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加利福尼亚的西部骑着摩托,我在沙漠里迷失,也在沙漠里寻觅。我更奢望用什么美妙的未知去埋没过去。
轮胎卷起的沙尘在大漠中留下一道划痕,我卷着尘埃,一路攀过几个高坡,火热的太阳烤得我发丝卷曲,而我仍然用沙哑的嗓子吼着最爱的摇滚。
大概是黄昏要过去,我满心欢喜。
因为无论是干燥的空气在腐蚀,还是内心的渴求唤醒了该死的神明,我忘了我可爱的女孩儿和妈咪。
“...do you know?I can't feel better!!”
我在一片虚无中看到翩翩飞起的裙边,我带着我的醉意和疯狂扑过去,吮吸着香料和大麻味儿,就在她的黑色蕾丝裙底。
I never feel better!
她的身后一定有什么建筑物,散发着我缺失的水分子,我需要进去给我们都来个放松。
我摸上她的腰发出一阵痴笑,却被她绑进了房子。她像来自地狱的使者,是真他妈的恶魔,我猜她会把我带入天堂,或是什么类似地狱的地方。
屋里的一群傻瓜,他们挥舞着酒瓶子,放着毫无品味的五十年代摇滚,我听见他们在欢呼,在尖叫,在嘲笑。
“welcome to hotel California!”
“如此美丽的地方!”
喔,该死的加州旅馆,我猜这是我的天堂,或是什么类似地狱的地方。
火红的太阳也被掠进了地狱,我早已抛弃了时间,只知道黑暗更适合我,适合我们的加州旅馆。
我不得不停下来过夜,我不得不停下来陪我的小恶魔。他们管我的小恶魔叫Angelina,去他妈的天使。
我的宝贝点燃了蜡烛给我引路,他们仍在咆哮着。
“welcome to hotel California!”
“such a lovely place!”
我把粗野的他们抛到脑后,我只能听见我的恶魔天使在吟唱。
“加州旅馆有充足的房间,一年的任何时候,你都能在这儿找到房间。”
噢,我的宝贝被珠宝所绑架,我的宝贝有他妈的奔驰和房子,也有一群小伙子,她把他们称作friends.
他们在翩翩起舞,在我可爱的大麻味儿里。我摸索到吧台,对伙计打个响指。
我想,我需要一点酒精,或是一点其他什么。
他却告诉我他们不供应烈酒从1969年起。
去他妈的烈酒,我看到我的宝贝穿着一身红裙子在人群中扭动。
我吞噬着她的肉体,告诉她这里可不像个地狱。
她用该死的红嘴唇对我嘲弄。
“这里不是地狱,就像我是Angelina.”
天花板上镶嵌着镜子,冰镇着的粉红的香槟。
天使宝贝告诉我,有些舞是为了回忆,而有些舞是为了忘却。
吉他上粗暴的扫弦,吼到沙哑的摇滚。
而我告诉她,我是为了找她。
她早已转身到人群中,话语却飘到我的耳边。
“我们都是这儿的囚徒,但我们都是自愿的。”
噢,人群又在开始咆哮。
“welcome to hotel California!”
我想我该走了,我半滚半爬地四处冲撞。
我所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是我冲到门口,摇滚和大麻没有停下,那些野兽还在嘶吼着。
“welcome to hotel California!”
守夜人跟我说。
“你想多会儿结账都可以,但你别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