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我是带着仇恨的目光看着他离开的.

"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都是因为你 这个家才会支离破碎 你永远不要再想回来……砰——"

那个人的话，仿佛还在眼前，活活地凸现.是的，我和那个人疯子一般地人大吵一架，曾经我甚至不屑与他多说一句话，要不是这次他追过来死死纠缠。

那个酒鬼，我从未承认过，他是父亲这个角色。他的罪行，过错，在我眼里，三天三夜都不足以讲完.

一.

1.他又来了.

“怀孕了？几个月了呢？秀。”

"这才五个月呢"秀摸着还不算很隆起的肚子，微笑着。

这是秀的第二胎。儿子已经五岁了，想要个女儿，以后也更舒坦些。至少，秀是这么想的。

"你老公又来了， 秀"阿娟看着秀，叹了叹气。"八成有钱赌博输了没钱了，秀你别理他，别给他钱"

"我倒是想啊，可他毕竟是孩子他爸 总不能置之不理"秀放下手中的活。

"那你干脆走……"阿娟有些话，总是没办法说出口，他们的事，终究还是要他们自己解决，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

工厂门口那个便是秀的老公，一身西装，原本在工厂和秀一起，没做到半个月就走了。

"死要面子活受罪，明明这么没钱了还穿成这样"秀心里嘀咕，尽管她心里厌烦，但也还是想本分过日子。

"秀，昨天刚发工资吧，我最近手头有点紧，所以？"

"你算好我发工资就来了吧？你自己的工资呢？又拿去赌了吗？"秀知道他的来意，这次不打算依他。

"我这不是开销大，朋友以前请客吃饭什么的，都要礼尚往来就没钱了嘛，没有赌，秀，你相信我。"说着摸了摸秀的手，"看我们女儿都这么大了，我这个当老公的总要有点钱吧，你接济我一下，我发了工资马上给你"

"发工资 ，发工资， 哪次发工资你不是立马花光 ，别碰我， 别再找我要钱了"秀生气了，不要再理这个虚伪的人。

"你给不给我，不给我 ，我对你不客气，我告诉你"赵宏抓住秀的手，往外拖着走。

"你松开，赵宏，我还在上班，你给我松开啊"

到了住处，赵宏气不过。拖着秀，往床上一扔，狠狠地压上去。"我还怀着孕，赵宏，你起开啊，混蛋"

秀在床头，赵宏发完气就走了，把秀身上仅有的几十块零钱拿走了，大概又去买彩票了，天天幻想着一夜暴富。"做梦！"

秀无奈起身，还要回厂里上班。

"秀，你去哪了，他把你怎样了吗，刚才工头来问过你怎么又不见了，可能会扣你工资，秀？怎么了"阿娟看着秀，没有什么生气，"那个人不会把你打了吧？"

秀没什么气力，看着阿娟，心里的委屈，很想倾泻，可谁不知道，在这个社会，人心的慰藉，只不过是利益的源头。

"没事，我只是有点累了，不用担心我 ，你也去忙吧"

阿娟看着秀这般模样，也猜的七八分了，赵宏那个人可什么都干的出来，想想那段日子在厂里……

2.钱在桌上.

"砰——我回来了"

"一身酒气冲天， 还回来干什么 ，干脆在外面露宿街头好了 ，真恶心"秀一边骂，一边收拾东西。

"我老婆在家，怎么不回来"赵宏一脸邪笑。

"我今天去阿娟家住，你这个酒鬼别来烦我"

"怎么，我们家不好？要去别人家住，还是有某些人，啊？"赵宏吼了一句。

秀早就习惯他这般无理取闹，打算快点走。

"走？你想走？我还不同意呢，钱呢？"赵宏抓着秀的手，偏不让她走。

秀早就想到了，"钱在桌上，有八百块钱，够了吧？"

赵宏松开手，过去拿钱"早这样不就好了吗"

秀赶紧走，远离这个酒鬼。

这个家，她早就不想继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嫁了个流氓强盗，可是家里还有儿子。肚子里的还没出生，他们，不能没有爸爸，为了这个家，她无论如何都要坚持下去，她能吃苦，以后希望慢慢变好，赵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有责任心，有一点，她都不必那么累了。

3.赌场里.

“大 ，压大，准赢我跟你们讲这次”赌场里充斥着一股烟酒味，一群酒鬼堆在一起，把手头的钱砸上去，多是穷人 ，富人是不屑和这堆人在一块的，他们自有钱，玩也不过是当做钱没出花。

赵宏一有钱就来着，期待着哪次能够发大财。这次他把八百块钱全压下。屏住呼吸祈祷着，“一 二 三—— 买大的赢！恭喜恭喜”

“终于—— 赢了 不行继续来来来！”赵宏按耐不住，打算赚一大笔。

“这次继续买大 这是两千”

“赵总豪气——”悉索取西索的骰子声，揭晓下一步的胜负。

“买小赢！ 赵总失算失算，下一盘继续肯定赢”

输了，所有钱赔进去了，赵宏还拿什么继续呢。

身上还剩下几十块钱，想到家里没人，算了，喝酒去。

4.冰凉.

夜晚的寒风有点刺骨，刮起来只叫人哆嗦。

秀其实没有去阿娟家，说实话，她不怎么喜欢阿娟，一到发工资就阿谀奉承老板，期盼有个年终奖什么的，在这个小小的厂，小职工哪来什么年终奖，何况平时天天偷懒。谁不知道是干嘛得来的，她厌恶这种行径。

阿娟有个男朋友，可惜是异地，平时花钱大手大脚，也只想多要点钱。

秀在工厂，下班去小餐馆吃个饭，打算回厂里 ，今晚就将就一下，本来不想吃，想了想肚子里的孩子，勉强还是吃一点 ，但实在不想回去见到那个酒鬼。

厂里的人早就走光了，谁都不希望在这多待一会，没有人的厂阴森森冰冰冷，但没有办法。秀铺了一单薄的被子，在上面躺下。

想到以前她长得也还不错，清清秀秀，很多媒人介绍，英俊的一大堆都喜欢她，贤惠能干又好看，谁娶回家面子都有光。许多人巴不得，可怎么就嫁给了赵宏呢？想到这件事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和赵宏结婚，还不是因为姐姐，看着人家赵宏当初，安安静静，读过书，有个高中文凭，挺好的，面都没见就张罗着结婚。

“赵宏这人不错的 有文化”姐姐当初如是说。

可谁曾想，结了婚，这幅鬼样。没考到大学不得志，满心怨气全撒到秀身上了。

想多了就睡不着，不想了。秀闭上眼，却难以入眠。

5.照常工作.

天蒙蒙亮，秀早就起来了。她可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事，赶紧收拾一下省的有人来说三道四。

“秀，你今天来的好早啊 ，昨天没什么事吧？”阿娟也来了。

“没事 ，都那样，我习惯了”秀不太想说很多。

“好吧，不过下次可别让他找来厂里了，昨天都很多人……”本来想说些什么，看秀不太愿意听，阿娟便住了口，上班去了。

每天都围着机子转，乏味的没有一丝乐趣，秀每天工作，肚子慢慢大起来。工作也就愈发地艰难了。平时厂里吃的都没什么营养，又得省下来把孩子生了。过年回家，公公婆婆都给钱，一不给，就跟左邻右舍说不孝。赵宏年年没钱，不敢回家过年，今年肯定也这样了，秀也没办法了。

6.回家了.

随着过年的鞭炮声，秀的肚子也不安分了，她得回家了，这年头回家的人多，坐车的话，她一个孕妇更加艰难，想让赵宏一起陪着回家，“没钱不回，生个孩子而已你自个回去 ，事儿多”赵宏这么回答，秀也算是寒心了。

车上很挤，谁都想多占点一席之地，即使是个孕妇，也懒得管你，在这座城市，秀也算是明白，没有人会为了别人的利益而让步。

大包小包回到村里，“秀回来啦？ 今年挺早的 ，快生了吧？诶，怎么赵宏又没回来啊，这都要生了，还不回啊”李嫂看到秀，过来问了了两句。

“赵宏他没请到假，没事，明明不也是这样生下来了嘛，我一个人也行，李婶最近忙吧”

“忙，这几天是还挺多，儿子回家，带孙子回来啦，得，不说了，回家做饭去了”

“嗯 真好啊”

“妈，我回来了——”秀朝里喊了一句。婆婆可能去河边提水了了，放下东西，打算把外面的碗洗了。

“秀，回来了？赵宏？算了那小子不指望了。你这，那桶衣服洗了吧等下 ，这年关活也比较多”

“好，妈，洗完碗我就去，对了，明明去哪了妈？我回来都没看到他呢”

“快点干活 ，明明去给他爷爷买烟了”

“哦，好”秀继续低头干活。

秀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八个多个月的重量，压的秀有些力不从心，但又不能不干。

7.生了 是个女娃.

年后十多天，秀的肚子开始有反应了。“妈，我可能要生了”秀感觉放下手里的衣服，婆婆赶忙叫接生婆来，心里保佑着在添个孙子。

屋内的叫喊并没有引起赵母一点怜惜，她觉得这没什么，当初她生了八九个，也熬过来了，她就指望着能够多几个孙子，否则也不让儿子那么早结婚。

“哇哇哇——”

半响过后，屋内终于有了孩子的哭声

“恭喜，是个女娃”女娃， 不是男丁，赵母脸色一拉。

“秀明天开始继续干活——”

秀已经痛的半晕，还是强忍着回答，“知道了妈……”秀明白自己没生儿子，婆婆自然不高兴，不过秀倒是开心，生到了女儿。

“我有妹妹了，耶——”明明在旁边抓着妈妈的手，满心欢喜。秀看着明明，在看着初生的孩子，很满足了。

8. 要个孩子取名.

“哇哇哇——” 孩子出生了，每天都哭，饭都吃不下，秀心里很愁，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吃饱喝足了，也没有想上厕所的迹象。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

“妹妹不要哭 不要哭了”明明围在妹妹身边，想哄哄她，他也有点觉得妹妹很吵，但是又不知道为什么。

“妈妈，妹妹叫什么啊？我都不知道她叫什么，是不是因为没有名字所以才哭啊，我们又有名字，妈妈？”

“名字，对 ，还没给孩子取名”秀没读什么书，寻思着取名却不知道取什么，赵宏又不在身边。

“妈，孩子还没名字，这？”秀跟婆婆说这事

“那就让村里仙婆取一个，女娃子随便取什么都好”

“女娃，那就叫小月 娟秀简单”

“小月，小月”秀重复地念着，还好。那就叫小月

二.出生后一年里 .

（很久以前写的 很久没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