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每个人都是拥有非凡力量的伟大英雄——能够用一根手指举起牛增山,让自己充满了不起的宇宙荣耀。那并不是我们在镜子里看到的肉身自我而是内心的王。奎师那宣称:“我就是存在于所有生物心中的自我,我是所有生命的开始、中间和结束。”这正是在个体消亡时,为死者诵读的祷文的意义:个体现在应该重新面对有关创世神祇的原始知识,在个体存活的时候,这些神祇一直映射在他的心中。
中国的说法是在金童玉女的引导下走过仙人桥。印度神话描绘了有着高高天穹的天空和有着许多层地下世界的地狱。死后灵魂会下降到适合它相对密度的那一层地狱中,在那里领悟、同化过去一生的意义。当经验教训被吸取之后,灵魂回到世间,为下一层级的体验做准备。因此灵魂逐渐穿过人生价值的所有层次,直到它突破宇宙之蛋的限制。但丁的《神曲》详尽地描述了这些阶段:“地狱”,被束缚在肉体的傲慢和行为中的精神痛苦;“净界”,将肉体体验转变成精神体验的过程;“天堂”,精神认识的各个层次。
现代的知识分子认为神话在以原始、笨拙的方式解释自然世界(弗雷泽),它被后世误解为来自史前时期的诗意的幻想(穆勒),是在塑造个体时使之适应群体的寓言性知识库(涂尔干),是体现人类心灵深处的原始欲求的群体梦境(荣格),是人类进行最深刻的形而上学的洞察的传统工具(库马拉斯瓦米),是上帝给他的孩子们的启示(教会)。神话是所有这一切。各种各样的评判取决于判断者的视角。因为当我们不是从它是什么的角度,而是从它如何发挥作用,在过去如何为人类服务以及如今如何为人类服务的角度来仔细审视时,神话证明它就像生活本身一样服从于个体、种族和时代的困扰与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