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稚气未脱的少年变成现在狡黠聪慧的青年,中间走了很长的弯路,一路上吃了很多的苦,还是不改那颗赤诚的心,那些让我饱受折磨的欺骗与误解给我了更多的淡定从容。
我很怕冷,别人初春暖洋洋的天气穿的单薄点,没事,我把毛衣脱掉,微微一阵凉的风吹一会,我就会流鼻涕。长久不锻炼身体了,年轻轻的每天感觉都是强撑的精气神,这预示着我再不运动再不戒掉坏习惯就要变成臃肿的胖子了。
我说话的声音越发变得低沉暗哑,我的动作也开始不再灵敏。相书上说人的声音也分好多种,我现在这种恰恰是不太好的一种,突然间有点迷信起来了。我爷爷是我们村子里会看相的人,我小的时候看他总是戴着老花镜看周易这一类的书,我好奇翻看过,小时候不识字,看九宫八卦觉得很奇怪,一直没有探究过这些书籍,其中的道理无从得知。让我感到惊奇的是,有人来问我爷爷一些事,寻物寻人寻牲畜,问卜一个人的福气和劫难,往往都会应验,这让我感觉很神奇,很玄妙。
我是一个不听话的人,小的时候不听家人的话,大了不听别人的话,我一次次的一意孤行,伤过别人的心,也给自己的路上平添了好多的磨难。现在我又在鼻塞,一只鼻孔不透气,这滋味好难受,身边也没个关心我的人,这就是我糟糕的生活。我好多时候都想,我自己太放任自流了,对自己太放纵了,明明知道对自己不会有好处的事偏要去做,挨了现实的教训还不知悔改,一段时间的蛰伏以后又重蹈覆辙,唉,我真不愿和这样的自己为伍,可我没有分身术,我只好暂时如此。
我看过毛姆写的人性的枷锁,里边那个脚畸形的菲利普触动过我好多次,人家是先天性的畸形,一开始他没有过自卑,他只是觉得和别的小孩不一样。到了他伯父伯母那里生活的时候,因为上学了,和一群小孩待在一起,那些人因为好奇戏弄他嘲笑他,菲利普才体会到一种羞愤自卑的情绪。多少次我看到那一段文字总是久久的不能言语,(菲利普强忍着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不让它掉下来,只为了让别人看到他没有哭,他没有因为他们在笑话他欺负他哭出来。)。我很早以前学不会英语,被我姐说的痛哭流涕,当时那种胸闷气塞的感觉,现在回忆一下宛如昨日,悲伤是有回忆的,如同甜蜜一样都有回忆,只不过悲伤的回忆更加清楚一点,甜蜜容易被遗忘。
有一个我曾经偷偷暗恋过的女同事,经年不见,一直留着联系方式,对我突然间重新有了联系,对我有一点关心起来,我很感慨,我很惊讶,这倒是没有让我惊慌失措,因为我不是毛头小子了;这也没有让我有很大的喜悦,因为说不出的感觉。我心里一直在想着黄耀明唱过的赤子的歌词,冷冷暖暖里,情绪高高低低间……世界太冷了,谁会伸出一双手围住你再营造暖流。
一刹那我想起我在郑州离开那家印刷厂的情景,我在龙蛇混杂的郑州火车站往银基服装城那边的小旅馆住宿的情景。屋子阴暗潮湿,被褥难闻冰凉,我夜里没睡,打开小小的窗户,穿着蓝色的衬衣坐在小旅馆的床上怔怔发呆,买了车票就要离开郑州了,那时候只想着离开一个地方,没想过漂泊最容易让人迷失方向。
夜深了,人该睡觉了,万物寂静无声的时候再想两个人一起的时候,两个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说话,两个人依偎在一起那种温暖能够驱散寒冷的风。逝去的温暖再也回味不来,寻找新的温暖来替代,容易找到吗?或许真的找到了也不会再有从前的感觉。
红愁笔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