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晚上好,我们小组今天要给大家讲一下以人内传播的视角看自拍行为。
首先让我们来了解一下,什么是人内传播。
我们常常能听到人际传播的概念,但是人内传播的存在感就很低。在中国知网上,搜索人际传播有12295条结果,搜索人内传播却只有60条,从学术论文的数量,我们就能看出目前在我国,这方面的讨论还是很空白的。
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人内传播也常常被忽略。
人在形成某种观念、接受某个信息时,没有他人在场,这个过程呢,就是人内传播,其实换句话来说,人内传播也就是一种思考。这种思考如同空气对于人,是难以察觉的,因为它没有被说出口,所以别人不知道,甚至自己也常常意识不到。
但是人内传播绝对不是一种仅仅牵涉到一个人,自顾自的念头,它看似是一种从个人到个人的传播,但实际上,在这个传播过程中,他人是有着潜在而深远的影响的。人内传播是一种自我互动,却更是与他人互动的内在化。即便当我们独自一人,自言自语的时候,我们还是处于和他人的关系中。因为个人是通过人际传播中别人的反应来评价、认识自己的。上周老师提到的库利的镜中我理论,说的就是这么回事儿。
提到认识自己,我们就该要讲到今天的主题的另一个关键词了——自拍。
2013年,selfie成为牛津词典的年度热词;2014年,自拍杆入围了《时代》周刊所评选的年度最具影响力的25大发明。这几年,随着手机和网络的发展,自拍的热度当然还是在持续攀升。我大胆的推测,在座的各位应该没有人没有自拍过吧?自拍风潮有多么盛行,我想就不用我说了。
我们可能会隐约意识到,把自拍放上社交平台,是一种涉及人际交往的操作,我们会和他人产生点赞、评论这样的互动。但是应该很少人会发觉,只是单纯的自拍这个行为,还不涉及之后和他人的互动,实际上也是内涵深远的。就像之前说的,人内传播真的常常被忽略。
让我们从自拍和他拍的不同开始说起。
很直观的一点就是,自拍的时候,我们可以看见屏幕里的自己,他拍的时候,我们就是往那里一站,看不见自己。这又意味着什么呢?
当我们可以实时地看见自己的时候,我们是作为一个主角而存在的。首先,一张大脸占据了几乎整个屏幕,在这个画面里,当然自己就是主体。其次,在自拍的过程中,我可以随时按快门,并且可以爱怎么换造型就怎么换,自己是享有绝对的主动权、控制权的。在现实生活中,未必每个人都可以成为主角,可是在这专属于自己的几寸面积之内,每个人都是主角,这实际上促进了一种自我认同。
想问大家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知道自己长什么样的?最直接的方式是照镜子,而自拍也是一面镜子。
陈力丹教授在《论人内传播》中提出,人内传播是一个回忆的过程。可以这么理解,当一个人在确认自己长什么样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就会浮现一个画面,这个画面必然是他曾经见过的,或者是基于他曾经见过的画面加工而成的,这个过程是一种无意识的回忆。当我们自拍的时候,我们就会在脑海中留下这么一个关于自我的影像,之后每当想起“我长什么样”这个问题,这个影像就会浮现出来。所以,自拍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在自我的印象中,在个人的空间中,作为一种平面化的身体符号,对自我的一种塑造。
大多数情况下,我们希望在自拍中把自己呈现的更美一些。这不仅是视觉上的审美需求,也是自我塑造上的一种审美和心理需求。
在戈夫曼的《日常生活中的自我呈现》一书中,他把社会中的人看作是在舞台上表演的演员,他说:“在表演中,表演者可能完全为自己的行动所欺骗,他能真诚地相信,他所表演的现实印象就是真正的现实。”把这句话挪用到自拍上,就是——当你的自拍拍得很好看的时候,你也会觉得自己真的就长这个样子。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到,自拍中往往避不开的一个步骤:p图。其实无论是前期的各种凹造型,还是后期的瘦脸、眼睛放大,都是在营造一个自己所希望的形象。
自拍中被营造的这个形象,我们可以把它看作是戈夫曼的“拟剧理论”中的前台形象,真实的个人在此刻是被留在后台的。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景象,就是别人在很忘情地自拍,有时候甚至姿势不太雅观,然后作为吃瓜群众的你心里就会犯起嘀咕,想着,真奇怪,她一边想把自己拍的美美的,一边又在这里丑丑的,不是很矛盾吗?在这种情况下,屏幕里美美的那个人就是前台角色,屏幕后面丑丑的那个人就是后台角色,此刻她只想在照片里表演自己的美美的角色,照片之外的吃瓜群众并不是她的目标受众,相当于是隐没在幕后的透明人,自然也不会被考虑感受。
再说说自拍中故意扮丑的情况。
Face u里这款辣眼睛的效果,不知道有多少同学用过?当真实的自我不在场,应用这些效果其实就很像是一种舞台表演,个人可以尝试不同的角色变换,譬如变成如花,然后释放在现实生活中被压抑的欲望。当然不是说大家有变丑的欲望,而是通过恶搞从而达到释放自我的效果。
那些萌系的效果,脸上加个小猫胡子,脑袋上顶个猫耳朵的情况,我觉得也可以用类似的原理来说明。很多人可能平时不走可爱路线,但心里又有着对于可爱的一种喜欢和向往,但是你又不可能真的戴着猫耳朵出门,于是就可以通过这个自拍,实现一种短暂的角色扮演。当然啦,可能很多时候,应用这些效果,只是因为它会让眼睛更大,整个人更美而已啦。
以上,都是在人内传播的范畴内讨论自拍。
实际上,多数情况下,自拍是绕不开人际传播的。根据2015年艾瑞咨询集团联合美颜相机的一份调查显示,51%的人在自拍之后会将感到满意的照片立刻分享,25%的人会在情形需要的时候进行分享。通过把自拍分享,就会和他人产生互动,形成自我感知的过程又开始了,然后接着对此后的人内传播造成影响。
最后,想跟大家分享一个很鸡汤的小实验,名字很血腥,叫作伤痕实验。实验中,每位志愿者都被安排在没有镜子的小房间里,由专业化妆师在其左脸做出一道血肉模糊、触目惊心的伤痕。志愿者被允许用一面小镜子照照化妆的效果后,镜子就被拿走了。之后,化妆师表示需要在伤痕表面再涂一层粉末,以防止它被不小心擦掉。实际上,化妆师用纸巾偷偷抹掉了化妆的痕迹。
对此毫不知情的志愿者被派往各医院的候诊室,他们的任务就是观察人们对其面部伤痕的反应。规定的时间到了,返回的志愿者竟无一例外地叙述了相同的感受——人们对他们比以往粗鲁无理、不友好,而且总是盯着他们的脸看!
可实际上,他们的脸上与往常并无二致,什么也没有;他们之所以得出那样的结论,实际上是错误的自我认知影响了判断。——而这就走入了人内传播的一个误区,是错误地把自己的揣测投射到了他人的身上,把这种揣测当成了他人对自己的评价。在日常生活中,我们大可不必那么多虑,比如拍了一张自拍,又在想别人会不会觉得我胳膊太粗啊什么的。只要率性自然地在镜头前展现自我,就是最美的!
微信朋友圈的自我呈现——以天津市12所高校学生会主席为研究对象》 罗威 至p69
学生会主席,学生群体中的先进分子 意见领袖
戈夫曼 社会拟剧理论(前台、后台) 自我呈现理论——前台呈现 理论视角——戏剧表演 社会身份与互动
非传播学理论
自我重塑 交往过程与技巧
文本分析、深度访谈法
微信:熟人社交、以图片为主要展示方式 无法转发
前台 表演者在表演期间有意无意的表达个人意愿的装备 和观众在日常生活领域的直接互动 有情境特征的角色
后台 完全自由 属于个人的地方 虚拟空间的构造对日常生活中的后台进行了前所未有的曝光。 真实的表演者在网络的影响下,从舞台前走到舞台后,前后台的界限模糊
舞台布置和基本信息:页面设置 头像 昵称 自我身份设计
转发远远大于原创 以工作身份发布微信朋友圈居多 消息通知类 工作身份转发的多为纯转发、原创的基本为学校组织的活动现场照片配文字 ,普通人身份原创比重加大 与生活息息相关
工作:信息共享、情感抒发、自我表露 生活:信息共享、情感抒发、自我表露、娱乐
朋友圈中身体符号的缺失为其提供了扮演角色的舞台
发布朋友圈是经过思考编写转发的,不是一时兴起;大多表里如一,没想着表演某个角色;
使用朋友圈更多的是为了体现其工作身份
表演倾向、忠诚度、自我呈现真实
《日常生活中的自我呈现》 戈夫曼
芝加哥学派:形象互动论 戈夫曼:戏剧论、印象管理
角色扮演 对其他人立场和观点的想象假定
自我是社会互动的产物
库利:镜中我 1.我所想象的,我在别人面前的形象 2.我所想象的,别人对我形象的评价 3.由前引出的,某种自我感觉
人际互动中,个人对他人行为的反应不是根据行为本身的刺激而来的,而是把他人看作符号,根据他对符号意义的解释而做出相应的反应,社会互动是运符号和解释符号为中介的
印象分为两部分1.个体容易控制的明显的表达,如语言、符号 2.个体似乎不甚留意或没有加以控制的流露,包含在广泛的行动之中。当前后不一致时,人们更倾向于相信后者。所以如果渴望在互动中营造自己的某种的形象,需要对未加控制的流露进行控制。既要控制,又要显得未加控制。
剧班表演、个体表演
人们从后台转入前台的一瞬间是如何转变的?
第一章 表演
当个体扮演一种角色时,他便不言而喻的要求观察者认真对待在他们面前建立起来的形象,要求他们相信,他们所看见的这位人物实际拥有他好像拥有的品性。
表演者可能完全为自己的行动所欺骗,他能真诚地相信,他所表演的现实印象就是真正的现实。也可能是玩世不恭者,从自己的伪装中获得非职业的乐趣。
个人前台:官职或地位的标记、服饰、性别、年龄、种族特征;身材、外貌;仪表;言谈方式;面部表情;躯体姿态 即外表与举止
一个专心的学生希望自己专心,眼睛盯着先生,竖起耳朵,为扮演出专心的样子最终筋疲力尽,以至到了什么也听不见的程度
观众隔离:对待a的方式不会用来对待b
一个人装扮成什么样的身份
修饰个人前台:染发来遮盖灰白头发、移民装扮成地道的美国人是完全正当的,但是把名字或鼻子美国化仍是令人怀疑的事
坦率的装扮、露骨的撒谎
face u加东西、承认自己p图p了很久、嘟嘴卖萌这样平时不会做的表情、
p图是一种虚假表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