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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构如一面镜子,映出日子的另一面。它们看起来如此相似,如此协调,然而镜子里的事物终究不是真实的,没有温度,无法回应你的抚摸和拥抱。但是,人们离不开这一切,这也正是虚构的事物得以被重视,并被广泛运用的原由:人们无法忍受时间与空间双重的稀释和压迫。这或许是人们甘愿接受时针与分针枯燥乏味的摇摆的原因,人们总得抓住点什么,才不至于跌入无底深渊。没有这分成十二等分的刻度,整个世界都将陷于焦虑和疯狂。
虚构,正是美起作用的原理,它让人们看到希望。当我站在米拉山口,望着从各地涌来的游客,我便知道,他们在虚构着这一片荒凉的土地。同行的画家和诗人都找到自己赞美的对象和理由,而陌生的骑手宣称获得了拯救。风吹过写满竖立的石碑,或者五色风马旗上的各种祈愿,哗哗作响,好像它便是这片土地上隐居着的好心的神灵无处不在的耳朵。
我不知道该如何与这片荒芜之地交谈,作为一个旅客,我对它如此陌生。只有唯一的一次,当我们的车经过一群羊,从那窗口,我看到一个小女孩穿过羊群,向我们飞奔过来,站在公路边兴奋地朝我们挥手。因为她脸上的笑容,我的脚步才真正踏上了这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