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在上班啊?几号走啊?”这几天,大家的见面语,已经从“今天天气真好”变成了回家版。
马路上的车子越来越少,道路越来越空旷,除了商场、美容美发店,路边的店铺都陆续关门,又到了一年一度,从“蒂芙尼”秒回“田金凤”的时候。
无论你在北京、在上海、在杭州还是在遥远的美利坚、法兰西、墨西哥,无论你是腰缠万贯、功成名就还是一无所成、一穷二白,都忍不住收拾收拾,踏上回家的旅程。
家里有什么呢?也许是老爸的一顿家常菜,也许是老妈的几声唠叨,也许只是那个你从小熟悉的留下儿时诸多记忆的地方。就算可能有七大姑八大姨,就算是千山万水、人在囧途,只要能回去,总是要想尽办法,在大年三十之前踏进家门,和家人一起吃一顿热气腾腾的年夜饭。就算是实在回不去的人,到了这个时候,也总是忍不住“低头思故乡”。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入春才七日, 离家已二年。人归落雁后, 思发在花前。”
“靖安宅里当窗柳,望驿台前扑地花。 两处春光同日尽,居人思客客思家。”
无论走到哪里,无论生活在何处,心底总有一个角落,留给家,留给故乡。
家,是我们永远的避风港。在小说《飘》里,斯嘉丽经历战火纷飞,经历爱情磨难,经历爱女夭亡,支撑她的,就是塔拉庄园。虽然那里,她最爱的母亲已经离开人世,她可敬的父亲已经痴呆,原本枝繁叶茂的庄园已经变成支离破碎的废墟,可支撑着她,让她坚信“明天就是新的一天”的,就是那片挚爱的土地,那里是她永恒的家园,也是精神力量的支撑。只要塔拉还在,斯嘉丽就可以依然笑着活下去。
家,是我们心底最深的牵挂。唐朝有个诗人,叫贺知章,离开家门以后很久没有回家,当他终于有机会回到熟悉的故乡时,却有小孩子问他是从哪里来的。他于是写下《回乡偶书二首·其一》:“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即使千里迢迢,即使物是人非,还是要千方百计回家,看一看那片曾经熟悉的家园。
回家,回家,春节的气息越来越浓厚,回家的声音越来越迫切。可是回家的心情,却往往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富贵不归故乡,如衣绣夜行,谁知之者!”早在古代,楚霸王项羽攻占了咸阳,就巴不得早点回家去显摆显摆,如果我项羽富贵了都不回家,这不就和穿着锦衣在夜里走没啥区别吗?今天我们有很多人,也像极了项羽,巴不得穿上貂皮大衣,开着劳斯莱斯,戴着劳力士,最好还能开上那么几场同学会,高谈阔论、指点江山一番。
也有混得不好的,一边心心念念想回家,一边又总是怕回家。“岭外音书断, 经冬复历春。 近乡情更怯, 不敢问来人。”古代有个人,叫宋之问,被贬官到五岭之外,经过了一个冬天,又到了春天,因为交通不便,一直没和家人联系,,眼看已经渡过汉江赶回家乡去,怎知离家越近,心情就越紧张。好不容易遇到个熟人,都不敢打听家乡的情况。我们中好多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又想见到家人,又怕一系列连珠炮的拷问:“工资多少啊?”“房子几套啊?”“男朋友有了没啊?”虽然已经有了《春节自救指南》,但终究“纸上得来终觉浅”,还是有妹子经不住架势,一狠心买个机票飞到国外“避难”去了。但哪怕国外再美丽再热闹,到了大年三十,还是会忍不住给老爸老妈打个电话,报个平安,想念家里那个熟悉的味道。
“回家耶回家,回家是我梦中的泪花;回家耶回家,回家是我永远的牵挂。回家耶回家,回家,回家是我坚定的步伐。”
早点收拾行囊,踏上回家的旅程吧!
“我们回家!我们回家!回家的路上我一刻都不停留!我们回家!我们回家!母亲的怀抱我感觉那样温暖!亲情永远乡情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