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坐着小船要走,汪伦去送,一个在船上,一个在岸上。如果可以选,我不羡慕诗和远方,只想当岸上那个不用飘荡的人。
旅游二字从我记事起,就给我带来疼苦,舟车劳顿,我总能吐的稀里哗啦,既使吃了晕车药,也毫无作用,每次大人问我还记不记得去了哪里,我表示很茫然,只记得呕吐后口中的酸苦,就像成年后受不了的那些委屈,只能一吐为快。
中学的时候,学校安排踏青,府君山,盘山,长城,去了不少地儿,每次我都能丢点东西回来,既要忍受晕车,又担心钱丢了,小雨伞丢了,太阳眼镜丢了,更怕天一热,我又对紫外线过敏,所以户外,旅行这些字眼在我心里就是压在许多书中最下面的一本,能不动就不动。
后来,结婚了,似乎当时很流行的蜜月旅行我也没有,在家看了一周电视剧马永贞,然后就屁颠儿颠儿上班了。
我不爱旅行,旅行就像做任务,讨厌把自己从一个地方搬到另外一个地方,讨厌旅途中的变故,讨厌晕车,讨厌看那些被人吹捧上天的但其实就那么一回事的景点。
直到有一次被大白君强行拖着去西安,一个我并不喜欢的城市。在这次被旅行中,我们去了陕博,看到了缠枝纹的银香囊球,去了秦始皇陵,看到了兵马俑,去了骊山,看到了玉环当年的大澡盆,真是喜出望外。虽然人多天热,我们还是骑车环行了下城墙,吃了当地美食,四天三晚不知疲倦地从这到那儿,感觉很有意思。
如今,孩子大了,我来北京打工,不敢生病,不敢请假,只求周末能回家陪一下娃,旅行成了可望不可及的梦,每天刷着旅游网页,数着兜里的钱,规划着旅行路线,偶尔靠短途自驾解渴。在这春意涌动的季节,我的人不能走,心也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