喝罗红霉素颗粒,但不可能有明显效果。崔玉萍下午还来家看望阳阳。我们商量,明天阳阳去上学,阳阳也着急,“怕落下太多了”。前两天让她复习一下功课,她不干。今天开始写作业了,余陪着,断断续续,写了数学配套,语文配套,抄了六七首诗词。余帮她写了一篇作文,帮她画了庆祝十九大的手抄报,复习了英语。这是三天的工作量,一直到晚上十点半。
19日,周四。夜里又下了小雨。早上用自行车送阳阳上学。我想把她送到教室,她死活不让。这孩子胆小,我真替她担忧。这次就让她自己处理复课的事。但回来还是给李老师发了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