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匍匐在地，在群山和大地之间
泛着生命的银光，不止一次
我将五月的歧途也带到这里，低语，迂回，往复
和无意义说着真理的根，茎，叶
和众多的豆荚相握，整个夏天的雨
倒在我和植物们的臂弯里，有些冰凉
顺着流水的日子，顺着狗眼睛里的豌豆花，我一步步
丈量田埂，沟渠，一座村庄的慈悲
或者在树阴里，或者在流水里，一切都是柔软的——
风是柔软的，它没有弯曲树木的腰身
路是柔软的，它没有坚硬的主义和主张
在这里，每一张脸孔都是
唯一的灯火
在这里，我更像一个诗人，双手带着露水和闪电
推开竹篱笆的门：
一座果园饱含万物的朝贺，柔软的空气里
我像邻家的豆类一样，将语言和果实混装在一个篮子里
任其春华秋实。亲爱的生活，我无法远离你
但我会这样眷恋你坚硬的街道，坚硬的人群
和那些坚硬的打压，以及无休止的
折服和背叛——
清澈的真相啊，已经遍布田野的每一寸泥土，每一个
早起晚睡的灵魂，即使战栗，即使消失
也要让生命的根须，一次次覆盖田野
图片文字来自烟酒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