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班,和以前要好的同事约饭。
吃虾子吧。
好。
我正好想吃来着,她就提议了。
一份龙虾,一盘花甲,一份干煸土豆,两壶酿米酒。
她熟练的用筷子吃着虾,我从容的带上手套。说实话,用筷子吃龙虾,我真没这水平。好在我剥虾子还算快,一下子就堆了个小山。服务员每次过来,只帮她换碟子,问都不问我。也是,我都放在桌面那张纸上了。想起早几日,小姨特意去买了虾子回来做,口感要比这家好上很多。花甲也是带甜味,偶尔有点砂就吐了。我一直都认为,哪家能花时间把花甲洗干净,那么干什么都能成功。嗯,这个结论是有点武断,但不能否认没可能。
期间我们俩一直聊天,确切来说是吐槽。多半是关于以前公司的事情。人走茶凉,不想喝那杯茶了,怎么会在乎它是冷的还是热的,是红茶还是绿茶?又怎么会在乎你茶是怎么看待喝茶的人。我有时候在想,估摸着是中考和高考的狗屎运都用完了所有运气,所以工作和感情上都没什么好运气了。
妹纸很能喝酒,可是我不行。实际上我基本也没喝过什么酒。昨天吃得很尽心,点的菜都吃得差不多了,但酒还剩小半。我分了点给她。她讲话我就听着,很仔细,后来却觉得头晕有点不受控了。我摇了下脑袋站起来,跟着她去结账。
不行了,我要坐会儿。
你没事吧,现在什么感觉?
头晕,耳鸣了,眼睛快黑了。不行,我要去吐会儿。洗手间在哪里?
在外面,服务员说。
我就在那吐。边说边走向洗手池。
我帮你拿包。
我要在这里吐会,你不用看了。
她不放心,帮我缕头发。
我取下头绳揪了了小辫。
没事了,你可以不用看着,我吐会就好。
水声出现,最后一根稻草。
反复的冲涮,恶心减少,我撑着后腰,抹着眼泪,对着镜子,她看着我。
我是不是太怂了?喝个米酒就能这样?虽然我知道自己不能喝,但我自己都没想过怂得连米酒都不行。
这没什么,有人是不喝酒。
好在我不是个男的。要不然要吐死。不行,我还要去吐会儿。
你确定你可以走了么?
嗯,可以了。
外面有点热,不过自然风很舒服。
虾子吃了,米酒喝了,米酒也吐了。
这个难受了一会,却又是安心自在的。身体在跟我倾诉它的想法和反馈,我知道以后要怎么更好的爱护它。
大部分的日子波澜不惊,死水一潭。常态终是持续最久的状态。你担心以后死水枯竭威胁生命,连个海市蜃楼都没法幻想。满城烟雨,挣扎的人儿何处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