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免不了焦虑,焦虑无事可做,焦虑不成功,恰如我目前的状态。心没有办法沉得下来。着急有什么用,夲知无用,却没法静下心来,没法静下心来,就没法静静的思考,没法静静的思考,就无法正确的选择,无法正确的选择,就无法正确的做事,无法正确的做事,就更容易为周围的喧嚣影响。为喧嚣影响就更静不下心来,长此下去人就会病。
我想我应该是个病着的人,这样想让我心安,让我得以静静的写字,就象一个频死的人,面对死亡反而平静淡然。我想我是个倒霉的人与成功无缘,这样想反倒能让我安于自已的爱好,倘真如此我之幸也。可这世事复杂,诱惑遍地,奇声淫巧,不绝于耳目,财帛权诱,不绝于生途。总让我顾左右,思绪飘忽,我之罪,我之错,我之病灶,……我无法面对自己,无法处理自己的焦虑烦燥。仿佛面对一团乱麻不停的撕扯总也理不出头绪。这世界孰对孰错谁分得清楚,有得是笑里藏刀,混水摸鱼,滥竽充数。惟有静得下神,沉得下心,才能成得了事。真能如此吗?我又有些惶忽了,又不能安心了,坐立不安,来回走,病得厉害。我想压低自己,压低自己,让自己低到尘埃里,以求得内心的宁静,问一下自已,到底需要什么。
做好自己,做好自己,做好自己,我在心里不停的默念,我希望我能安下心来,可还是不能够。我没有超脱的思想,也没有遁入深山的条件。可我渴望安下心来,我渴望一剂良药静心安神。可我可我无法屏蔽外在的外来的,也天法做到自已气定神闲。我坐立不安,走来走去,病得厉害。什么时候没有了执念,是因为聪明,还是因为糊涂,还是因为聪明之后的糊涂,还是糊涂之后的聪明。我静静的坐着,什么也不想,尽可能的让自己身心安逸。如此安逸真能让一个人颓废,不甘心平庸却又心烦气燥。做好自己,做好自己,我默念着,希望自己能够安心的写字。忽然又想自已真的能够做好自已吗?真的能够追随自已的内心吗?那个晚年不幸的陈大师是做好自己了,留下了独立之思想,自由之精神的治学思想。我没有大师之才华,更没有大师之风骨。做好自己难吗?我不知道大师有着何等的执念,才会让他如此的坚持。平常人早就选择了妥协,可大师就是大师。他选择追随自己的内心和学术精神。花繁柳密处拔得开,方显手段,风狂雨骤时立得定才是脚跟。我没有祖先们的手段和定力。我总无时无刻不受周围的影响。总要分得清对与错,总要对一些人和事看不惯,不满,愤怒。有用吗?我也知道没用,就是忍不住。这是病,不健康。我需要一剂良药。
人生永远追随着幻光,但谁把幻光看做幻光,谁便沉入无底的苦海。这是诗人臧克家的高考作文。也是诗人在那个年龄的人生感悟,说的是人要追随自已的内心。人为什么不能追随自己的内心呢?受外界的影响。治单父的宓子贱,在敌人进攻前没让百姓抢收麦子,把麦子留给了敌人。遭人非议,被长官逼问。麦子没有了明年还可以再种,可如果发布公告,充许抢收,就会有许多没种麦子的人不劳而获,也许能抢回一些麦子,但那些趁火打劫的人,就会年年期盼敌国入侵,损失麦子不会动摇国之根本,可纵容这种不劳而获的心理,让民风变坏,国家就会走向衰落。忍一时的失,才有长久的得。错与对,何须争论,只要心中有根本。人不能心安,焦虑。就是不能忍受眼前的寂寞,不能安于内心的需要,把幻光作为幻光,让自已陷入无边的痛苦,动摇了"根本"。让自已无所适从坐立不安。
我静静地坐在老屋的梧桐树下,看着自幼熟悉的地方,历历往事仿佛在眼前。忽然间潸然泪下。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如此清晰。我想到了史铁生,想到了地坛,史铁生对于他坛的熟悉,怡如我对老屋。我知道我需要什么了,我需要一个心灵的家园。在那里才会宁神静气,才会知道自己的"根本″,知道自已真正需要什么,不会再迷惑,不会焦虑,能够安得下心神。每个人都需要一个心灵的园地,那个园地象祖父的菜园,需要你去经常打理,否则那里会长满荒草,多了苍凉,少了生机。我终于知道华侨离开祖国的时候为什么要带走一抔土。那抔土里藏着一个精神的家园。多年来,我荒芜了自己的家园,任其疯长。追随幻光,却不能把幻光当做幻光。就是不能失掉根夲。现在也叫初心。每个人都要经常清扫自己的园落,把那些杂乱的想法扫除,才会追随自已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