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

昨夜的雨知微知著,醉意的美人,像一杯红酒不蕴不稠。几片枯黄的叶,几缕捎带凉意的风,谁先来才昭示着秋?

好像在秋雨中做了一个梦,我梦见了一条大河,是南北之隔,是去留之意,是此岸与彼岸的距离……我在一个绿草如茵的午后来到了那河岸旁,一河平静的水,我甚至感受不到此来彼去的流动。我搬了一条小马凳,静静的坐在河边,看着这一河我期待颇深的水,阳光下赤清的河面泛着昨日来不及更改脉络的波纹。一切匆匆,好像是西沉的太阳拉快了时间的运转,波纹始终来不及换一条纹络,日复一日,我相信了水一直是我多年前熟知的那摊水。直到有一天,湖面上来了一条船,我打听了船的来向我才知道,这河水早已不是我多年前熟知的哪些水了。我才意识到我也是坐船而来的人,那些送我来此的水早已离我而去,我悲痛欲绝,我是如此的眷恋他们。曾经,我撒过的泪和汗都融入了你们,而今他们都随你们而去了,直到此刻我才意识到。

竟然是一场梦,我惶恐中醒来,难得一个昼白如洗的早晨!

一个问题莫名的让人难过,我想着去回答却怎么也找不到答案,一种压抑的感觉席卷全身。我是多么的无能,竟错过了那么多的美好,以致我无法随心而动。我想到了仓央嘉措,想到了他那句“世上那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这是问题的答案吗?我又想到了《白夜行》中的桐原亮司,他躲在唐泽雪穗身后,一生就像一场朝圣,直到最后才看到人性中的悲悯,这是答案吗?我想有一个答案,可如今,答案竟有一种让人神伤的功效。直到此刻,我才意识到,我早已放弃寻求答案的迫切之心,我盼着时间来了又去,去了又来!直到有一天,我发现只有躯壳停留在此,其他的所有都离我而去了!

我才意识到,答案没有想象的那么重要,他远不及一个停滞的心带给我的失落感。有时候过分的强调答案,答案就会束缚我们的手脚,患得患失以致浩然之气尽失。过程才是最重要的,答案只是考验我们承受的勇气,就像仓央嘉措因为拉萨城里的那位女子殒命青海湖,就像桐原亮司因为雪穗而用那把自己最爱的剪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我放弃了答案,当别人和我谈起这一生的结果时,我发现我们这些人只是为这个答案过活了一生。也许,所有的稳定都有太多的迫不得已,但所有的漂泊却只需要一颗勇敢的心。

当我厌倦了自己的懦弱,恶心坏了领导的满嘴糊言时,我将所有放在了一个点儿上。挣钱、看书、学习……起码让心在路上,不想昨日的风,只看今日的云。有那么一个地方,没有认识的人,我邀风看月,等心来追!今年,要一直小憩在哪儿多好,心情一定不会那么遭,那些厚厚的书也该看完了,最最起码,我不会发现人性后面那张丑陋的脸(我的还有那帮道貌岸然之徒的)让自己如此难堪。我要是在哪儿一整年多好,有些感觉我该早就忘了,不痛不痒,不烦不燥,只是远远的看着就好。

想到了《心灵捕手》里面自己特喜欢的那段对话,Skylar:我在哪儿等了45分钟,一直希望你过来和我打招呼。Will:呃……Skylar:现在我累了,我不能再等你了,我要回家了。Will:呃,我……Skylar:我和Bolton不是一边的,但我得回去,明天我得早起并花钱买文凭。Will:我刚才的哪些话不是说的你!Skylar:这是我的电话,也许那天能一起喝个咖啡……很喜欢这句自带惊喜的对话,那么自然又那么欣喜!我喜欢这种开始,可我没想到结局,天才男孩因自我的怯懦或某方面的自卑选择离开了女孩,这让女孩悲痛欲绝。

想起了一部记录片,说吴国只知进不知退,最后在历史的云烟里如昙花一现,而楚国拥有深厚的文化,知进知退,最后在历史的浩瀚里绵延八百年,留下了灿烂的楚文化。也许,不知退只知进的人生也如此,注定不会引起波澜,反而徒增烦恼。

最近,在单位待着很不开心,很是厌倦领导的哪派作风,有一种赤裸裸的暴力执法的感觉。开会、罚钱、你来人情我拿政策文件,那日看见一个四十来岁男人的哭泣,我突然就感觉到一种自上而下的压迫感。其实,我不想提这工作的意义,毫无文化底蕴的管理,再加上你的寡淡薄情,只知进不知退,难道你自比一国吗?像吴国君主说的:“我们本来就是野蛮人不需要中原文化礼仪的约束!”呵呵,我们身处礼仪法律所能约束的范围,你可道貌岸然,你可理所当然,你还可寡淡薄情。

答案,这是这份劳役给我的答案吗?若这样,那些水走了,我再寻找答案又有何意义。我给不了答案,我是坐船而来的人,找到哪些流动的水才至关重要,知何时进,知何时退,才能寻找到于心不待的意义!

你问了我一个问题,可我却没有了答案。也许,驮我至此的水已悄然离开,我只剩下一副驱壳于此,哪些融化了我泪水和汗水的水都走了,我没有了答案。可有些东西又逼迫着你去认取一个答案,你才意识到寻找哪些流动的水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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