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0年出生,石田衣良,日本当代知名作家之一,日本第129届直木奖得主,与东野圭吾比肩的作家。这部小说写的波澜不惊、平铺直序,好像邻家父子发生的故事,既熟悉又陌生。作为读者,临睡前三个晚上就能看完,书痴的话也许更快。凭个人想象,揣度作者或许写的是自己,只不过加工了一番,添些许佐料进去,如车祸,美女,咖啡酒吧什么的。要知道,小说这东西,靠的就是想象和虚构;如果只写现实,可能惨不忍睹,或许根本没人想看。“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这话有一定道理,很多场合都适用。
本书主要讲一个40岁的自由职业的作家耕平,和上小学四年级10岁儿子小驰,相依为命的平凡生活。耕平写作出道十年,默默无闻,笔耕不辍,靠微薄的稿酬勉强维持生计;他没有任何野心,著书立说,成名成家;他把写作当成了一种习惯,一种爱好;如果停下笔,很难想象他会是什么样子;写作成为他与这个世界自由对话、与社会沟通的载体。
美术编辑的妻子离世将近4年了,因一场车祸意外丧生。噩梦让耕平无法走出阴影,那时他36岁,孩子6岁,给原本不宽裕的生活,雪上加霜,一切像昨天刚发生。亡妻的衣物仍然原封未动在家中立柜里,有时候他可以吻到她的气味,听到她的呼吸声,看见她在阳台上凭栏迎风的身影,她回眸一笑。有时耕平醒来,去抓住她的手,而她飘然离去......他怀疑那场车祸,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困扰他无法自拔。 无限的追思,促使他写《空椅子》一书,未曾料到一举出名,获得第149届直本奖,六部作品之一的首次入围奖。这已经是对他十年出道,暗无天日写作生涯的极大赞扬和肯定,获不获奖对他都是一样的,心情澎拜,久久不能平静,开始在家里自言自语地说给亡妻听。想让她看到今天自己取得的成就。
十年写书,不见天日。作家是怎样度过?他能从痛苦中走出来吗?平常人很难想象。他一边写作,一边要把孩子带大,即使父亲也是母亲。以前签约的出版社十几家,现在只剩三家。他时常怀疑自己,还有没有写作能力?能不能写下去?有没有人看?书能不能卖掉?如果不写,房贷无法维系,他和儿子就会被赶出公寓;儿子连小学都不成;吃穿都成问题。现实的问题摆在面前,他常常在苦恼情绪中挣扎。由此可见,世界上真没有轻松的职业,任何行业都有它的艰辛和不易,外表风流倜傥,内心徘徊挣扎。
耕平的入围奖,让这本书的出版社英俊馆和编辑们,荣燿倍添。《空椅子》出版部长盐谷现50开外,头发花白参半,工作25年以来,出版了大约300多本书,没有一本得过入围奖和直本奖。所以,他们和耕平一同坐在酒店里,等待直本奖的公布,整整5个多小时,一起见证同甘苦共患难。还有他的出道时一帮朋友8人,组成的青友会,给了他莫大的支持和鼓励。
走出痛苦最好的方法,是遇到一个爱你的人,可以暂时遗忘痛苦。写作和抚养小驰,使耕平无暇顾及其他,但身边也不乏出现了几位粉丝和爱恋他的人。第一位是英俊馆出版社,文艺部售书员30岁香织小姐,从大学就是耕平的忠实粉丝,耕平的每本书必买必读。得知入围奖,一次售书活动时,看到近在眼前的大作家,主动留电话给他,邀约一起吃饭,黏黏糊糊了2-3月,告知耕平她要结婚了,只是结婚前的恐惧让她这样做的。
第二位是耕平已经认识7-8年的银座酒吧的女招待椿,30岁,香艳动人,身材可人。儿子小驰和她很熟,两人经常互发短信,互通情报。耕平和青友会的同伴,经常光顾这家银座咖啡厅。入围后没有得奖的耕平,一连几天士气消沉,情绪低落,为了安慰和鼓励耕平,椿带上做好的食物,开车带他们父子去郊游野餐。车行驶到一望无际的油菜花地,田埂上开满黄色小花的蒲公英,一样赏心悦目的。不由得耕平感慨:“小黄花默默无闻地静静开放,无人知晓,但依然绽放,我要向小黄花一样,静静开放。” 小驰和耕平采了一大垛蒲公英黄花,送给椿,椿满心欢喜,心心相惜。郊游回来后的耕平很快投入到写作中。
入围奖后,文化秋冬出版社,和他签约连载小说《父与子》。很快又到年底圣诞节,《父与子》整理成书,参加了下届直本奖评选。上次入围奖使他人气大增,老天开眼,他终于获得第150届直本奖。虽然快乐,但更多的是痛苦和悲伤,如果不通过心、大脑、全身心感受,把属于自己的东西一点一点拿出来写,可以写的东西越来越少。作品日益丰满,而作家却日渐消瘦。
耕平对亡妻的思念,贯穿全书,从开头到结尾。他说:“幸福属于死者,而不属于被遗忘在这个世界的生者。”要不是有儿子小驰,我认为,耕平在某个时刻可能会选择,逃离世界去追寻妻子。他是不快乐的,即使和他要好的女性,都是不温不火,没有进展。他在获奖的聚光灯下和儿子坐在一起,享受荣耀到来的幸福时刻。
耕平是位称职的好父亲,勤恳踏实的好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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