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段时间望着额头上那些小白苗悄无声息地冒了出来,我也不得不承认岁月未曾饶过我啊,本以为自己会为之感伤,才发现,我早已不再害怕。
25岁的那一年,我看到第一根手指长度的白发丝出现在镜中的时候,我是既兴奋又担忧,第一根啊,我立马收藏,周围的同事纳闷我为什么会如此珍重,还逗我“年纪轻轻不应该是“老了”的缘故啊,应该是营养不良。”是啊,那天之后白发就再没有长过,但是我心里却对“老去”的话题留了心。老去不过是渐趋衰老,想着自己正青春,又有何好担忧呢?那时是我对“老去”的最初认识。直到接了婚,有了孩子,我发现身体大不如从前,特别是有次贫血晕倒,我才发现我不再年轻,心里也开始有点害怕了,然而,我还是很幸运的,没过多久,我便打消害怕念头的,这还得感谢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我的母亲和我的宝贝女儿。
记得有次晨曦,我喝着刚买的黑芝麻桑葚粉,希望借此黑一黑我的头发,可爱的小宝贝问我:“妈妈干嘛?”我说,“我想要头发黑黑的。”“妈妈,你的头发不是黑黑的吗?”“我有白发了”,“没事啊,等有很多白发的时候,编成麻花辫就成爱莎啦!”上班之前能听着宝贝这温情的话语倍感温暖。是啊,就算老去,就算白发布满了我整个脑袋,那又如何?我也可以像“爱莎”一样,编好白发依然可以活出生命的精彩啊,这难道不也是一种幸福吗?
我的宝贝让我学会了坦然地接纳自己,而我的母亲则给予我应对“老去”的方法——爱美、阳光而从容。
记得母亲有次陪我去理发店理发,坐在一旁的她倒是不知怎么就吸引住了其他理发师的注意,原来是她那神秘的头发。理发师们好奇地问她,“头发在哪里做的?”母亲倒也耐心笑笑,“这个头发确实不容易,和现在工艺是不一样的,是用牙签,将头发一缕一缕缠上一根一根的牙签上,再烫头,就成型了。”当母亲说着,我通过镜子看到理发师们的表情,就知道这种造型不容易。这些理发师也表示做不出来。我知道隔段时间,母亲就会去小干师傅那去捯饬一下她的头发,她是不会允许她的头发有一丝瑕疵,所以那棕色、蓬松而又适度的头发,也总能让她在众多人中脱颖而出,让人不禁地会问她的头发哪儿做的。母亲在这种时候,也会非常高兴。
前年母亲过了花甲之年,她也开始尝试突破自己,最大的变化就是她竟然学习跳舞了,这是让家人甚为惊讶的事情,因为从我有记忆起,母亲就不喜欢运动,不会跳舞,而且我的父亲总是故意调侃她说她像一只鸭子。刚开始学习舞蹈的那时候,回家来,她会说些想放弃的话,不过马上会发现那也只是她嘴上说说而已,到了跳舞的时间,她就一溜烟地出门去了。后来,她跳得越来越好,总会哼着小调回到家,还有时兴奋地跟我们说,队长夸她跳得好,把她调到第一排了。而在家里,她也会雀跃地放些音乐,偶尔和小宝贝切磋着舞蹈动作,她踩着节拍,甩着红手绢,左右扭动,真还是有着几分艺术家的风范。每每这些时候,父亲也会情不自禁地瞟上几眼。母亲积极阳光的这股子精神劲不仅仅感染她自己,也把我这个困顿的“小猪”调动起来了。不知道属猪的人是不是都有着懒懒的属性,反正我是绝对有的。看着不爱运动的母亲,也运动起来,我也开始有意识地控制自己的作息时间,适当加大自己的运动量了,让我着懒懒的身子也活动起来了。经过运动,明显地发现精气神比之前要好了许多。
虽然每一年庆生的时候,我总是会期许自己永远18岁,可是当年龄,工作的压力越来越大的时候,才发现不是期许就可以青春常驻的,看到烦恼丝冒出额头,我也不禁感慨“岁月真是一把杀“小猪”刀”,看着我有困惑、压力的时候,母亲也总会说着“凡事看淡一些,知足常乐”等一些话来劝慰我。这些话,和她在处理一些事情的方式方法上确实鼓舞了我,让我不断审视自己的生活和工作,不断修炼自己。
白发渐起,我已知道我在老去,不过我不会一味消极地顺应机理的衰老,而我会接纳自己老去的事实,并用着更加积极阳光的心态不饶过“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