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亲至疏夫妻”这句话男人是不敢说的。因为如果一个男人敢说这样一句话那一定要负千古骂名的。说起男人的冤屈,我到想起了唐代的诗人杜牧了。
这个男人有点性子。他曾在淮南节度使牛僧孺幕府中任掌书记。也曾经流连于声色歌舞,其实这只是官场上的潜规则而已,一般人人是不想也不敢给别人留下任何的把柄的。但是这个杜牧是太直率了,他竟敢说出来。
唐武宗会昌二年(842),离开扬州数年的杜牧又来到了扬州,旧地重游,诗人是百感交集,挥笔写下了一首题为《遣怀》的诗:
''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
一个风流才子,空有安邦之志,济世之才,但却只能是一个幕客,除了青楼留名又得到了什么呢。说句辛酸的话他的身边连一个知冷之热的人也没有。这是他的不甘,他的愤慨。所以他只能这样说,这是自我解嘲。而正是这首诗却让这杜牧得了个“青楼薄幸”的骂名。其实这是一种误解,在历史上的杜牧却是一个好男人。因为这个话题与本文的主题太远所以这个故事就此为止。
我只是想说,''至亲至疏夫妻”这句诗男人是不敢写的,因为男人这样说也是要被天下人骂的。那么就由女人来说吧。而一般的女人也是不敢说的,说出这句话就会让人窥探到夫妻之间的那么一种微妙。所以这句诗就很奇妙地由一个特殊的女人来说出。她就是唐代的女道观李季兰。
“至近至远东西,至清至浅清溪。至高至远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这就是李季兰的《八至》诗。这个李季兰是一个何等聪明的女子,而且又是一个至情至性的极致的女人,可是她却是一个自小就被其父送进道观的女子。她生性聪慧,喜爱山水诗词,自幼的道观生涯却陶冶了她那天然,清纯的人性。但是这李季兰并不是一个甘愿忍受青灯孤影的女人,再加之唐代的道家也并非清静之地。李季兰的活泼天性,再加上她的诗情使她成了一个毫无束缚的天性的女子,她本是一个重情的女子,但是她在和男人的交往中却越来越把男女之情看得非常的透彻。所以她才说出了:“至亲至疏夫妻”这样一句让世上人想说又不敢说的话。
天地之间,夫妻是最亲密的人了,我们说父母和子女的亲情吧,父母有养育之恩,但儿女大了,心里有事了,就越来越离父母远了,兄弟姐妹小时亲密无间,总有一天要各自东西。而只有夫妻才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一对组合体。而且夫妻是人世间最伟大的组合。因为这世界就是由一对对夫妻合成的家组成的。没有夫妻就没有这世界。夫妻是人的一生中最亲密最长久的组合体。没有夫妻之爱就没有人世的生生不息。
茫茫人海中的蓦然心动,花前月下的海誓山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彼此的默契。走进婚姻的殿堂,踏在红地毯上,在温馨的祝福声爱情的小舟驶进了婚姻的小河。夫妻就此开始。
婚姻是一段漫长的旅途,不只是浪漫和鲜花,更有柴米油盐的困扰,也有锅盘碗瓢的烦累。当我们为人夫为人妻的那一刻起就要担负起一生一世的重任,这里有生儿育女,养老送终,夫妻间的相五呵护等等,还要面对人生中的风风雨雨。夫妻一场不容易啊。
所以夫妻是最紧密的最亲切的,是任何亲情所无法替代的。相亲、相爱、相知、相扶、相助,这就是夫妻之间的“至亲”。所谓的夫贵妻荣,相濡以沫就是指此吧。
既是至亲何来至疏呢?
这个疏字有三解:疏忽、疏淡、疏远。
而夫妻最常见的就是疏忽,这种疏忽是渐渐的,不知不觉的,而且正是这种不经意的疏忽才使夫妻之情爱变淡,距离变远,更有可能使婚姻走进黑暗的死角。
婚姻是一条没有桥梁的河流,而爱是我们涉过这条河道的钢索。没有了感情的滋润,婚姻就是一杯变味的奶茶,越喝越不是味道。
有人把婚姻比作喝茶,从浓郁香纯到清淡寡味;又有人把婚姻比作穿衣,新时光彩照人,温暖可人而旧时暗然退色,弃之不惜。
而我也曾把婚姻比作春夏秋冬,有鲜花盛开万物蓬勃的春夏也有叶落草枯,落漠沉寂的秋冬。
至亲至疏这句诗是由一个没有结过婚,没有经历过夫妻之实的女道观的口中吟出,似乎有点让人惊讶,一个没有婚姻经历的女人她怎么看得透夫妻的实质呢。
是的,李季兰没有做人妻,但她也曾爱过,也经历了爱情的热和冷,在这一次次的感情的风暴中使她冷静地思考男女之间的婚姻,她以一个旁观者的眼光看透了夫妻之间的那点秘密。于是便有了至深至浅清溪,至亲至疏夫妻的感叹。这也就是所谓的“旁观者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