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前几年的上海世博会大家都记得,去排队看各个国家在上海世博会园区所展出的各种各样的展览。排队的时候可能就有人喊了,大家一定要遵守秩序,一定要按照这样一个红线走,或者按照我们所规定的道路走,这时候,街上的人就遵守这个秩序了。这可以说是某种意义上的集体,但这种集体是临时构成的,等到大家看完世博会以后,你都不知道对方是谁,马上就散光了。
那么,另外一种意义上的集体是什么?比如说一支足球队,彼此之间都很熟络了,脑子里就想着要赢,我们一定要拿下这场比赛,这时候大家就按照同样的目标来进行运作。我们就会发现,这时候所说的集体和前面所说的集体就有了一个不同的含义,好像它更有某种实在性,而不像前面所说的集体听上去有点虚。所以我们日常中所说的这个集体,它的含义也是有所不同的。
集体意向性能否被还原成个体意向性?
那么关于这两种集体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什么,分析集体意向性的哲学家是有不同意见的。一部分哲学家是倾向于认为,所有的那些更加坚实的集体所产生的意向性,还是能够被还原为那些松散的集体所具有的意向性的,而那些松散的集体的意向性,归根结底还是还原为个体的意向性。
这个具体的运作是什么呢?就好比说,我和你和他和所有的人都在一起,我看到你在排队,你看到我也在排队,这时候我就会对你产生了一种想法,这种想法是,我相信你具有这样的信念,这样的信念就是指排队对于你自己来说是有利的,否则大家都乱哄哄,对谁都不好。而你也应该具备这样的一个信念,即我也有这样的一个信念,排队对大家都好,否则乱哄哄的,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