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首诗大概是冯唐颇引争议的一首。
泰戈尔原文:
The world puts off its mask of vastness to
its lover.
It becomes small as one song, as one kiss
of the eternal.
冯唐版本:
大千世界在情人面前解开裤裆
绵长如舌吻
纤细如诗行
郑振铎版本:
世界对着它的爱人,把它浩瀚的面具揭下了。
它变小了,小如一首歌,小如一回永恒的接吻。
Vastness
名词:浩瀚,巨大,幅员辽阔,一望无际
Eternal
形容词:不朽的,永久的,永恒的,无休止的
我的翻译:
世界那么大
却愿意为了情人将面具摘下
就像一首小情歌里
缠缠绵绵的吻啊
说实话,我觉得后面那句冯的翻译更好,前一句也不是不好,只是太直白了,有些外国诗歌的既视感。中国的诗歌感觉都是“犹抱琵琶半遮面”,遮遮掩掩,兜兜转转,想说的话得迂回了说,直白了说,姑娘就吓得跑没影儿了。
我感觉第一句的深层含义是,一个男人,或是一个女人,在爱的时候愿意无条件卸下一切伪装,撕掉一切虚伪之后留下的真实和脆弱,才是真爱吧?面具就是这样的指代吧?哪怕是英雄也有寒夜里独自舔舐伤口的时候吧?可以在孤独时相拥,相守,相恋,相吻,相互理解和安慰,才是幸福吧?!虽然距离产生美,但是如果连真实的不完美都可以包容接受,才是真爱吧?!
所谓人生,所谓爱情。
PS,
飞鸟集每日一品里的拙劣的蜡笔画都是我对每首诗歌的感觉,因为没学过画画,所以画出来很是粗糙,希望以后,越来越好。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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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11月12日夜重读时候发现问题,冯翻译的大千世界似乎应该是the world of vastness,但很明显泰戈尔原文中没把这个of vastness跟着the world 而是跟在了mask 的后面,所以从翻译对错的角度看,冯是不对的。
来今天翻译的灵感比较沙雕,也写写吧:
面对情人,世界摘下他那超大号的口罩,不然怎么在短的像一首歌一样的时间里,来一段缠缠绵绵的吻啊!
关于这个small的翻译,不知道为啥想到潘驴邓小闲了哈哈哈,是不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所以,
面对情人,世界摘下他那超大号的口罩;他变得温柔,就像是一首歌,就像一个永恒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