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起床就在想,该怎么进入今天的话题,到出门无果。
早上匆匆下了公交,要走一段路,去换乘另外一班。没有太阳,但空气中处处浮游着一种叫潮闷的因子惹的人无精打采。恰时,连续两滴水从高处砸在衣服和头上。雨?顺势抬头望去,是楼上空调不停的运转,天空还是欲雨未降的灰暗颜色。
站在车上后,旁边的小孩一直看着窗外紧张的问妈妈:妈妈,妈妈,会下雨吗?会下雨吗?他的妈妈头也不抬的看着手机说:下了也没关系,我们带着伞呢,就在你小书包里。小孩开始认真捯饬着自己的书包,玩具,食物,直到拿出妈妈的大伞和自己的小雨伞,才开始欢呼的说:要下雨咯,要下雨啦。下意识的我一笑再捏捏自己的包,还好,一直的习惯,走哪儿都不会忘带一把伞。
之前生活的小镇常下雨,两天一小雨几天一大雨。生来就是人们常形容哭也流泪,笑也眼朦胧的天性。因为这,倒也成全了它的周围群山环绕,河水蜿蜒,绿意常浓,名副其实的5A级旅游区。这儿的小雨大家通常都不在意,有人还是会选择在操场恣意奔跑撒汗,在马路上形色缓慢的走。逢大雨,就大雨吧,大伙儿要么聚集着不挪窝儿,推缓计划,要么,撒开脚丫子冲进雨中,眨眼就消失在视野里。所以伞在这儿是大家常备之物,至于用的人嘛还是太少。只是可怜了洗的衣物,晾在那儿除了不往下滴水外,可老是干不了,实在恼人。
同样是雨,在大理的身手,就是更调皮的模样,那儿的雨无规律可循,说来就来。明明天空还出着太阳,它硬是要送你一个措手不及的礼物,等你逃也似得往避雨处跑,或者刚撑开你的雨伞不久,雨反而停了。
如今在这儿,雨,尤其是夏季的雨更像是一场大幅度的撒泼,不然怎么全是瓢泼大雨,打着伞也在雨中本就走的摇摇晃晃不然,还被飘飞的雨强行给自己洗一遍衣。这样的雨也有好处。不断的电闪雷鸣,人们反而容易找到属于这个季节的宁静,因在这雨声中消失了蝉叫,不见了各种聒噪,整个世界只剩雨所向披靡的拍打回击,畅快不过如此嘛,哈哈。说到这儿,恍惚我要说的伞是不需要的呀,也不然,于我而言,伞源于雨,而又不止于雨。
戴望舒的《雨巷》中,给我印象深刻的可不只是那条长巷,那丁香花般的姑娘等;更是那把支撑着哀怨,彷徨的油纸伞给了我不一样的波澜。如若,没有了那把油纸伞,没有伞下眼神的交汇,雨巷将不再是雨巷了,再美再哀怨的丁香姑娘也就真失了颜色,淡了芬芳。伞,被姑娘撑着,诗人盼着,在我灵魂深处认定那就是他们共同的希望啊!
伞,无雨,愿意被宽容的放置任意一处,安心等风来;有雨,也不恼,愿意为任何人支起一个安全角落。有它,即使你不用,雨也是可喜的不是?毕竟,雨同空气一样是我们生活必须,那伞亦然。
我们每个人都有把伞,是自己买的,或他人送的,应该都会有一个可心温暖的小故事吧,都值得我们温柔善待。
到办公室不久,窗外忽然雷声大作,下起大雨,想起包里的伞,上周里面就断了两处骨架的衔接,所以昨天走了长长的路到了一个老小区,配钥匙的老大爷戴着老花镜,磨了好些时候的铁丝比对,直到细细的刚好穿进失去连接的两处小孔,临了,撑开伞,熟悉的声音,漂亮的弧度,依旧。
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