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客栈和伙伴们一起玩了“现金流游戏”,小鹿做银行家,流浪、Panda、斯温、次次、志强 五位伙伴分别以 门卫、 秘书、司机、护士、律师 的身份体验了3个小时的财富人生,遭遇各种机会和风险。
最后
- 志强、Panda险些破产,靠大家的援助才度过难关。
- 流浪生了几个娃,艰难地攒钱中。
- 斯温在等着更大的赚钱机会。
- 次次成功跑出老鼠赛道,又因为资金不足,不适应“快车道”的规则,而回来继续努力。
游戏结束,我心理有一个强烈地困惑:一开始选择持有房子,给我们带来了不错的现金流,可是3个小时玩下来,一直找不到卖出的机会,为什么?
所以,回到家后,我下载了Android版现金流游戏——“CASHFLOW - The Investing”,用不同的角色玩了几把,两次成功走出老鼠赛道,一次失败,完整地体验一下整个游戏过程。我明白了
- 为什么志强和Panda会差点破产?
- 为什么三室两厅的房子卖不出去?
- 为什么斯温等的赚钱机会一直不来?
- 为什么次次能成功走出老鼠赛道?
- 为什么流浪那么辛苦地攒钱依然只能艰难度日?
5个人中,志强的身份是律师,收入最高,月现金流超过2000,但他确实第一个遭遇破产的,因为他碰到了“失业”,而持有的现金流不足以支付月支出。紧接着,Panda碰到一笔高达750的意外支出,持有的现金流不足以应付。所以想在老鼠赛道里活下的第一条规则就是:
保持足够应对风险的现金流。至少是一个月的支出加上可能的意外支出。
为什么三室两厅的房子卖不出去呢?因为卖出的机会都在大生意里面。这跟房子的特性有关,游戏里面5000以下的机会属于小生意,5000以上的机会属于大生意。房子购买的时候可以付首付,只要首付金额小于5000就会出现在小生意里面,而一旦售出,房子带来的收入一定会超过5000,这样的机会只会出现在大生意中。而我们几个人的现金流一直不足,买套房子都是几个人凑的,每次都只敢选择小生意,错过了卖房的机会。也因为同样的原因,斯温苦等的赚大钱的机会一直没等来。
为什么次次能成功走出老鼠赛道?因为她碰到了股票,一只价格1元,预期价格为 5~40美元的股票,那次投资让她获取了足够的现金流,后来碰到了买公司的机会,她果断出手,获取了超过月支出的被动收入,从而脱离了老鼠赛道。
为什么流浪那么辛苦地攒钱依然只能艰难度日?因为他抽中了整个职业体系中月现金流最低的一个职业——门卫,又接连碰到失业、小孩的出生,月现金流不升反降,所以始终只能勉强维持。
如何优雅地走出“现金流游戏”中的“老鼠赛跑”?
首先你要明确自己的阶段,然后在不同的阶段使用不同的策略。
小生意阶段
这个阶段中,工资是你最重要的收入来源,为了不被出局,积累下来的资金应该划分为二个部分使用:
- 抵抗风险。至少是一个月的支出加上可能的意外支出。
- 购买适合的理财产品,适合于这个阶段的理财产品:
- 股票:凡是低估的股票都可以吸入。
- 房地产:凡是能够带来正向现金流的房产都可以吸入。
在这个阶段,要不断积累现金资产,尽早超过5000,进入“大生意”阶段。
大生意阶段
这个阶段中,收入来源开始多样化,几乎无破产的可能,月现金流中被动收入的比例逐步提升,这时候适合投资理财的种类有:
- 房地产:那些负向现金流,但是处在低估阶段的房子同样可以买入,因为被动收入足够多了。
- 公司:如果碰到买卖的公司的机会,一定不要错过。
在这个阶段,被动收入不断增加,等它超过每月支出,你就成功地走出“老鼠赛道”了。
人生真实的现金流与游戏有何异同?
相同的部分是财务自由的定义,当你每个月的被动收入超过支出时,你就实现了财务上的自由。
不同的部分是:
- 现实中的股票、房地产投资的收益率不会那么清楚、直白、准确地写在纸上,供你判断。其风险系数蛮高的,所以处在小生意阶段的你,最佳的投资应该是指数基金,收益尚可,亏本的概率也比较低。
- 游戏的职位是不能改变的。现实中,可以透过自己的努力,不断增加月现金流,加快脱离小生意阶段。而且如果你有幸获得了初创公司的股权,伴随公司的成长,其收益将可能是千倍、万倍的,可以直接从小生意阶段跳到财务自由的阶段,当然创业成功率比较低,所以这种事情只能说可遇不可求了。
后记:人生有何意义
玩游戏的那天,我去比较早,在等待的时候,信手翻阅客栈的书籍,看到胡适写的一本书《人生有何意义》,里面第一篇文章叫《一个问题》,讲述了100年前一位处在零月现金流的民国老师的苦恼,放在这里,以作警戒吧。
“我们离开高等学堂那一年,你到英国去了,我回到家乡,生了一场大病,足足的病了十八个月。病好了,便是辛亥革命,把我家在汉口的店业就光复掉了。家里生计渐渐困难,我不能一出来谋事。那时伯安石生一班老同学都在北京,我写信给他们,托他们寻点事做。后来他们写信给我,说从前高等学堂的老师陈老先生答应要我去教他的孙子。我到了北京,就住在陈家。陈老先生在大学堂教书,又担任女子师范的国文,一个月拿得钱很多,但是他的两个儿子都不成器,老头子气得很,发愤要教育他的几个孙子成人。但是他一个人教两处书,那有工夫教小孩子?你知道我同伯安都是他的得意学生,所以他叫我去,给我二十块钱一个月,住的房子,吃的饭,都是他怕,总算他老先生的一番好意。“过了半年,他对我说,要替我做媒。
说的是他一位同年的女儿,现在女子师范读书,快要毕业了。那女子我也见过一两次,人倒很朴素稳重。但是我一个月拿人家二十块钱,如何养得起家小?我把这个意思回复他,谢他的好意。老先生有点不高兴,当时也没说什么。过了几天,他请了伯安仲实弟兄到他家,要他们劝我就这门亲事。他说,‘子平的家事,我是晓得的。他家三代单传,嗣续的事不能再缓了。二十多岁的少年,那里怕没有事做?还怕养不活老婆吗?我替他做媒的这头亲事是再好也没有的。女的今年就毕业,毕业后还可在本京蒙养院教书,我已经替她介绍好了。蒙养院的钱虽然不多,也可以贴补一点家用。他再要怕不够时,我把女学堂的三十块钱让他去做。我老人,大学堂一处也够我忙了。你们看我这个媒人总可算是竭力报效了。’“伯安弟兄把这番话对我说,你想我如何能再推辞。我只好写信告诉家母。家母回信,也说了许多‘三代单传,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话。又说,‘陈老师这番好意,你稍有人心,应该感激图报,岂可不识抬举?”“我看了信,晓得家母这几年因为我不肯娶亲,心里很不高兴,这一次不过是借发点牢骚。我仔细一想,觉得做了中国人,老婆是不能不讨的,只好将就点罢。“我去找到伯安仲实,说我答应订定这头亲事,但是我现在没有积蓄,须过一两年再结婚。“他们去见老先生,老先生说,’女孩子今年二十三岁了,她父亲很想早点嫁了女儿,好替他小儿子娶媳妇。你们去对子平说,叫他等女的毕业了就结婚。仪节简单一点,不费什么钱。他要用木器家具,我这里有用不着的,他可去搬去用。我们再替他邀一个公份,也就可以够用了。’“他们来对我说,我没有话可驳回,只要答应了。过了三个月,我租了一所小屋,预备成亲。老先生果然送了一些破烂家具,我自己添置了一点。伯安石生一些人发起一个公份,送了我六十多块钱的贺仪,只够我替女家做了两套衣服,就完了。结婚的时候,我还借了好几十块钱,才勉强把婚事办了。
“结婚的生活,你还不曾经过。我老实对你说,新婚的第一年,的确是很有乐趣的生活。我的内人,人极温和,她晓得我的艰苦,我们从不肯乱花一个钱。我们只用一个老妈,白天我上陈老家教书,下午到女师范教书,她到蒙养院教书。晚上回家,我们自己做两样家乡小菜,吃了晚饭,闲谈一会,我改我的卷子,她陪我坐着做点针线。我有时做点文字卖给报馆,有时写到夜深才睡。他怕我身体过劳,每晚到了十二点钟,她把我的墨盒纸笔都收了去,吹灭了灯,不许我再写了。“小山,这种生活,确有一种乐趣。但是不到七八个月,我的内人就病了,呕吐得很利害。我们猜是喜信,请医生来看,医生说八成是有喜,我连忙写信回家,好叫家母欢喜。老人家果然喜得很,托人写信来说了许多孕妇保重身体的法子,还做了许多小孩的衣服小帽寄来。“产期将近了。她不能上课,请了不一位同学代她。我添雇了一个老妈子,还要准备许多临产的需要品。好容易生下一个男孩儿来。产后内人身体不好,乳水不够,不能不雇奶妈。一家平空减少了每月十几块钱的进帐,倒添上了几口人吃饭拿工钱。家庭的担负就很不容易了。过了几个月,内人的身体复原了,仍旧去上课,但是记挂着小孩子,觉得很不方便。看十几块钱的面子上,只得忍着心肠做去。不料陈老先生忽然得了中风的病,一起病就不能说话,不久就死了。他那两个宝贝儿子,把老头子的一点存款都瓜分了,还要赶回家去分田产,把我的三个小学生都带回去了。我少了二十块钱的进款,正想寻事做,忽然女学堂的校长又换了人,第二年开学时,他不曾送聘书来,我托熟人去说,他说我的议论太偏僻了,不便在女学堂教书。我生了气,也不屑再去求他了。伯安那时做众议院的议员,在国会里颇出点风头。我托他设法。他托陈老先生的朋友把我荐到大学堂去当一个事务员,一个月拿三十块钱。我们只好自己刻苦一点,把奶妈和那添雇的老妈子辞了。每月只吃三四次肉,有人请我吃酒,我都辞了不去,因为吃了人的,不能不回请。戏园里是四年多不曾去过了。
但是无论我们怎样节省,问题不够用。过了一年又添了一个孩子。这回我的内人自己给他奶吃,不雇奶妈了。但是自己的乳水不够,我们用开成公司的豆腐浆代它,小孩子不肯吃,不到一岁就殇掉了。内人哭的什么似的。我想起孩子之死全系因为雇不起奶妈,内人又过于省俭,不肯吃点滋养的东西,所以乳水更不够。我看见内人伤心,我心里实在难过。后来时局一年坏似一年,我的光景也一年更紧似一年。内人因为身体不好,辍课太多,蒙养院的当局颇说嫌话,内人也有点拗性,索性辞职出来。想找别的事做,一时竟寻不着。北京这个地方,你想寻一个三百五百的阔差使,反不费力。要是你想寻二三十块钱一个有的小事,那就比登天还难。到了中交两行停止兑现的时候,我那每月三十块钱的票子更不够用了。票子的价值越缩下去,我的大孩子吃饭的本事越来越大。去年冬天,又生了一个女孩子,就是昨天你看见我抱着的。我托了伯安去见大学校长,请他加我的薪水,校长晓得我做事认真,加了我十块钱票子,共是四十块,打个七折,四七二十八,你替我算算,房租每月六块,伙食十五块,老妈工钱两块,已是二十三块了。剩下五块大钱,每天只派着一角六分大洋做零用钱。做衣服的钱都没有,不要说看报买书了。大学图书馆里虽然有书有报,但是我一天忙到晚,公事一完,又要赶回家帮内人照应小孩子,哪里有工夫看书阅报?晚上我腾出一点工夫做点小说,想赚几个钱。我的内人向来不许我写过十二点钟的,于今也不来管我了。她晓得我们现在所处的境地,非寻两个外块钱不能过日子,所以只好由我写到两三点钟才睡。但是现在卖文的人多了,我又没有工夫看书,全靠绞脑子,挖心血,没有接济思想的来源,做的东西又都是百忙里偷闲潦草做的,哪里会有好东西?所以往往卖不起价钱,有时原稿退回,我又修改一点,寄给别家。前天好容易卖了一篇小说,拿着五块钱,所以昨天全家去逛中央公园,去年我们竟不曾去过。我每天五点钟起来,——冬天六点半起来——午饭后靠着桌子偷睡半个钟头,一直忙到夜深半夜后。忙的是什么呢?我要吃饭,老婆要吃饭,还要喂小孩子吃饭——所忙的不过为了这一件事!我每天上大学去,从大学回来,都是步行。这就是我的体操,不但可以省钱,还可给我一点用思想的时间,使我可以想小说的布局,可以想到人生的问题。有一天,我的内人的姐夫从南边来,我想请他上一回馆子,家里没有钱,我去问同事借,那几位同事也都是和我不相上下的穷鬼,那有钱借人?我空着手走回家,路上自思自想,忽然想到一个大问题,就是‘人生在世,究竟是为什么的?’……我一头想,一头走,想入了迷,就站在北河沿一棵柳树下,望着水里的树影子,足足站了两外钟头。等到我醒过来的走回家时,天已黑了,客人已经走了半天了!自从那一天起到现在,几乎没有一天我不想这个问题。有时候,我从睡梦里喊着‘人生在世,究竟是为什么的?’小山,你是学哲学的人。像我这样养老婆,喂小孩子,就算做了一世的人吗?”
参考
Panda
2016-08-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