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埋葬的是青春,脚下走过的是泥土。
还好,羊城的十一月不算冷,即使在秋月里,城市间婆娑的花草依然让我未觉察秋意的逼近。
我喜欢在这个时候爬山。因为这时没有了夏日的酷暑,也没有冬月严冬,所谓秋高气爽就是如此。
衫衣被晚风带起,又因为风的离开而单薄。比起山下环绕的人群,在这一刻的戴上耳机,便忘了忧愁。
远离城市繁华的轨迹,一个人戴着耳机很容易唤起忧伤。思绪万千,城市的晚风带起了一丝清凉,夜空中明亮的星辰按照自己的轨迹运行。
这个世界便是如此,每个普通的人都有自己平凡的生活,各自做着普通平凡的事。
人便是在这样边走边停的,前面走出了荒凉的沙漠,后一阵就像风掠过悠悠的草原,徒步穿越荆棘密布的森林,最后走走停停来到向往的城市。继续走,你会看到无垠的大海,但无论怎样,在命运的牵头下,你又如何不能缅怀过去那些年仓促一别的时光。
顺着记忆的之河同过去交谈,我忆起了当年红色屋檐下的的小胖。
一条白色的狗夹杂着棕褐色的毛发,它蹦着跳着跃过我的我的身后,但在我转身之时消失不见。
之后它遗落在我的时光里,唯有那模样永恒不变,刻入脑海。
我小心地拾着那些年遗留的那些旧物。
童年的课堂上,我意兴阑珊盯着窗外的古树看了好久,透过那稀松的树影我见到了云边的那头。
经常白日做梦:窗外白云所及所及之处会有飞驰的烈马,它们踏着虹桥跃进无际的大草原,透过那些骏马瞳孔,仿佛有海在呼啸,而风经过炽烈的太阳是带走了那里的沙尘。
好几年之后我明白,世界上总有这些和那些,他们透过一双眼睛,看到自己的模样。
所以,在你的眸中会有山和水,而我的世界有风和雨。
我们都不同,有人在风雨的奔跑走出属于自己的路,而有人还在原地等待着后面的人。
小时候的外公家,地上夹杂着泥土的青石板中,我很惊奇的发现上面还能长着两株草,那是我便在那里盯着看了许久。
于是我问外公:“这个石缝里能塞两株草那能塞两个人吗?”
外公身边放着一壶老酒,他捏了捏我的鼻子:“因为草以后会长在人的上面,青石板会放在人的前面,这样在里面就能放人了。”
我眨了眨眼睛。
“那以后我是不是也要这样?”
他点了根烟,吸了一口缓缓吐出,喝了一口酒。
“每个人都会,当人老去很多年后再我们的脚下会再有一个故乡,埋葬着我们逝去的东西。”
他接着摸了摸我的脑袋。
“放心,你不会的。”
他看着漫山遍野树木,纵深的小路被纵声的草丛遮盖,那是外公每天经常走的路。
于是我有眨了眨眼睛。
当时我理解不了,只是在过去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
岁月埋葬的是青春,脚下走过的是泥土。
有些不能失去的人走了,才知道那是多么的刻骨。
外公跟着眨了眨眼睛,我看着青石板上的两株小草。
他们随风飘摇,如今想来那就是了吧。
树木被风带起,婆娑、摇曳。
无论走过多少年,无论这些从何而来,吹在脸上,都比如今的每一次呼吸要舒畅。
所以啊,人总想着长大。
或许那两株草以后能长在我的上面了,或许长大路就可以有有七十二变,又或许是教室太小了。
总之,外面的空气要比教室里的自由,所以这就是童年。
如同那首小调唱的一样:
等待着下课
等待着放学
等待着游戏的童年
如此就好。
岁月同一本书,慢慢地翻。
时光荏苒,在这如昼的羊城还是那样,车水马龙。
阑珊的灯火就这样静静看着这个城市的人和事。
蓦然回首后,愿岁月静好,世界待你如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