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马不停蹄地相遇,我更想要握住我们充满回忆的曾经。就算时间冲淡了我们曾经如胶似漆的友情,我还是希望在未来的日子里能够继续拥有你,我希望我们依然能够活跃在彼此的心里,永远占有对方世界里那珍贵的一席之地。
1
微信里被我置顶的消息,是一个叫做“未命名小分队”的7人小群,我们7个人,曾经亲密到喝同一瓶水。其实我很怕用到“曾经”这两个字,它总能旁若无人地提醒我们时间有多残忍,如何遣散了最最重要的东西。这个小群存在了很久很久,最开始我们热切地讨论晚饭去哪里吃,或是一起吐槽某个奇葩老师,后来我们各自抱怨上司的严厉,或者是八卦某个结了婚的同班同学,再后来,我们的生活渐渐偏离了彼此的轨迹,只剩下偶尔节日的问候和刷不完的表情包。
昨天忙了一上午,中午吃饭的时候,打开微信,看到苏苏发在群里的一条消息,她说:“大家都在干什么呀?”可是那条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的消息,并没有人回复。手机屏幕传递过来的,是比这个冬天更加冷的温度,我终于知道“渐行渐远”这四个字的沉重,却仍旧没有办法那么轻松地原谅我们彼此的疏远。
我们曾经是最酷的伙伴,7个人走在一起,特别有阵势。记得有次我们一起去B君家吃饭,B君的妈妈对我们停不下来的话题觉得难以置信。真的是啊,那时候只要我们凑在一起,话是永远说不完的,那时候的冬天也不冷,因为光是靠彼此的热情,也足够抵御凛凛冬季。
2
你学生时代最好的玩伴,现在还活跃在你的生活里吗?其实这是个有点悲伤的小问句,因为那转瞬即逝的学生时代,好像只是我们漫漫人生路上一个颇为短暂的区间。就像不能有永远燃烧着的炉火,当夏天来了,我们总要暂时地熄灭它;也没有永远炽热的感情,总会因为距离或是其他的什么,而渐渐冷淡下来。
我会觉得遗憾的是,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他们生活中很多精彩的瞬间。就像苏苏突然去了新疆,而我好难过我对这一切毫不知情;就像B君喜欢的那个人,已经不再是人尽皆知的小白菜,而我却依然在拿小白菜打趣B君;就像阿如已经新交的男朋友已经去过了她的家里,可是我竟然都不知道阿如有了男朋友。隔着手机,有时候我会觉得和老朋友之间的距离,隔了整整一个世界。我会开始有一点怀疑,我们是否曾经有过那样美好的青春岁月,是否自己,还真的住在他们的心里。
其实很多时候,我们的时间我们的善意,都交给了工作和一些不太重要的陌生人,我们和工作伙伴围着饭桌小心翼翼地沟通交谈,我们挤在人潮拥挤的地铁里,感受着远离故乡的孤独。其实是真的,我会想念我的每一个老朋友,并且不止一次地想象着我们再聚首那一天的场景。
3
越长大越觉得,“聚少离多”变成了人生的常态,曾经我们是坐在一张桌子前谈天谈地谈空气的朋友,现在我们是隔着手机屏幕怀揣着各自心事的网友。我曾经的老朋友啊,其实我们真的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了。记忆模糊了很多不重要的东西,但我依然没忘记那些温馨的小细节。我记得有人最爱吃小城西北角那家面馆的小面,记得有人做的可乐鸡翅超级无敌好吃,记得有人最喜欢中看不中用的小食物,记得谁爱吃辣谁爱吃甜。
陈佩斯曾经这样评价他和朱时茂的友情:“从来都不会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我当然理解我们四面八方的梦想与截然不同的生活,但我也相信,重要的一直如影随形,从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