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和大婶在一起聚餐,聊的最多的还是当年的高中生活。
十五岁读高中,考上的是全市最差的一所中学。当时的心里是满满的自卑和委屈,对这所学校也充满了抗拒。然而未来的生活是有趣的,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你会认识什么样的人,发生什么样的事。
初识大婶的场景已经忘了,应该是高二分班才相识。 大婶原名刘杨,1米70的身高在班上也算是显眼的。最初的印象是这位女生长的好高哦,很文静,内向。虽然同在一个班,天天打照面,却从未说过话。只因两个都是内向的人。再后来,又同住一个寝室,尽管如此,两人之间还是没有太多的交集。直到加菲猫退学,大婶旁边的床位空了出来,寝室其他人提议让我搬到大婶旁边的床位。晚自习下课,大婶和我走在一起说“小双,你搬上来和我一起睡吧。”我说“好。”
回到寝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换床位。睡在一起的第一天晚上我们也算是陌生的,慢慢的我们变得越来越熟,在学校经常能看见我们走在一起匆忙的身影,学校时间总是紧张的,就拿打开水来说,开始是食堂提供开水,虽然来接水的人多,但也有七八个水龙头,也是排不了多久的队。但是自从学校改成使用开水器刷卡式打开水,效率大大降低,有时要花一大半的时间去接水,洗涑的时间总是不够用的,于是每天下晚自习我和大婶总是第一时间冲向宿舍拿水壶打水,再冲回宿舍洗涑。更不用说,在人山人海的食堂打饭了。不知不觉中,我和大婶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聊天,听音乐,讲以前的趣事,分享好看的小说和娱乐杂志报纸,学习上相互鼓励加油打气,考试失败相互吐槽又相互安慰。
有一天下午学校的广播里放了一首歌《刘海砍樵》,我兴致一来就唱起了“刘大婶,哎,我的妻啊”本想逗逗大婶,没想到大婶直面回应“那你就是吴大妈”,从那以后,我们便以大婶大妈相称,后来其他的朋友也这样称呼我们俩。大婶和大妈的绰号就是这样来的,仅仅因为一个玩笑,我们这样相称已有七年。家里人有时也会问“刘大婶最近怎么样啊,你们还在联系吗?”哈哈,是的,家里人也是这样称呼她。现在如果让大婶叫我的名字,我还感觉不习惯呢。
话说当年我还给大婶送过“定情信物”,一次大婶吃完核桃,有一半完整的核桃壳,我在上面画了一个七星瓢虫“大婶,送给你一个“定情信物””,最近有一次晒了图,很多朋友才知道这件事,而这半个核桃壳,我也一直保留着。这是我们友谊的见证和美好的回忆。和大婶还有太多太多的回忆,比如拍的唯一一次大头贴也是由大婶提议去拍的,还有我们看的那部电影《阳光姐妹淘》等等太多的事。
至今,大婶总说我笑点低,我说大婶太忧郁。上次见面,大婶说“感觉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我说“你也是。”高中毕业,我们再一个城市上大学。尽管没有经常联系见面,但我们给彼此的感觉没有改变,还是那样熟悉。我想这就是君子之交,其淡如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