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布林的魔术师》片段赏析(十)

每一次光鲜的亮相,每一次衣锦还乡背后都有不愿让人知晓的辛酸。雅夏在卢布林到处留情,随处施舍,俨然一个成功人士。可是背后的心酸无奈除了玛格达又有谁知晓呢?

1.回到华沙

来到华沙,对雅夏来说,始终是件大事。他在这里挣钱,他的经纪人沃尔斯基也住在这里。

海报已经贴出来:兹定于七月一日,著名杂技家、催眠家雅夏梅休尔于阿尔罕伯拉夏季剧场登台演出,全部节目将使尊敬的观众惊心动魄。

马车一过普拉加桥,就迷失在密密麻麻的房屋、府邸、店铺、咖啡馆、四轮马车等等一切中间。空气里有刚出炉的面包味、咖啡味、马粪味、工厂的煤烟味……

虽然旅途劳顿,雅夏一看到这座城市就兴高采烈起来。如果这里已经叫人振奋,那么国外一定要更精彩多少倍呢,他沉思着。

公寓里处处都积着厚厚的灰尘,空气里有一股霉味。马格达马上动手拾掇房子,她继承了世世代代庄稼人吃苦耐劳、百依百顺的习惯。

雅夏打了个盹,醒过来,又瞌睡着了。刚才还是清晨,现在已经黄昏了。玛格达端来一盆酸牛奶、欧芹煮土豆。他靠在床上吃罢,又把头放到枕头上去了。

玛格达作为情人,在华沙期间,更象一个贤惠的妻子。然而男人最容易忽略的就是那个对自己死心塌地无限忠诚的女人,男人有时很贱!就象女人有时也很贱一样!

2.尴尬的职场

在职场,任劳任怨,能力出色的员工未必能获得相应的报酬和待遇,新来的员工、外来的和尚一准会受优待,这就是跳槽频繁的主要原因之一。

剧场老板始终不肯给雅夏增加工资,尽管对他的演技赞不绝口,但是国外来的小丑赚得更多。沃尔斯基与他们讨价还价,争多赚少,全是白费口舌。雅夏总是那批拿钱拿得最少的。埃米莉亚说得对,只要他一直呆在波兰,他们就把他当作三流杂耍演员看待。

雅夏知道,这全是因为他的态度,他总是感到自卑。别人觉察到这一点,就剥削他。他周围尽是一些低三下四的人,老板们也就把他当作同他们一样身份的人付钱。他这一辈子里,只有埃米莉亚是个奇迹,是他唯一的希望——把他从自己挖掘的泥坑里救出来。

3.浪漫的邂逅

尽管埃米莉亚是红颜祸水,可是两人的相遇委实是很浪漫的。

他们的相识一直被神秘的气氛包围着。他起初连她的名字都没有听清楚,只是想念她,怎么也忘不了她。

雅夏莫名其妙地感到,她也非常想念他,就象雅夏想念她一样。他象一个梦游病人那样走遍华沙的大街小巷,在马车的车窗后面,在店铺里,在咖啡馆里,在剧院的门厅里找她。

他在马歇尔科夫斯卡大街上,在新世界大道上,在公园的小径上找她,站在剧院广场上的一根柱子旁等她。

一天黄昏,他在马歇尔科夫斯卡大街上从头走到底,当他走近一家店铺的橱窗时,看到她在那里等着,好象他们事先安排了一次约会似的。

她围着一个皮围脖,黑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雅夏走近一些,她会心地、神秘地微笑起来:“多奇怪的巧合!”

但是后来她承认,她确实在那里等他。她有预感,雅夏听到了她在召唤他。

我认为这种偶遇、邂逅是很美的,也相信心灵感应。只是我的感觉已经荒芜,没有心动,只有生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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