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yanna 8.0

现在是北京时间2017年9月10号,正是这一年的教师节。离开斯里兰卡已经有一个月了,翻了翻手机上的照片才发现原来一个月的时间一个人能忘掉这么多小细节。

7月10号那天,我来到了斯里兰卡。很多人都说,一段旅程,刚下机的那一刻是最令人感到激动的。然而,繁琐的换钞程序,行李带上永远等不到的自己的行李,满是中国人围绕着的sim卡销售柜台可以轻易把那份激动给碾碎。庆幸接机服务很准时,不到一个小时我就到达了目的地—ep house,当地项目方leader Dilakshi和她的小跟班一伙人热情地出来迎接我,帮我放置行李,还送我一张welcome card。而我和他们寒喧几句后,就拖着疲惫的身体跑去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一群人的聊天声给吵醒,出去房间,才发现大家要出发去逛佛寺,还问我要不要一起去。我看了看身上的破裤衩和烂睡衣,笑着说你们先走吧。

洗漱着衣之后,我一个人在院子的椅子上发呆,没有sim卡没有网路也没有烟的我快被逼疯了。于是我决定自己一个人去看看附近有没有小卖部有烟卖。

(ep-house)

斯里兰卡人习惯养家犬。在小镇上,基本上是每走几步都会碰到狗,这些狗不像祖国的中华田园犬,不会看见人就吠,不会碰到人就追,它们对你永远是爱搭不理的,多么高冷的狗啊!

问了几家店铺,比了各种手势,用了各种词汇,终于找到一家卖烟的店铺,而且烟的价格贵得一笔,1000卢比一包(近50人民币),更神奇的是,特么的烟可以一根一根卖的,我刚进来就看到一小伙子比了个3的手势,老板给了他三根。。。然后老板对我点了点头。

"full pack, please"

中华的价格,双喜的味道。。

回到ep-house,发现当地一群小伙在玩“棒球”?其中一个小孩应该是没有见过外国人,嬉皮笑脸地对我招手打招呼,我感到好好玩然后也回了个招呼。其中一个比较年长的孩子看到了,就向我跑了过来,用蹩脚的英语和我聊起了天,他叫shajin,当地人,18岁,因为家庭条件高中毕业就不读书了,现在在小镇里面没事干,天天在和附近的朋友玩耍,我问他为什么不去工作,他苦笑着说他也想,但是找不到工作,可能过一阵子就跟着他表哥去见工。说完感觉莫名的心酸,世界各地其实还是一样的吧,都会有各种各样的人没有机会去获得一些东西。在那之后他还告诉我他们玩的这个运动叫做cricket,是当地人茶余饭后的必选消遣方式,我告诉他我在运动方面很垃圾,他笑着说没关系,随便玩。

然后我就0:8了。

热情的当地人

(当地人在玩cricket)

回到ep-house我发现只有Dilakshi在屋内,她很认真地在读书,我试着和她尬聊,但是实在是太尬了,我就问她怎么走可以到买sim卡的地方。dilakshi画了一幅图给我,把所有路名用僧伽罗文兼英文写出来,还贴心地标注各种路标。然而这并不能阻止我自己荡失路,这么一想,当时dilakshi是一直问我有没有明白,我连连点头,谁知道出到门外,我的方向就错了,一脸兴喜地往右边跑,而巴士站在左边。。虽说地球是圆的吧,猴年马月都是可以跑回去的。。看着不熟悉的路标,找不到笔记本上面dilakshi画的佛像。我一路上各种问店铺老板,各种问路人。原来,虽然英语是斯里兰卡的母语,但是在农村地区,英语还是很少人说的,那些不会说英语的人,老是对着我笑,我再三强调你能告诉我这条路吗,他们就“啊~啊~”地笑,每次我问他们,他们就笑得更用力。尼玛。

终于碰到一个有文化的老板,他和一个红衣男子一起在聊天,我上前询问,他们用僧伽罗语商量了一会儿,红衣男子让我跟着他。他随手拦了一台tuk tuk,和司机说了几句,就让我上来。一路上,我做好了要掏钱的准备。红衣男子好像很开心,一路和我说个不停,还用中文说了一句你好,他说他有好多中国朋友。到了sim卡店,我刚掏钱包,他就拿出500卢比递给司机,司机点了点头,我立马说nonono,let me pay it, 红衣男子却一直拒绝。我当时感动到不知该怎么和他说话。他则带我进去了dialog(南亚地区比较受欢迎的运营商?)专卖店,他还和前台还有各种排队的人说明我的情况,排队的人主动给我让位,柜台帮我准备档案,卧槽我一大爷们当时都开要感动哭了,他在搞掂一切后,和我说他要回去了,他还有一个店铺,女儿妻子都在,所以不能离开太久,离开前他还和我说如果tuktuk贵过250卢比千万别坐,到我家250就够了。我紧紧握住他的手,深情款款地说了一句:"love you man, thank you so much"

晚上,大家都回来了,这个时候就应该自我介绍了,我真心懒得这样,我老是觉得,别人不一定记得住我的名字,我更是绝对记不住别人的名字。。。但毕竟是必经阶段,没办法。整个屋子里面充斥着中国人的笑声,仔细算来,20来人,3/4是中国的。。。这样的结果也不奇怪吧。。其中一个女生,很活泼开朗,带着她一旁的另外一个女生,一直在调戏着一个西班牙小哥,她给西班牙小哥起了个外号叫小明,西班牙小哥觉得很新奇,然后她又起了另一个外号叫傻逼,西班牙小哥兴奋地拍起手来,知道西班牙小哥是我的舍友,我义不容辞地喊了一句wtf,西班牙小哥注意到了,一脸迷惑地问我为什么,我告诉他那个女生在骂你,那个女生赶紧反驳。一直说我是个坏人,看我手上的纹身就知道了,最后莫名其妙的我们这一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Rita和Emilio)

后来我知道,那个女生叫樱,英文名是Rita,外号Sakura,她家乡是清远,现在在北师珠读大二,专业忘了。。一直陪着她的另外一个女生叫NaNa,名字忘了。。来自河北,与rita同专业同班同宿舍,是rita的好姬友。这两个人有毒,说话直白刺骨,而且损人嘴炮样样精通。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晚上之后我就有一种预感我会和这名叫rita的女生成为好兄弟,而往后的故事也证实了这一点。

(Rita和Nana)

这间house里面除了我和西班牙小哥还有另外一个男生,他叫做young,是一位来自南开大学的理工男,标准的学霸,四级成绩比我还要厉害,但是口语词汇量都比我差很多哈哈哈哈,他就像我在广财里面的舍友一样,对我特别特别特别特别特别地好,任何事情出声就帮,弄到我非常不好意思,毕竟不是舍友哦。。西班牙小哥的蚊账坏掉了,我和young一起把它弄好,连带着打死了几只蚊子,现在还记得西班牙小哥闪闪发光炯炯有神的眼神,十指紧扣地说you guys are my heros.

晚上,西班牙小哥回到房间,我们聊起了天。得知他叫Emilio,今年23岁,一年前已经毕业,最近刚辞职,想出去走一下,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尬聊的过程中,我和Emilio聊到了sex,一瞬间Emilio像是被打开话匣子一样,疯狂向我吐槽 "man, I haven't had sex for such a long time" "man, people in Sri Lanka are not allowed to have sex before marriage? What the actual fuck?" "man, The other day I saw this beautiful girl walked pass me, I love her, you know, physically" 由于我们聊的很high,外边的人就都跑进来,话题尺度也自然变得小了起来。最后我们甚至玩起了王者荣耀,Emilio苦笑着说,I dont understand this game.

(西班牙小哥Emilio)

之后,我认识了两个台湾女生,Emma(艾i玫)和文琳,终于见识了谷阿莫和黑男说话方式的搞笑之处了,卖萌是台湾腔的内在属性,觉得台湾同胞骂人都是温柔可爱的。除此之外,我还认识了Flora,在读港大的香港女生,十分典型的香港人,英语爆炸性厉害,独立自主又不失幽默,对事情还有主观见地,她是我在这个项目里面比较欣赏的一个女生。Astas,建筑系的一个同辈,正宗佛山人,地道广州话,不知道为什么,和rita相似,Astas对于我来说,也有一种令我觉得似曾相似的感觉,但却和rita如此不一样。她给我一种我姐的和我自己的优良性格结合起来的感觉,我经常喊她叫“家姐”,之后的日子,她经常借东西给我,而且没有一句怨言,在这里,我感觉她像是一个亲人。lacy,在上海读书的一位福建女生,从第一次见到她,我就感受到那一股浓浓的小资气息,无论从穿着打扮,还是从言行举止上来说,还有就是朋友圈(笑)当天晚上,我们聚起来玩了各种各样的聚餐小游戏,这一天就结束了。

(Emma)


(Flora)

这一天早上,我又跑去买烟,熟悉的右拐路线。elhenawatta road。说实话,我很喜欢这种一个人的时光。戴上耳机,打开网易云,点上一根烟,你能感受得到时间在缓慢地流逝,我听过一个人说,夏季百花凋尽,唯有荼靡花开。可惜我从没见过荼蘼花,也没有试过被落华洗刷。柔和的日光缓缓流淌,我的步履亦被放缓。醉烟的时候,我会伸出左手,企图抓住缕缕温柔微风,无奈我不明白,微风为何始终不为我驻足?

醉烟后,我拖着疲惫的步伐走回ep-house, 半路突然有个人向我打招呼,我走近一看,哇!红衣小哥,我对他点头致意,心思还沉浸在昨日的一点一滴,他就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问我有没有买到data卡,我说托你的福买到了,还不忘补上两句谢谢你。我又想着尬聊怎么办,他就又来一句你要不要来我的店看一下?

原来红衣小哥是开衣服店的,店铺里都是很精美的斯里兰卡风衣服,看得我目瞪口呆,我问他你一个人做出来所有这些衣服吗?他笑着说no way然后指了屋子的另一端,"hello"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向我打招呼,"this is my wife" 红衣小哥脸上洋溢着幸福和自豪,我则吓了一跳,房子里有个这么漂亮的大姐姐我都没有注意到,我对她说,你选对人了,他是个大好人。我还问了一下红衣小哥的女儿在哪里,才发现她也在房子里,睡在一堆玩具里面了、看到这个画面,心里突然感觉很暖很暖。小镇里面的小人物,一切都像是微不足道,却这么巧碰上我这个傻屌,不知道他们前辈子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和他们尬聊了一通,唯一可惜的是我没有带手信,我试着分一根烟给红衣小哥,他笑着拒绝了,还劝我少抽一点烟。临走前,我握了小哥的手,笑着对他说,你一定要来中国,我会免费为你当导游的。他听后哈哈大笑,点头说好。于是,在红衣小哥和他的妻子的目送之下,我离开了。真希望,好人能一生平安幸福。

(elhenawatta 7th road 的一只断尾猫)

回到ep-house发霉了一天后,house迎来了第四个男生Taylor,中山大学管理学院学生,阳光运动型男子,帅哥一枚。一进大门,rita就要开始撩汉了,一直各种夸他长得帅啊,好看啊什么的,我不禁感叹,以后我要是做了某人的男朋友,我绝壁不会像她这样撩汉一般撩妹。(这个男生现在还和我有交集,当然只是我问他要证书,还有想和他泡酒吧,该男子叫泰基️我经常觉得那是太基的意思)Taylor算是我在这里第四个最有交集的人了吧,我喜欢装逼,他喜欢听别人装逼,一拍即合啦,我经常和他互换故事,交流人生心得(22岁哪来的人生心得)

(Taylor)

第一周是漫长的。没有接到Dilakshi的指示,我们根本不用去school里面支教,问题就在这、没有支教,我们太闲了。第一天的晚餐,哎,可怜的我们在吃泡面,NaNa的乌龙面是她的挚爱,我把它们都吃掉了,所以NaNa的眼光自此变得让我无法呼吸,绝望之中我决定弄几个水煮蛋去让自己蛋定一下,emma表示她也想要吃,作为一个入不得厨房、出不了厅堂的社会寄生虫,水煮蛋当然是被我煮破了。问题不在我,我觉得斯里兰卡的鸡蛋都是薄壳的,至少比阳春的鸡蛋要薄得多得多,嗯,无误。Emma看了一眼,先是一脸嫌弃,然后就是笑出了声。哎,一波三折的一天,对不起了NaNa,我不该吃你的乌龙面的、以后回国有机会请让我请你吃一顿乌龙面。。对不起nana酱!对不起对不起!

(ep-house火锅日)

晚上我们都会尬聊,而我已经开始习惯和Rita互怼,那种奇特之处我无从知晓,我感觉她像是一个我曾经在我之前生活里面遇见过的人,或是前辈子遇见过,或是下辈子?我只知道,我能很肆无忌惮地在她面前开玩笑,和她聊很多比较深的话题。慢慢得,我发现她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她参加过中国好声音,还一直吐槽那个选秀节目有多么黑暗,她的歌喉犹如天籁般令人悸动。就在我们尬聊的时候,Taylor加入了我们的聊天,聊天内容很奇怪。那天晚上,Taylor爆出了一个秘密。

第二天,我们所有人组队去dilakshi的大学听讲座然后再去科伦坡,看到大家都往左边走,我才发现前几天买sim卡的我有多傻逼。。无所谓了,一路上我都和Taylor聊天,他告诉了我他生活中的种种事情、还有他对未来的渴望。我突然发现,大家都好普通,来自世界各地,来自天涯各方,都有着种种的不安,困惑,都经历过各样的幸福,心酸,我觉得Taylor很不容易,在很多方面我很羡慕他,在很多方面我也很同情他,角色互换会是一种怎么样的事情呢?反正我知道,他的生活不易。但是他还能坚持到现在,在中山大学有自己的小天地,就凭这一点,我就觉得他十分值得我尊重。

(大学&科伦坡之旅)

到达学校,dilakshi的两个“小跟班”madu和anne带我们去舞台观众席的树荫处坐了下来,taylor又被学姐和rita撩了,所以不想做电灯泡的我和madu还有anne聊起了天。聊起学习,发现斯里兰卡高中学科有九门之多,(还是8门?有点忘了不好意思)具体是什么我有点忘了,但是记得有提到舞蹈?忘了忘了。大学也不是盖的,学得更难(也更多?),总之她们各种抱怨,我就说自己是个数学渣,感觉数学就是对我大脑进行精神虐待,而且大学没少挂数学,她们笑着说我比她们要惨。我就开玩笑地指着Taylor说他是我的gay friend,数学非常棒,madu和anne睁大眼睛看着我,问我俩是一对吗?我立马连发6个no,并和她们说我们喜欢互相调侃兄弟为基友,Taylor在一旁哈哈大笑,madu和anne也忍俊不禁,连连说懂,并指着对方说她们也是姬友。哈哈哈,国际玩笑。

(大伙和madu)

在离开学校之后,我们去了科伦坡。科伦坡,斯里兰卡的首都,一个充满人文气息的港口城市。在这里,你能看到各国各地的人,你能感觉到他们对陌生的面孔已经习以为常,脸上总是少了那一份温情,拎着公文包或是背着背包急匆匆地赶路。这让我想起了广州,人们看起来都是那么得冷漠,即使是路边小档口的老板,还是叼着根牙签的公交司机。每一个人都像一本走着路的上锁的书,每一步都在为这本书增添新的文字,减少剩下可书写的页数。我发现,有时候我还挺喜欢这种感觉的,在冷漠的人群中观察每个人的表情,猜测他们的过去,现在还有未来,然而这种猜测是没有最终答案。

我们所有人分成几个小组,各自坐tuktuk到目的地。作为最后出发的一批,emma、flora还有我竟是最快抵达目的地的那一组,那是位于科伦坡某条熙熙攘攘,车水马龙的小巷里面的清真寺,红白鲜明的壁色让这座建筑很难不被人发现。进入建筑内部,我开始怀疑是不是斯里兰卡任何寺庙内都有必须拖鞋的不成文规定。而且女生不能露肩,不能穿短裙,不能露大腿,不能进入建筑内这些规定的确让我们很是尴尬。所以人齐后,女生就都在建筑外拍照聊天,这挺斯里兰卡的。

(科伦坡小巷里面的清真寺)

之后,我们跑去了海边,天色也渐渐暗淡下来。第一次,我感觉到我很喜欢这个国家,戏水的学生、在训练的运动员、在长椅上谈情说爱的情侣,一直在拍照的中国人,高耸大厦缓缓亮起的灯光,天际线边稀疏的星星,这是多么有人文气息的一个城市啊!

(港口城市)


(学姐和Taylor卿卿我我)

回到house后,支教活动那边还是没有消息。也不知道是哪条粉肠给的建议,说是可以去加勒海滩玩。最可气的是大伙们居然同意了,我去年买了个表。。

作为阳江人,大海沙滩这种东西,对我真的没有什么吸引力。。这个季节,这种天气,去海滩。。。而且斯里兰卡作为近赤道国家,阳光特么的都直射这里的,海滩毫无遮掩,我都能想象自己去完之后会变成什么鸟样。。非酋是肯定的了。

隔天,大伙坐着铁路去加勒。突然发现,网络上对南亚地区火车和巴士的描述是一点都不夸张。。巴士上摩肩接踵、火车上人满为患。能占到位置,简直是获得上天的眷顾。中间也发生过很多趣事,每一次有人挤上去,西班牙小姐姐mar就会翻白眼,emma就会喊“好讨厌啊!”Emilio被几个女生挤得紧贴墙壁,看着站在车厢门口处的我,哭笑不得地说"Oasis, Im so jealous of you"

大哥,我更羡慕你好吗?

(“海岸线火车”并没有人们想象中那么浪漫)

在出发到海滩的前一天晚上,我们住进了景点酒店,价格贵的一笔,但是设施很完善,Taylor那条扑街一直想劝我下游泳池,我死活不肯去,他就拉了NaNa和young过去。我们都点了外卖,价格也是很贵,但是分量很足,西班牙小姐姐Mar在很兴奋地计算每个人应付的价钱,数着小指头的样子萌得不行。晚上,我和Emilio聊了很长时间的天,在这么多天的相处之下,我发现自己慢慢得变得和Emilio很合得来,感觉他就像一个认识很久的死党,Emilio那天晚上和我分享了很多他们祖国的故事,我也分享了我的很多故事给他,包括我手臂上的纹身。他说希望某天自己可以来中国,也希望某天我能去西班牙找他,我说我一定会去,不过我在骗谁呢?项目结束,谁还会去找谁?夜深人静,没有香烟,无心睡眠。胡思乱想了很多东西,这种生活感觉好梦幻,总想着快点回去,却又舍不得。

(萌萌的Mar)


(“叹”)

第二天一大清晨我们就结账出发海滩,到达海滩后我们还在当地一家中国人开的餐厅用餐。终于能吃上一顿比较正常的饭了,我才来这里几天?就已经这么怀念中国菜了。海滩的确很美,而且很明显属于开发过的旅游区,斯里兰卡南部地区大部分海滩都是人山人海的,这里的本地人对外客已经习惯了,所以比基尼的存在并不会受到排挤。然而,在斯里兰卡北部和东部地区的海滩,比基尼、甚至是单单的露肩秀腿,都会吸引来当地人不友好的目光。但是北部和东部的海滩,一般都人烟稀少,静谧浪漫,就像阳江的东岛,很适合那些想避开喧哗的旅客。


(适合表白的)

Taylor和本地人在玩沙滩排球,女生不是冲浪就是拍照、不是日光浴就是喝椰子汁。young给他的女神打了通电话,他们在一起了。我和Emilio在漫无目的地踏水,他告诉了我他的情史,他说因为之前的纠缠和创伤,现在的自己已经很难爱上一个人了,我没说什么,希望他能好好的。平淡无奇的一天,沙滩烈日炎炎,海水清凉舒适。


(Nancy&Astas)

傍晚,我和emma还有flora去参观了tsunami博物馆还有海龟养殖场。斯里兰卡是一个饱受海啸灾害的国家,2004年措不及防的大海啸更让无数当地人妻离子散,无家可归。博物馆的寂静和灾区的图片给人一种莫名其妙的无力感。希望人与自然和谐相处吧,更希望科技进步,世界人民预防灾害的能力都能得到提高。海龟养殖场的门票是500卢比,据说这些钱都投入到保护海龟的工作当中。记得我的一位社团小师弟也来了斯里兰卡,他的项目就是海龟保护。养殖场的老板给我们介绍了各种海龟,最小的还不够手掌心大,萌得不行;最大的比半个人身板还要大,但是他们都很温顺,而且很喜欢被人们挠腹部。感觉自己跟着两位小姐姐做了有意义的事情。

晚上,我们三人赶上了大伙选的沙滩餐厅。餐厅的环境非常好,享受着柔和的海风,吃饱了还可以躺在沙滩长椅上欣赏漫天繁星。美中不足的就是上菜速度有点迷。作为最后一个点餐的人,我的扒饭却是第一份上,可恶的rita带着nana过来抢我的食物,剩我一个人在海风中凌乱。

(coast to coast)

回到旅馆,我发现自己的皮肤被晒伤了,稍微碰水都刺疼得要命,垃圾防晒喷雾。

次日,我们出发去堡垒遗址。Taylor一大早就同学姐一群人出发,我和Emilio还有young一伙跟着大部队。我的手机进水了,拍到的照片实在是不忍目睹。

到达堡垒,我莫名其妙地跟丢了大伙,于是我决定一个人逛。

据说堡垒的前身是一个无名小村庄,直至被欧洲列强强占改造成军事堡垒。当斯里兰卡人民取得独立,政府为了纪念战争逐渐把该地改为旅游区,并建立起各种各样的珠宝店,纪念品商店,工艺品小屋和特色餐厅。

(堡垒外围沙滩)


(gems shop!)

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圈,我在一家很有巴黎风情的法国餐厅停下脚来,店长是一位非常友好的黑人,而且有一位长得非常非常非常漂亮的女儿。我点餐后也闲着无聊,微信了rita,谁知道rita和nana还有lacy就刚刚好经过这个餐厅。rita看见我毫不客气地跑过来抢我的食物。午后清风徐来,这一刻我就想躺在椅子上听着店主放的音乐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干。


(western lifestyle?)


回到ep-house,dilakshi把支教任务分配的具体信息发在whatsapp群上,并且表示所有人第二天都要准时到岗。这时大伙就懵逼了,尤其是西班牙小哥和捷克小姐姐。(忘了介绍,我们项目里面一共有五名外国人,两位捷克姐姐,两位西班牙姐姐,还有傻逼小明)他们表示完全不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水平的学生,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备课,而dilakshi更是完全没有回答这些问题。

(捷克小姐姐和她的男朋友)

被分配到pre-school的我、谷铭姐姐还有西班牙小姐姐mar和两位捷克小姐姐8点整就在madu和anne的带领下跑到了幼儿园。与其说是幼儿园,不如说是私人开设的幼儿照看所,但其实两者没有什么区别吧。幼儿园园长似乎对男生(没错,就是我)的到来感到不合适,一上来就和我说她们一般是不允许让男性当教师的,还叮嘱我怎么也不可以碰小孩。我表示理解,同时觉得有点小小的失望,感觉她们一定是把我当成什么奇怪大叔了,哎,隔着窗从院子里看着我的大叔,好像是摸透了我的心思,无可奈何地对我耸了耸肩。因为那天是exhibition day,所以所有孩子的家长都会在9点半到学校参加exhibition活动。其中有个小孩特别可爱特别帅,我跑过去问他你扮演什么角色呀?他冲着我傻笑,然后说了一大堆让我一脸蒙蔽的僧伽罗语,老师见状跑了过来,告诉我他是carrot。真·萌到爆表!还有另外一位小朋友,穿着一身警服,每次我向他招手,他就给我抛白眼;每次mar和谷铭向他打招呼,他就睁大眼睛,跳起来激动地大笑地回应她们。。哎,整一个早上都在体验差别待遇。。家长过来后,我们决定回去ep-house。


(little carrot)


(赢在起跑线上的孩子)

等到所有人都回到ep-house,大伙们开始互相吐槽,有人很不喜欢自己分配到的school,有人很满意,有人觉得很委屈(没错就是我),有人觉得很松散。但是支教活动还是蛮累人的,大部分pre-school里面的学生根本听不懂英语,更别提用英语交流了。有一句话说的好:“鸡同鸭讲”,而primary-school里面的学生稍微好一点,年龄稍大,学习能力强。但由于没有严密的支教工作组织,缺少学生信息,缺少课程信息等等等等等,被分配到primary-school的ep们只能improvise,想象一下这样做会有多么的辛苦。。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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