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时常有这样的经历
认真埋头做某事儿,或者是进了个没窗的屋子
等再抬头看天的时候就是一片漆黑。
这一切来的毫无预兆
若我只是三岁孩童,定会以为是有天神乘世人不留意,便嗒的一声按下开关让黑夜暂驻苍穹。
写以上这段话的时间是两天前,已经忘了自己写这段话的初衷是什么,姑且换个话题。
今天是冬至,一年中最长的一个黑夜
重新起笔的时间是十二月二十七日了,我真是懒惰拖延。我也早就忘了冬至那天我想说的是什么了。
想到我过去有一个喜欢的摄影师hansey,他出版的影集里有这样一段话“云真正让我着迷的,并不是它在青空中的万千姿态,而是稍纵即逝的特质。你看到它,迷恋它的瞬间,下一秒或许就不复存在。哪怕是你拍下照片,为了强行把它作为你专属的纪念,甚或加上一句类似于“这是我想你时候的天空”这般情深意切的对白,你与它沉默相对时心中升起的感念也都无法重演。”
摄影既如此,写作亦如是。
当我看到万物且与它沉默相对之时,我的万千思绪和心中感念是他人所不能理解的。但希望能凭我浅薄语句能让你心中也涌起属于你自己的,柔软的情愫,这便是我随手写这些东西的初衷。
我第一次产生这种感念大约是在初二,学张岱的《湖心亭看雪》,那个时候也是冬季,板房里的灯光昏暗,伴着窗外的黑夜。老师在黑板上讲着课文
“大雪三日,湖中人鸟声俱绝”
“雾凇沆砀,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
然后就突然而然的哭了出来,这样说大家可能不是很懂,但是我也不太知道怎么才能表达清楚。
想哭并不是因为世俗意义上的悲伤,难过,而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懂得,大概就是在广袤寂静的宇宙里,时间没有尽头,空间无穷无尽。而尘埃般渺小的两个人,在某件事上超越了时间和空间的范围,成为了暂时的,无可替代的知己,哪怕只有一秒钟,这就是值得流泪的事情。
正如初二那年的雪夜,我和千年之前的张岱曾有那么一秒心意相通。用张公的话说就是,莫说相公痴,更有痴似相公者。
最难得是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