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文字,思绪与虎皮兰的叶子(原创)
笔尖吻着墨色呼啸着掠过纸笺,那是几根渴盼着奔跑的手指在抚摸生命的时候发出的呐喊。而这是会对纸造成一定程度的伤害的,所以,当岁月给这片洁白一个终结时,那班驳凌乱的划痕就是它一生永远抹不掉的创伤。这将会给它一个教训,让它学会在剩余的干净中寻索回思曾经的恬静和安然。
当纸张在那里愤愤不平的时候,思绪是不会考虑这些的,它是一个拥有着爆炸般力量的癫狂者。某一个火花的跳跃,某一个不经意的触动,都会令它情不自禁的喧闹起来;撞开一扇扇门,掀翻一张张桌子,欢快的又是痛苦着的搅闹着心灵不得安宁。它喜欢呻吟着去呐喊痴醉,又愉悦于它某个时刻的精雕细刻;而最终它气喘吁吁扑倒在地的时候,破碎的纷杂就会由一个不付责任的观察家“眼睛”把它们重新梳理整齐。
通过纸的倾诉,我们知道那其实只是一些被整理过了的,但仍然挣扎着想四处觅路逃离的墨迹。就象一只只囚笼中的困兽,虽然不能超越特定的空间,却仍然充满着敌意;不时的把咆哮探出牢笼。也可以解释为是一种张狂,这其中是可以掺杂情绪化了的东西的。我们根据某种文明的解剖,知晓了这滩墨迹应该是一些在冬日里受了冻的虎皮兰的叶子。极度的寒冷使它瞬间就凝固了所有的水分,以至于我们捏着它的时候依旧可以感受到叶脉中充足的饱满。只不过因为它的思想比较脆弱,当身体还没有完全适应的时候就已经死掉了。如果我们不注意方式方法,再用滚水去尝试温暖它僵硬的身体;也许最终也就成了一滩任何文明都不能诠释的糊糊儿。那么,它那因短暂的急冻而保持住了的水分,也会在沸腾的糜烂中不知去向了。
我们可以选择某个季节,用阳光来暴晒它们。我想,那些储存了的水分,应该是会给另一些生命的延续创造一些机会的。虽然最终它会干枯的,就如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妇人一样;但它并不再是滚水里的糊糊儿不可辨认,干瘦的仍然是片虎皮兰的叶子。很有可能再加触动就会粉碎无形,却已经把生命的所有展放无遗;即便在风中,飘扬的脉络也不会迷茫的走向沉沦了。
笔是一种无生命体,但却可以驾驭所有可以表达的物体亦或内涵;用简单几种局限了框架的表达方式,以无数个任意驰骋的表达形式尽情的抒发出来。这是它所知道的,却是它的本身所不能独立做到的。而赋予它灵魂的人类才可以真正驾驭它,可在车前拉套奔跑的还是我们人类自己……
2003.2.22日18:17分秋色/火的轻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