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想明白,原来我们每个人,一大半友谊都是阶段性的 。
那你们每一个时期的小伙伴,现在都还好吗?
我啊,是个后知后觉的人。总是不愿意接触新鲜事物,适应新环境的能力也是极差劲。一个95后的姑娘,高二那年,才认识了QQ,有了人生中第一个QQ号,还是我们班班长给的,并且 密码还是公开的那种。大学毕业,才真正接触到微信,才有了那么几个微信好友,哈哈 现在想我真是mentally的可笑。所以我的生活常识和技能都会比其他人low。这点,我很有自知之明。
从幼儿园读到五年级的学校离我家不远,两条街的距离,那时候的小玩伴都是前后街的邻里。我还不懂的什么是友谊,只知道 谁爱和谁一起玩 谁又爱欺负谁。而幼儿园时,我总是那个被欺负的对象,可能比其他人年龄都小些,长的也很小,胆子更小了,欺负起来比较容易,说不让告诉老师和爸爸妈妈,就真的不敢去说。
有一次,我的小同学 把我的鞋子隔着学校围墙给扔到了校外的小麦地,还在我的头发洒了土,放学后我跑去小麦地找了好久也没找到, 还被路边的干树枝划破了手指,我哭着灰头土脸的回了家… 。 后来, 我妈带着我找到了学校,找了老师,找了欺负我的小同学,从那以后,在那个学校里 都没有人敢在动过我一根汗毛!从那时起,我才终于明白,为什么平日里爸爸总会怕妈妈。
现在我们都长成了大人,不会欺负人,也不会被人欺负。忘记了是什么时候,听我妈说,幼儿园时欺负我的那个小同学,在路上见了她还是会躲着走。直到现在 见了我 也会满脸不好意思。是啊,人总得为自己曾经犯的错误给出个表示呢。现在都已然长成 面带温柔含蓄的美男子了,怎么也想不出小时候究竟是个多么顽皮的坏孩子啊。
读六年级时,爸爸妈妈生意很忙,顾不上我,我转去了离家很远小学,平时都寄住到离学校很近的姑姑家,也离开了邻里的小伙伴。也是在那一年,我有了第一个好朋友,也懵懂的了解了友谊这种伟大的东西。
我的好朋友啊,她有一个人男性化的名字 叫ZN。她会经常带我去她家吃饭,她有一个很小的妹妹,她的爸爸是位中学老师,长得高高的,妈妈是个很热情的人,微胖的身材 圆圆的脸 慈眉善目。她长得像极了妈妈,身材也像。她家距离学校很远,但是她依然是每日骑着自行车上下学。好像90年代的孩子都比现在的小孩厉害好多,小小年纪都已经是个小能人了,可以独自走很远的路,独自做很多大人的事情。那时的家长们也比现在的家长更加放心孩子,也更加相信孩子的能力。
生活在越久远年代里的孩子,越发显得成熟勇敢。一边羡慕着我们后代蜜罐里生活的美好,一边又感叹着伟大祖国的进步,一代人比拟一代人的欣欣向荣,不正是我们的大中国“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的真实写照吗?
顺利考入初中,我又换了学校,ZN也是,我们都变成了中学生。我也第一次成为了住校生。如果说世间所有的巧合分为两种,一种是蓄谋已久,一种是猝不及防。那么我 经历的是后者。一个被我喊了很多次叔叔的中年男子,我六年级好朋友的父亲,成为了我初一的班主任。从此我换了称呼,亲切地称他为朱老师。并且拖“熟人”朋友的福,这一年我得过很多奖励,第一次拿了奖学金,当然,一切成绩都和自己的努力休戚相关。
每个人的一生中都会有很多遗憾吧,大大小小。
ZN并没有和我分到一个班级,我在一班,她在八班。后来她告诉我,是朱老师故意不让她在一班的,怕女儿会不听父亲的话。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在这个四四方方的学校里,一到八班的距离算不上远 也不觉得近,从那以后我们见面就很少了,久而久之,我们就慢慢的快忘记了对方,在那里三年读完初中,也仅仅是偶尔见面,互相问候。
2009年,一个连手机都很稀罕的年代,各种联系方式都还没有普及,对于两个友好的人来说,距离是成为陌生的必然因素。那个年代里能够坚持走到幸福殿堂的异地恋 一定是真爱没错了吧。
直到现在我们都没有相互的联系,我唯一可以找到她的地方,也伴随着脑细胞记忆的容量,忘记了她家的位置。我们共同生活的县城很小,却从没有在哪条街 哪家店里碰过面,我曾无数次祈祷的偶然相遇,也都在时间的流逝中被湮灭,悄无声息。
所有的失去都会以另一种方式归来。初一下半学期,我又有了我的二个好朋友,她叫Gxx。她长得小巧玲珑,活泼又可爱,我们的各科老师都很喜欢她。我们下课一起吃饭,课间一起吃着零食找四叶草,晚上一起睡觉,形影不离。哦,对了!我们还一起剪过最时尚的发型:毛碎。臭美了大半年,拍了一抽屉毛碎发型的大头贴。
GG的家里是做烧饼的,每个星期回来都会给我带刚出锅的烧饼吃。读完大学的这几年年,我特意去吃了很多种类的烧饼,但是都没有记忆中的味道。想念那时的烧饼,想念她。
初二那年,她忽然转学,一夜之间隔断了我们所有的交集。我本以为把她丢了,很庆幸啊,隔了很长一段时间,在高中的一个暑假,她又存在了我的手机里,存于QQ,存于微信,存于微博,存于脑海。想见的时候还能见上一面。
感激科技,让情感得以延续。
高中啊,三点一线,苦中作乐。
Z和W是陪伴我到高中毕业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