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澜,香港四大才子之一,他的文字在香港大街小巷随处可拾,和行色匆匆的路人相比,蔡澜显得有些“慢”。
他会抓着老伴的手逛菜市场,花一个上午挑选新鲜的果蔬,然后盛满一筐,心满意足回家。
在快节奏的生活中,大多数人都像是被加速鞭笞的陀螺,身边充斥快餐和速食爱情,无所不在的焦虑感让每个人只来得及应付生活。
“人家快的时候,我们慢;人家慢的时候,我们快,要跟人家不同。卖蛋卷,人家都卖甜的,我就卖咸的。这是思考的态度。一般人都是很闷的,他们最坏了,要做这个世界里好玩的人。”
“活着,要有人味”
这是蔡澜经常挂在嘴边的话,所谓食色性也,从这两点来说,蔡澜的的确确是充满人味的人。
金庸形容蔡澜“琴棋书画,财色酒气,吃喝嫖赌,文学电影,什么都懂。他不弹古琴,不下围棋,不作画,不嫖、不赌、但人生中各种玩意儿都懂其门道。于电影、诗词、书法、金石、饮食之道,更可说是第一流的通达。”
亦舒时常骂他说,一有钱就请客吃饭,直到把钱花光为止,一点积蓄也没有。然而蔡澜却回复说:活着,大吃大喝也是对生命的一种尊重,可以吃得不奢侈。银行中多一个零和少一个零,根本上和几个人大吃大喝无关。
作为才子的蔡澜,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好色”,他在一次采访中,向记者坦诚自己交往过47个女朋友,现在还以每年一个的速度递增。
一次,记者采访蔡澜:
“你走了这么多国家,最喜欢的国家是哪个?为什么?”
“最喜欢的国家是跟女朋友去的国家,没有为什么。”
“在饮食上最大的口福是什么?”
“最大的口福是跟女朋友一块儿吃的,也没有为什么。”
饮食男女,在蔡澜身上得到了最充分的演绎。
他并不喜欢别人称他为四大才子,“我不是什么四大才子,也不是什么食神,我只想做一个有人味的人,这点就足够难了。”
“我没有死过,但我活过”
一次,夜间坐飞机,突遇气流,颠簸不止,身边一位澳洲人死死抓住座椅扶手,蔡澜却一直在喝酒。飞机稳定后,那人不解:“老兄,你死过吗?”蔡澜缓缓放下手中的酒杯,说:“我活过。”
蔡澜的七十六岁就像二十多岁,蔡澜的父亲曾对他说过,人活到五十岁,往后的年龄就应该递减,按照这个规则算来,蔡澜今年才刚刚二十四岁。
他曾在《不如任性过活》中说写道:
生老病死,为必经过程。
既然知道有这么四件事,还不快点去玩?
新闻杂志上天天是教你如何成功、如何致富,却从不教人好好玩。成年人的生活被阉割了,渐渐丧失了会玩的能力。
冯康侯老师说,
“能附庸风雅,更妙,现代的人就是不会玩,连风雅也不肯附。”
人们早已习惯在做一件事情时,第一个反应是问“有什么用”而不是因为“看起来很好玩”。小孩和大人的区别在于,小孩会蹲在地上盯着蚂蚁搬家一整天,而大人会走过去,拉着小孩走说:蚂蚁搬家有什么好看的。
“人类活到老死,不玩对不起自己。”
蔡澜这么说。
年轻人说:你们老了。
不,不,不,不,我们不会变得更老,我们只会变得更好。
蔡澜76岁,活得像个20多岁的少年,那些生活刻板,不苟言笑,毫无嗜好的年轻人,他们才是真正老了。
“搏命地爱生活”
蔡澜30多年的时间,写了200多本书,如此多产,却不敷衍,一篇800字的文章自己也要反反复复修改四五次。
坚持每天6点起床,晚上10点睡下,自觉时间不够用。为了能够高质量地输出,所以不断去别的地方旅行、阅读,让自己不断吸收。
蔡澜曾说:人要任性,但是也要能掌控自己的人生,既可以大胆去做,又可以从心所欲不逾矩,一定要有自己把日子过好的能力,在最想做事情的时候,做自己最想做的事。
“我一段时间一定要做好几件事,从来没有只做过一件事。我做电影的时候开始学书法。这是我母亲教的,人要多一点求生本领,一件事你做到不想做了,就可以做别的。求生本领越高,你的自信心越强。因为人总是怕又老、又穷、又病,但是你有很多求生本领的话你不怕的。”
正因为他如此热爱生活,所以才要搏命地拥有把日子过好的能力。
那些看起来没用的兴趣爱好,最后都成为了赚钱的能力。
蔡澜喜欢写作,一不小心便写了200多本书,和李碧华、亦舒并称为香港天地图书公司的“三大台柱”。
喜欢香港美食,不仅把它写成文章,还在香港最繁华的地带开设了自己的“蔡澜美食坊”,只有经过蔡澜本人精挑细选的茶餐厅才有资格入驻。
喜欢旅行,组建一个“蔡澜旅行团”,带着金庸等一众好友,漫游全球,担任每次旅行的导游、餐厅指引和全程安排。
蔡澜并不赞同享乐主义,而是认为先勤快,先赚钱,然后再讲快乐。
他对年轻人的建议是:第一,要比别人做得好,就要比别人少睡一点,看书学习,年轻人不要睡太多,老了自有棺材给你睡;第二,要有个方向,让自己活得好一些;第三,你们生活在一个幸福的年代,任何人都可以出人头地。
做一个有人味的人,活过,搏命爱生活。才不枉费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