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今早流氓兔推荐的歌曲是《Good To Be Alive.》, Jason  Gray.清晨,我觉得就应该听一首这样的歌。外面小鸟啾啾地叫着,像是对生命的呼喊。特别喜欢这样的清晨,万物苏醒的感觉。现在是五点多,刚一拉开窗帘,噢,天亮了。喜欢早起,大概是因为以饱满的精神醒来就觉得自己可利用的时间延长了,可以做更多自己想做的事情。昼长夜短,每一天都值得赞颂。


想起高一时的某些场景。那时候学校是封闭式的,进出有门卫严格看守,一般没有什么大事是不用出去的。学校出去一大段距离后有一座桥,噢,那是一座桥吗?怎么我没啥印象了?那段路坑坑洼洼的,印象中一辆摩托车呼啸而过都会有灰尘飞扬。桥下面是铁轨。那时候的我还没坐过火车,对火车有种莫名的情愫,总觉得坐在火车上的那种感觉好棒。幻想着坐在火车上可以一路看沿途风景,可以无忧无虑的到更远的地方去,犹如迈向更美好的未来。可是,等到我第一次真正坐上火车时,才知道坐上火车时并没有想象中的诗情画意。嘈杂声、机动声,很多时候心无法静下来。人满为患,坐上火车的人来自不同的地方,又去往不同的地方。世界总是那么有趣,让你有幸遇见那么多人,却不让你一一与他们产生联系,这是对生命的一种恩赐,也是一种限制。大概是人的心太小,无法容纳来自四面八方的拥挤,只会对心率相似的人有着扑通扑通的感应。


于是,就有故事发生了。


印象中下课后,一般在冬天的暖阳下,我们会在教室外面踢毽子。这是一项非常棒的运动。如果是几个人围在一起踢毽子,那么,乐趣就更多了。所在的高中是市里最好的高中,所以戒备森严是正常的,学习氛围浓重是正常的,有时候没人和自己玩也是正常的。当有人和你玩得那么合拍时就会很激动。踢毽子会越踢越来劲,聊天也聊得越来越来劲。毕竟,在那么紧张的学习中有人开口和你说话也是很好的了。


那时候的我也超爱打排球。不,应该是说我从初中开始就喜欢打排球了。到了高中,还是可以遇到那些喜欢打排球的人的,只要你敢上场。班里有的同学明显是对排球没啥兴趣的,可是那时候排球却是作为我们体育考试中的一项。其实,那排球考试项目真的是超简单的。比如,开球、传球、顶球。其余高难度的动作就没啥了。班里有个青涩的男生,他对排球一窍不通,看我课余在教室外面顶球顶得不错的样子,他就走近我向我请教怎么打排球。他想通过排球考试。那时候的我有点呆萌呆萌的,就很认真地去教他。他也学得很认真,于是不用多久他便学会了打排球。至少最基本的他都会了。后来,我经常和他一起在排球场打球,打得大汗淋漓,彼此会会心一笑。就是那种很单纯的两个人玩得来然后一起玩得很开心的那种。有时候有些历史我不懂的我也去请教他,他会侃侃而谈,说得头头是道,我佩服得不行。那时候就想我的脑子咋就不如人家的,我的脑子都用来干嘛去了。


后来高二文理科分班,我们就很少玩一块儿了。估计是彼此都太忙了。迄今为止,我们完全没了联系,不知道他是否成家立业,不知道他是否还会偶尔打起排球然后想起我这么一个球伴,不知道他的生活是否称心如意。嗯,生命中的一些人,能和你一起走过某段岁月并留下回忆的,想起来会觉得暖暖的,这样的一些人,遇见一个少一个。


那时候喜欢打排球的我喜欢用左手打。班主任也是非常喜欢打排球的,有时候会作为我们的指导老师,尽管他不是体育老师。在场上打排球赛的时候他看到我用左手打球的频率比较高,他就和我说不要用左手打排球,左手不比右手,毕竟我不是左撇子。噢,那时候的我听到他这样说我心里一万个不服气,我就喜欢用左手打排球怎么着?而且我还会打得越来越好。于是,课余我都经常练排球,用左手练。然后,就真的,我的左手也打得不错,不比右手差很多。有一次在场上打比赛,我一个左手拍球,动作之干脆利落、强有力,那一球成了非常重要的一球,我们赢了。后来,班主任对于我的左手打球就哑口无言了。我觉得,这是我做过的有点牛的事。首先,我在心底里认定我要做的事并把它做得更好。其次,我没有听从别人的劝阻,如果自己要与众不同,经常有人把你拉回平庸。最后,我没有害怕,害怕自己会输给别人,会输给自己,只会全力以赴。


我都好久没打排球了。想起那些打排球的场景,挺眷恋的。有的东西能抓住便抓住,时过境迁,你才发现美好的东西定格在过去。即便现在和未来都很明亮,而那些曾经成了永恒。


想不到写这篇故事磨蹭了这么久。诶,今天星期六耶,我上班。刷牙洗脸吃早餐去。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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